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代羽岚不会对北斗这等几乎可以说是碾压同境弟子的实力感到吃惊。毕竟天天挨毒打,那就是颗榆木脑袋也知道怎么打人了。倒是北斗,要是做不到这种程度,代羽岚和李浮白只会下手更狠些。加上身为戒律堂的弟子,自然不会是如同这等弟子一般,温室里的花朵自然长得极为好看喜人,但终究是受不住风吹雨打。再经历了几次生死边缘徘徊后,北斗心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嘴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是了。北斗笑嘻嘻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这几手。”
鱼丑斜眼看着北斗道:“等你将姜凝洲等人打成这样,我鱼丑把你顶在头上玩儿。”
唐子明惊讶道:“这才半年,你就成长到这种境地了,属实挺强了。”
北斗挠挠头哈哈大笑道:“也就一般般吧,叫我一声北大侠就好。”
鱼丑冷笑道:“给你个鸡窝趴着就下蛋!”
就在三人在这边嘻嘻笑笑时,一个身穿赭色凤袍,面带微笑的年轻人正看着这边,口中呢喃道:“这就是北斗?”
在其身边有一位女子,身材高挑不说,只是略施淡妆,便可称赞一声沉鱼落雁。那女子冷眼看着嘻嘻哈哈的北斗道:“正是此人。”
姜凝洲笑道:“情报上说,这北斗是半年前才忽然拥有的灵力,此事会不会与那件东西有关?”
女子蹙眉道:“不太清楚,不过自从进了繁云宗之后,我们的人便没有感应到过那件东西的气息,我怀疑与繁云宗宗主有关。”
姜凝洲微笑道:“此子心性沉稳,做事果敢,但做事与说话判若两人……有意思。”
女子皱眉不已开口说道:“听繁云宗一些女修说,此人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登徒子能得到那东西?”
姜凝洲摇头道:“终究是传闻罢了。”
女子盯着北斗,眼神火热道:“那件东西一定要拿过来,这等至宝,只有师兄你这种身负大气运之人才配拥有。”
姜凝洲不置可否,与女子一同离去。北斗与鱼丑嬉戏打闹时,忽然心中一动,朝着姜凝洲的方向看去。“怎么了北斗?”
唐子明见北斗面无表情有些奇怪道:“刚才比试有暗伤?”
北斗转过头拍拍胸膛,重新恢复笑脸,竖起大拇指道:“我北大侠是谁啊,技压群芳!会因为一场比试受伤?”
在北斗这边结束对战时,另一座比试台上传来阵阵惊呼声。一位面无表情,身穿鹅黄衣服的青年负手而立,他瞥了眼对面的对手。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便是让对方压力极大,一时之间冷汗直流下,竟然迟迟不敢动手。台下繁云宗弟子见这小子竟是愣在原地,不由大急道:“你他娘干啥呢!动手啊!别丢了我炼器堂的脸!”
这身穿白云衣袍的弟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抽出一把战斧,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冲杀了过去。那身着鹅黄服饰的男子已经没什么动作,只是抬起一手,手中隐隐之间灵力涌动。霎那间,自那鹅黄衣服男子身上升起一阵刺眼的金光,一时之间让台下的人晃了眼,看不清台上的情况。就在下一刻,台下的弟子只听得负责判决的长老朗声道:“金晃宗赵置,胜!”
金光散去,台上的赵置缓缓走下台,独自一人离去。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看向台上,那弟子依旧保持着冲杀的模样,连那色厉内荏的表情都是保持着原样。只是凝神仔细看去时,却发现这弟子眼神溃散,已然是晕死过去。长老拂袖间,将此弟子送下台,这弟子的好友将其接住。“让他休息一天即可。”
虽说这场对决在眨眼间便结束,但谁也没看清那赵置是如何做到让一个虚浮境后期弟子瞬间失去战力的。台下的弟子皆是鸦雀无声,静静目送那赵置离去。另一边,台上站着一位长发及腰的美貌男子。“嘿,这要不是细看,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娘子呢!”
那金晃宗的弟子怪笑一声,看着面前的公山承,舔了舔嘴角道:“不过你李爷爷我,只要模样长得俊俏些,男女皆可!”
此话一出,台下的弟子皆是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还不停吹着口哨道:“老李,将这繁云宗弟子打输后,让他把衣服脱了给大伙儿瞧瞧,到底是男是女!”
“我看啊,这分明就是个水灵得可以捏出水儿来的娘们儿!”
“就是啊,你看,他还留着长发呢!多美啊!”
李姓男子朝着台下弟子拱拱手,大笑道:“各位弟兄稍等,且看好我怎么打这小娘们儿的!”
公山承再在对这等言语侮辱,依旧微笑着看着那人,对李姓弟子招了招手,轻吐一字道:“来。”
李姓男子抽出一把大刀,狞笑间便朝着公山承这边而来。公山承看着那人,手腕扭转间,身法如鬼魅般出现在那李姓弟子面前,一掌拍出。那李姓弟子还没反应过来间,便直接吐血倒射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地不起。台下那些金晃宗弟子脸上坏笑的表情还没转换,便见己方弟子飞了出去。直到长老宣布胜者后,台下金晃宗弟子依旧没能反应过来。公山承笑着走下台,走到先前起哄最大声的那几个弟子旁,掐住其脖子,缓缓提了起来笑眯—眯道:“再说一句给我听听?”
那负责判决的长老道:“公山承,不可对比试台下的弟子出手!”
公山承点点头,放下那人。那人惊恐未定间往后退去。公山承拍了拍愣在当场的另外几人肩膀,笑道:“希望兄台能够晋级,修为高升。”
做完这些,公山承踱步离开。带公山承走后,那先前被掐住脖子的弟子摸了摸脖颈,心有余悸,但嘴上依旧冷笑道:“哼!看起来挺厉害,还不是不敢对我等出手!”
就在这弟子话音刚落间,忽然这弟子神色一愣,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身子一软下倒地不起。另外两人刚想上前扶住那人,皆是身子一顿,捂着先前被公山承拍过的肩膀,惨叫不已。一旁随时待命的医疗修士上前,灵力探查这三人的体内后,倒吸一口凉气儿。“这三人,浑身经脉寸断……”“怎么会……我好像也没看见那公山承如何出手啊。”
一位医疗修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口道:“这几人虽说尚无生命安危,但经脉寸断下,即便是休养好了,此后的修行也只会停滞不前,彻底大道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