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不安的在大腿处摸着。 她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心中冒出强烈的寒意。 “你们骗人,为什么不能把我爱人还给我?他是被你们害死的!”
女人突然大喊起来,周围的不少人都听到了,正在疯狂逃命的信徒们大多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点。 继续埋头想要逃走。 迟岫嘲讽了“哼”了一声,“你的爱人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
被圣水诱惑而去追寻它,结果不能承受它带来的痛苦死去。 迟岫猜想是这样。 果不其然,女人在巨大的愤怒中浑身颤抖,“圣水是骗人的。”
她就这么念叨着,像是在那一瞬间失了神智。 迟岫一言未发,把刀收回,转过身去。 一,二……。 就在走了两步之后她手中的长刀往后面一挥。 鲜血喷洒在她的斗篷上,又湿了一大片。 刀割开皮肉的声音传开,女人的眼睛睁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枯瘦的手还握着一把匕首。 脖子上一条约十公分的血痕深入,她“呃”了一声,发不出声音,鲜血从嘴中涌出一大口,割到了大动脉,鲜血不停喷溅出来,轰然倒地。 女人躺在血泊中,了无声息。 迟岫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 她给过这女人机会,报仇怎么不去找始作俑者。 反而来找她这个“圣徒”? 迟岫想了一想,或许是因为她喝了圣水而没有痛苦死去,女人心生嫉妒了? 想到这里,迟岫反握刀柄,手在斗篷上摸了一下。 还是湿的。 她把当时并没有喝圣水,而是借机低头,趁大圣徒去关注其他人时吐在了斗篷上,虽然大圣徒给的那个瓶子摇晃起来发出水声,听起来多。 但不过就是一口的样子。 这圣水绝非石台外围的那种红色河水。 反而很珍贵的样子。 嘴唇中残留的圣水似乎作用不大,没有任何感觉。 她叹了一口气,手腕翻转,一片血红的肤色映入眼帘。 上面布满了黑红色小孔。 棘藤刺的很痛。 她只是出了一会儿神,宗教组织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帮手。 整整多了十多人,其中四五人都是A级异能。 这个宗教组织的底蕴并不小。 迟岫在暗中打量着,手指把作战服的袖子拉拽下来遮掩住她的手腕。 又握紧了刀。 一个影子来到作战服男人的背后,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眼睛不停在石台上打量。 似乎想要找寻机会穿过这布满了血迹,充斥着各种焦糊味和血腥味的石台。 他看不远处的斗篷人正在发呆似的一动不动。 他想要翻身而起,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个影子模糊,看不清表情。 男人觉得身后不太对劲,正想回头,才刚看到一个灰黑色的角。 身体传来剧痛。 一个巨大的黑色尖刺穿透了他的胸膛,然后一下子拔出去。 尖刺上又有倒刺,挂住他的皮肉往后拽。 男人踉跄几步,觉得步子似有千斤重。 黑影越来越模糊,甚至开始若隐若现。 显然即将有溃散之象。 联邦有几个人目眦欲裂,在殊死搏斗之中转过头来,看着受了重伤的男人嘶吼:“小七!”
这个被唤作小七的男人抬头,手颤颤巍巍伸向远方。 就像是要抓住他的希望一般。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手一下子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