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枫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江枫,那时候的自己便是钢,而且是不含任何东西的钢,所以,总是给人一种很尖锐的味道,最重要的便是那时候的他春风得意,正所谓心中无所畏惧,所以,现在想来,那时候倒是让人很可笑,或许,那种状态便是一种让人很陶醉的东西,但是,总是有许多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总是会得罪很多的人,甚至是做出一些违背天道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倒是觉得那时候真的很年轻呢。他想到了这里,脸上的神色就越加的轻松了起来,正个人的神色也变得极为的舒展起来,随即便是一阵笑道:“不管怎样,你我始终都是要变得。”
他的这句话说的很轻,但是确实很轻,宛如一阵清风。此时。悬空站立的浮影也是微微一阵迟疑,她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之前的九公子吗?难道他真的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很难控制的人吗?她似乎有些迟疑。不过,她并未有任何的情绪,似乎这浮影本就没有任何的情绪,语气中十分冰冷道:“九公子,我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而已,你也不用感激我。”
她似乎迟疑了片刻,随后便是一阵冷道:“虽然,你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但是,你救了我,我总是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这也是你的造化,没有人能改变,不是吗?”
然而,江枫现在实在是很无语,自己面前的这个浮影他很清楚,那是自己家族里的一号杀手,别人都称呼其死神,在别人的心里就是‘玫瑰’,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始终都是一束带刺的玫瑰,当年他在战场上是救过她,可是,纨绔的他也玷污了人家的清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即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曾知晓,唯独九公子知晓,他的脸上也会是一阵迟疑,随即便是一阵尴尬,但是,还是轻咳一声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恨我,我也承认,那时候的我确实对不住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当然了,你要杀我,我也不会眨一眨眼。”
说完。江枫便闭上眼睛,等待着此时眼前浮影的审判。然而,过了很久,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最终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浮影,神色间也是十分的狐疑,语气中有些惊讶道:“果然如此。”
他微微一阵叹息。似乎在他的心里很纠结一般。过很久,他再一次的补充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浮影此时也是微微的一阵晃动,随即便是一阵冰冷的声音传出来道:“你是该杀,可是你现在不能死,因为你还有你的使命,没有人能替代了,再说了,你也还完了,没有人能够左右你了。”
浮影的语气中带着也是怪异的语气,似乎对此时的少年有些奇怪的感觉,她最后补了一句道:“其实,我本不想救你,可是,有人希望我能带着你的本命瓶来这里,她说你的一切将会是属于这万千大陆,不属于任何人,没有人能将你泯灭,除非是你自己要灭了你自己,不然,你绝对不能倒下。”
浮影的话很平静。只是,这句话在江枫听来就很刺耳,因为这句话只有一个人说过,那便是自己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即便是在整个大陆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他自然是很相信自己母亲的话,不过,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最重要的便是要好好的修行,不管以后的路多么的艰难,他都要一步步的向着自己目标走,因为在那里不仅仅有只有自己,更加重要的便是自己的亲人——母亲。江枫向着浮影稽首,咧嘴笑道:“谢谢你。”
玫瑰的神色也是微微一阵迟疑,随即便是冷声道:“九公子能说出‘谢谢’这两字实在是让人很惊讶,没想到,你这一消失,现在忽然出现,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江枫倒是也是一阵笑。他并不觉得这是玫瑰这位冰山美人在赞许他,他也仅仅是面带微笑,整个人也变得极为的温和起来,随即便是一阵叹息道:“‘涅槃重生’这四字倒是很符合我的性子,只是,有些时候,我还是喜欢‘气贯长虹’虽然这四个字有些张扬,但只要能内敛,便能形成一种‘天地之心’,如此一来,虽说前世的孽缘,前世的作孽不能减少,但至少能让我的道心稳固,如此一来,倒是一件值得开怀之事。”
他的话也很慢,可是说的也很玄乎。浮影的神色也是一阵迟疑。她很清楚,九公子当年能够领悟大道,虽然距离所谓的天地大道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已经在整个大陆是顶尖级的任务,即便是当今的圣主也是不能及。她的语气微微一阵迟疑道:“九公子,难道你已经领悟‘天地大道’了?”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就刚刚的一切。这些都让她觉得这便是一种大道。所以,她再一次的一字一顿道:“难道,这是真的吗?”
江枫的神色也是一阵冷凝,不过,心里却是轻松起来,‘玫瑰’能将她的本命瓶带到这里来,这说明她不会害他,便是点了点头,咧嘴笑道:“算是已经摸到了皮毛。”
他可不敢说自己已经领悟了‘天地大道’,他也确实只是摸到了门槛,不过,只要他能够恢复修行,那么,一些也就是水到渠成。‘玫瑰’的神色也是极为的冷凝,她此时的情绪有些怪异,不过,她最后还是一阵嘀咕道:“难怪了,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她有些魂不守舍。江枫也是极为的狐疑,他最后还是问了一句道:“你应该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吧?”
他始终是觉得‘玫瑰’还有话未说完,便自己问了出来,咧嘴笑道:“你来这里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救我吗?”
他的话悠长,绵绵不绝。此时,浮影一阵扭曲,之间一道洁白的瓷瓶竟是向着江枫飞来,江枫急忙接着飞过来的瓷瓶,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小心,他将瓷瓶放置在手心里,脸上才显得缓和起来,似乎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一般,额间也是慢慢的渗出冷汗来,他如坐针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