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这小王爷府里便迎来了一位贵客,蒗国皇帝一共就两个皇子,一大一小互相竞争着皇位,这大王爷一听闻在皇帝寿辰前夕府上来了一对男女,觉得十分好奇,连忙带着小厮一同前来。云舒醒来后觉得有些困顿,但现下还不适合露出她的短板,便忍痛喝了黄芪,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精神气儿。二人来到饭厅,老远便听到一阵声响,“走去看看。”
“哎哟,这是小王爷府上的什么稀客啊?怎么看样子有些熟悉呢?”
大王爷看着远远走来的二人便开始调侃起来。“什么熟悉?不过是我们长相普通罢了,大王爷见多识广定然是觉得十分熟悉了。”
云舒直接反驳道。而小王爷本来还准备出声维护自己的恩人,看在云舒如此游刃有余便也不再担心。“我看皇弟这府上来的贵客怕是为了父皇的寿辰做准备的吧?找的什么大师?”
大王爷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那眼神就差将人活剥了。“大王爷多虑了,我们小王爷本就是个颇有才华之人,又怎会将这等大事儿劳烦于旁人?我们不过是与小王爷有些交集,来了蒗国没个落脚的,这才叨扰了小王爷。”
大王爷一听来了兴致,“切,我当什么稀奇事。”
“我看大王爷还是不要什么都想着去毁他人的,若是皇上的寿辰你还没想出法子,那便努力钻研钻研自己的事,别想着打听了别人的,一个劲儿的想去毁了别人的,衬托自己是不?”
被云舒这么一说,有理都被说得无理了,大王爷察觉自己也说不过云舒,便就此作罢,“哼,本王不过是来看看罢了,你这妇人倒是咄咄逼人得很。”
“大王爷这看也看到了,我们就不送了?”
大王爷听完便直接挥手离去了,而小王爷在一旁都看愣住了,他之所以喜欢到处游玩便是为了躲避大王爷,小王爷是个不爱辩驳的人,便是经常在朝堂上还有皇帝面前被大王爷诬陷得什么都不是。见大王爷走后,霍璟突然一步走上前将云舒接住,这时候差不多该没力气了,“恩人!你方才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本王实在是佩服,您若是有机会多在我府上住上几日。”
小王爷十分兴奋的拉开椅子,待到坐下后才发现云舒的异样,“恩人?你怎么看着脸色如此苍白,可是生病了?我这就去给你寻大夫来。”
云舒连忙打住,“小王爷,不瞒你说,你应当也知道我们是大汉人,我们之所以来蒗国,便是因为我这身子。”
小王爷有些诧异,“恩人可是中了什么奇毒?只有蒗国能解?”
云舒已然没了力气,便由霍璟代为解释,“我家夫人是中了蒗国的情蛊,之后又有了身孕,这才导致身子虚弱,若是再寻不到解药,也不知能撑到何时了。”
没想到云舒的病情竟然听起来这么厉害,“既然能让你们都从大汉奔来,想来是只有我们蒗国人能治了。”
早膳过后,小王爷便不再叨扰二人,直接回到书房开始寻人解决问题,“夜澜,你可知这情蛊有哪些知名点儿的大夫?快些给我寻来。”
“不瞒您说,我这儿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那大夫现在已经隐居在魄罗山了,也不知能不能寻到。”
“立刻派人去寻,拿出最高的诚意,若是那大夫不愿来,便是绑也要将他绑来。”
小王爷十分严肃的命令道。夜澜无奈,只好带着一小队人马去魄罗山寻人,好在这大夫虽说已经隐居山林,但一直是个热心肠的人,这魄罗山的人都知晓这位大夫的住处。夜澜便是没费太大力气来到了老者的茅屋里,“白大夫,久仰大名!”
老人虽说和蔼得很,但看着这一队人马也着实被吓到了,“你们是何人?要将我这老头子抓到哪儿去?”
夜澜赶忙说明来意,老头子这才摸了摸胡须说道,“情蛊?倒是许多年没见过这么阴狠的下毒法子了,快快带我去瞧瞧。”
对于医学上的事,这老头子自然是爱钻研的,尤其是这情蛊还下在了一个孕母身上,对于这么挑战医术的事儿,对于大多技术极好的医者大夫来说,都是很有意思的病。这白大夫便是没费吹灰之力便被夜澜连夜请回了王府,“没想到老夫这么多年没出山了,头一次来的就是如此富贵之家。”
“白大夫,我们已经给您安排了客房,您明日便可以为那夫人诊疗了。”
“明日?这蛊毒哪能拖着啊,现在就带老夫去瞧瞧!”
白大夫有些怪罪的说道。无奈之下夜澜也只能将白大夫带到云舒院子里,“霍夫人,您可睡下了?”
霍璟有些皱眉,这都什么点儿了,自然是睡下了,等到打开房门看到大夫时,霍璟这才知晓小王爷今天一整日都去寻大夫去了。“霍先生,这是我们特地去魄路山请来的大夫,很是擅长这些,快些将他领进去给夫人瞧瞧吧?”
霍璟连忙打开房门,“大夫怎么称呼?”
“免贵姓白,叫我白老头都行!”
老头儿十分和蔼的笑道。进了房间后,看到云舒的脸色,他立刻了然,“这姑娘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些。”
说完他便立刻开始诊脉判断病因,“这蛊毒的传播速度极快,再晚些怕是要深入五脏六腑了,不过这位夫人?难道您家中有何人会抑制蛊毒?怎么知道用黄芪水压制?”
云舒淡然的笑道,“说来也奇怪白大夫,我若是说我是在梦境或是幻境中得知的,您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