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璟在床上醒来,下人正将煮好的白粥端来,“将军吃些东西吧,您将身体拖垮了镇国府可怎么办?”
霍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床板发呆,想着从前与云舒在时,总是夜里与她共枕在同一张床上互相叙述着发生的趣事,霍璟正望得出神,门外的晨风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将军将军,快些更衣吧,太子殿下说有什么好事要同你说。”
霍璟满脸不在乎,除了云舒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可是现下云舒根本就约不出来,拒不见客。但奈何是太子的召见,霍璟不得不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身来,带着晨风去了雅然居。”
而另一边的徐府里,云舒经过好几日的伤怀后,已经有些麻木了,她不再为此事哭泣,想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会错过的人必将错过,但云舒还是每日郁郁寡欢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小姐,太子殿下说他中了什么毒,需要您亲自去替他解毒。”
晴儿有些慌乱的将口信带到云舒面前。云舒有些诧异,“宫中那么多太医,若不是什么奇毒让太医们解便是。”
晴儿焦急的说道,“太子殿下素来与小姐交好,若是不用麻烦小姐的事儿,想必也不会亲自派人前来询问,小姐要不就去替太子殿下瞧瞧吧?莫要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才是啊。”
云舒这才立刻提起药箱,“晴儿说的是,我不该将太多个人的情绪带到此事中,太子殿下是无辜的,他可有说地点在何处?我们快些去瞧瞧吧。”
此时“身中剧毒”的百里珏正悠哉的等在雅然居的包厢里,还时不时的催促着身旁的小厮,“小凳子,这二人怎么这么慢啊?你通知到位了吗?”
一旁的小厮赶忙谄媚的答道,“太子殿下交代奴才的事儿,自然是办得稳妥的,您就瞧好了,他们半刻钟后便会到。”
果真半刻钟还不到霍璟便到了包厢里,“太子殿下可是有何事要同我说?竟然还约在这种地方?”
百里珏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么焦急干甚?本太子还不知道你最近日日在府里买醉?反正都闲得慌,这么着急做什么?”
说完便对着外边儿的小二吼着可以上菜了。而霍璟有些疑惑的看着百里珏,“我们二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菜,太子殿下虽贵为太子,平日里还是不要如此骄奢的好,不然皇上知道又该怪罪你了。”
百里珏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再等等便是。”
很快云舒提着个药箱风风火火的赶到包厢里,人还未到,生硬便先一步进了包厢,“太子殿下可有感到哪里不适?”
云舒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将药箱打开,直到进了包厢都未看见里边儿坐着的二人,直到云舒将银针找到后抬起头的瞬间,这才明白了百里珏的用意。“你们二人先谈着,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百里珏摇着扇子准备离开包厢,走到门口时百里珏还不忘损了霍璟一句,“身为将军还是莫要过得太过骄奢浪费了粮食,遭人诟病才是。”
百里珏走后还贴心的替二人关上了房门,云舒蹲下身去将药箱收拾好便准备转身离开,霍璟眼疾手快的将其一把抓住,“舒儿别走,既然来了我们就好生谈谈吧。”
听着霍璟几近乞求的语气,云舒心软了,二人半推半就的来到桌前,“舒儿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熤儿可还适应?可有按时吃饭睡觉?”
霍璟担忧的问道,他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询问。云舒故作淡然的答道,“我都快要嫁给三皇子殿下了,将军还是莫要对我太过关心才是。”
说到这里霍璟直接否认道,“我不承认!舒儿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为我做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昨日我便和太子殿下一同去皇上面前揭发了三皇子殿下。”
此事云舒是知道的,只是那又如何?她如今的身份依旧是个待嫁之人,皇帝根本没有取消他们之间的婚约。云舒坦言,“将军,我知晓你做的一切,可是结果并未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云舒的话宛如针扎似的一针一针的扎向霍璟的心,“将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想来我们此生便是注定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