这时,张凯忽然风风火火的闯到他面前挑衅:“邵杰,你这个混蛋!横刀夺爱!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艾灵三番四次的拒绝我的爱意,原来是和你好上了!”
邵杰正一头雾水,艾灵的声音也紧跟着嚷了过来:“你胡说!才不是呢!”
在她的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很快便密密匝匝的围成了一堵墙。张凯上前一把扯住邵杰的衣领:“你还不承认,我都亲眼看见了!”
邵杰一个反手就把他擒住,怒斥道:“说!你都看见什么了?快说!”
顿时,张凯痛得嗷嗷大叫,连声求饶:“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快住手!邵杰!”
雨萱连忙上前制止:“你不能和学生动粗!快住手!”
无奈之下,邵杰松了手,却换来张凯的变本加厉,他扯着脖子对着四面大叫:“刚才我都看见了,艾灵从他的车里出来。就在学校附近,他们举止亲密,卿卿我我的……”他转眼瞪着艾灵:“昨天你们就厮混在一起了吧?是不是出去开房了?难怪——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合着是找他满足去了!你这个贱货!装什么纯洁!”
邵杰冲上去就给他狠狠一拳:“混蛋!嘴巴放干净点!”
顿时,他的鼻子就喷出血来,吓坏了当场所有人,艾灵和雨萱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张凯晃了晃,勉强站稳脚步,擦掉脸上的血渍,壮着胆子大叫:“你……你打我!就证明你心虚了!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瞧啊!大学教师引诱女大学生开房!简直禽兽不如!”
被他这么一闹,引来了更多的老师和学生们前来围观。这下,邵杰被彻底的激怒了!他像火箭一样,带着满腔的怒火冲了上去,暴打他的全身。张凯弱不禁风的哪是他的对手,一下就栽倒在地上了,任由他的拳头如雨水般下落。雨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张罗几个学生把他们拉开。艾灵也是又惊又怕的冲到他们面前,拉扯着邵杰:“邵杰,你别打了!别打了!会闹出认命的!”
见她过来了,邵杰怕误伤她,立马住了手。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听着她颤栗的声音就心痛不已。厮混、开房、贱货这等龌龊肮脏的字眼,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你混蛋!”
艾灵忽然上去就狠狠扇了张凯一耳光:“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拒绝你,为什么三翻四次的拒绝你?试问,在场的每一位女性,遇见你这种思想龌蹉,言语肮脏,侮辱女性的人渣,谁会看上你呢!平时你就调戏各个系的女生,不尊重师长,扰乱课堂,你早就在学校臭名昭著了!今天你被打活该!我告诉你,以后别在缠着我了,否则下次我报警抓你!”
说完,她哭着冲出围观人群,邵杰也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跑到校园外面,他拦住了她,挡在她面前:“艾灵,你没事吧?”
她很快的擦掉眼泪,强颜欢笑:“我没事啊。”
邵杰知道艾灵此刻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要不是他们拦着,他真想一拳打死那个混蛋算了!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他真是心痛极了!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希望她能马上开心快乐,于是他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微笑了下:“我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今晚有一场冰灯秀!”
“好啊,”她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笑容:“走,咱们现在就去!”
就这样,邵杰陪着艾灵开开心心的玩了一下午,扫去了她心中所有的悲伤。虽然这场啼笑皆非的校园风波过去了,但还是被添油加醋的传到了校长的耳里。一连两天伊晴都没有来上课,说是病了,艾灵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晚上去她家看望她。一进门,伊晴的父亲伊冠忠就愁眉不展的说:“艾灵,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伊晴吧!她为了寒敬飞那个臭小子,竟然和我公然闹绝食,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
“啊!绝食!伯父您别急,我这就上楼劝劝她去。”
艾灵慌忙跑上楼,叫着伊晴的名字敲了敲门,门开了她走进去,看见满屋子的狼藉和伊晴那张憔悴得脱骨的脸震惊至极。“伊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绝食?和寒敬飞吵架了?”
伊晴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发出痛楚的声音:“我们不是吵架了,我们是分手了!他不要我了!”
“什么!分手了!好好的怎么会分手呢?”
艾灵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扶到床上:“你别急,慢慢说。”
伊晴抽噎着:“我爸爸不知从哪知道我们交往的消息,公办一回来就吵着要见寒敬飞,于是我安排他们见面。谁知道一见面他们就如同水火,闹得不可开交!他觉得寒敬飞出身贫寒,配不上我!不同意我们交往!还当着我的面说了好多伤他的话!一气之下,寒敬飞就和我分手了!然后,我发消息给他,他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就去他家找他,他也避而不见,还对我说……说……”她蒙着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我们之间彻底完了!让我以后不要在找他了,不要在缠着他了!”
艾灵听完一下子愣住了,睁大了眼睛。“艾灵!”
伊晴哭着,急切的捉住了她的手:“你帮我去找他!帮我告诉他,我爱他!不能离开他!我替我爸爸向他道歉,让他千万千万不要生气!不要和我分手!我不能没有他啊!”
“好好,你别急!我现在就帮你去找他!”
艾灵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疼惜的看向她:“你别在犯傻了,不要在绝食了!我想寒敬飞一时在气头上,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艾灵按照伊晴的指示,来到一家室内夜市找到了寒敬飞。每周末他都会来这家夜市摆摊为别人画速写赚零花钱。虽然他是一个摄影师,但他大学专业学的雕塑,他一直梦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雕塑公司,但苦于没有资金。这些年他靠着摄影工作一直在攒钱呢,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实践开雕塑公司的梦想。伊晴虽然家境优越,但是家教森严,每月只给她几万的零花钱,根本就不够给寒敬飞开公司的。她本想找个借口从她父亲那多拿点钱出来,但还没等她开口,她和寒敬飞的事就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