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彩蝶正整装待发的准备前往御书房时,不料却被太后宫中的嬷嬷拦下,“你这小宫女,是要去何处啊?”
彩蝶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我我…我只是,我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道,您瞧我,应当是这个方向才对!”
彩蝶只好默默的回了清妃寝宫中。“娘娘,您可不要怪奴婢啊,是奴婢无能没为娘娘效力,太后娘娘宫中的嬷嬷挡住了去路,奴婢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彩蝶说完还一直捂着脸。清心心疼的揭开彩蝶挡住的手,“她们竟然打你?”
此刻的清心无比的后悔当初受宠时没好生与各宫嫔妃打好关系,若不是这样,现在起码还有个人帮衬着。而当初她就是那般的相信百里珏永远不会抛下她,这才一心一意的只是服侍百里珏,没想过别的。“不好了皇上,太后又又又晕过去了。”
御书房内,今日已经是百里珏第三次听到这消息了。自打上次受过惊吓后,太后的身子便是每况愈下,也不知到底是吓到了还是真的身子骨不好了,总之太医院里的太医们纷纷上门都无果。到了最后一位徐太医,也就是云舒舅舅,上前诊疗依旧无果,百里珏一时也很是焦虑,“我母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徐太医您们难道连个脉象都摸不出吗?”
徐家舅舅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太后本就气虚,前些日子想来是受了惊吓,这也说不好到底是心病还是什么,总之臣不敢妄下定论!”
百里珏见诊疗的是云舒舅舅,也只能作罢不敢发火,“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徐家舅舅回到家中后,便与徐家舅母倒起了苦水,“这医者也不能胡乱给人开方子啊,太后娘娘这病,我实在是无药可医。”
“要不问问舒儿?”
众人皆知云舒悟性极高,对医术犹如华佗再世。“不可不可,舒儿本就刚恢复了安宁,又怎能让她再去犯险,这可是皇家,若是医不好,或是将人医出别的病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徐家舅舅极力阻止着舅母荒谬的想法。只是他不知晓的是,这一切早就被云舒听了去,“舅舅,是什么不可啊?”
“舒儿?你怎么今日来家中了?”
徐家舅舅很是诧异的问道,他忙转移话题关心起云舒的近况,“舒儿你近来身子可还好?”
徐家舅舅这一问便是直接问到了点子上,云舒今日回府本就是为了找找解蛊毒的医书,谁知歪打正着的知晓了太后无药可医的事。“多谢舅舅记挂,你还不知道我啊,舒儿的医术可是极好的,我自然知道如何调理身子。”
云舒与徐家人说说笑笑宛如没事儿人一般,最后告别后坐上马车才没了笑脸。“夫人?怎么了?可是还在头晕?”
晴儿这几日倒是看出了云舒的不适,但云舒死命不让说,她也没了辙。云舒摇摇头,“不是头晕,只是今日我听舅舅说起太后娘娘的事,听闻太医院的人,无一人有法子医治。”
晴儿对于太后当初对云舒做的事历历在目,“哼,那个老太婆就让她病死吧,谁叫她当初那么对您,现在就是遭到报应了。”
云舒有些生气的说道,“晴儿,你怎能如此记恨旁人,每个人做事都有她的立场和道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便是,何必将每个人都记恨在心上?”
说完云舒还假模假样的将晴儿打了两巴掌,“你要记住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晴儿失落的答道,“知道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云舒回到府中看着空落落的床有些出神,这几日霍璟又重新开始忙碌起来,好几日都未回来过了。“罢了,就不告诉将军了。”
云舒自言自语的说完便睡下了。第二日匆匆忙忙的将霍言熤和霍语馨交代给晴儿之后,便启程来到宫中。御书房内,“皇上,将军夫人在门外候着呢。”
一旁的公公出声说道。百里珏连忙将手边的奏折放下,“快将云舒唤进来。”
云舒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说明了来意,“若是皇上不嫌弃我的技术,可否让我一试?”
百里珏有些顾虑,他知道太后曾经怎么苛刻过云舒,但没想到云舒竟会如此不计前嫌的为她诊疗。“云舒,你…不计较过去了?”
云舒粲然一笑,“什么过去?皇上真是说笑了,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太后娘娘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好罢了,我又怎会去记恨一个母亲呢?”
见云舒如此不计前嫌,百里珏连忙起身,“走,朕陪你一同去,还有太医院的人,任由你差遣。”
百里珏说完还将一个随手佩戴的玉佩交给云舒。云舒到了太后宫中觉得有些恍惚,当初也是因为救太后,在宫中熬了好几日,最后才博得信任,立稳脚跟,后来霍璟回镇国府后,她便再也没忧心过这些事。“母后,您看我给你找谁来了?”
百里珏欣喜的将云舒带到太后面前。“听闻娘娘无人能查出病证来,云舒想要一试,不知娘娘可愿意一试?”
云舒的态度十分诚恳,丝毫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