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太尉便将云雅蓉叫到房中,“雅蓉近日家中事务可还管理得过来?”
云雅蓉还当是云太尉见自己一直布置寿宴的事心疼了,忙说道,“女儿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多谢父亲挂心了。”
“那你若是有空,将郊外的几件仓库腾出来,我另有打算。”
“好的爹爹。”
“那你便去忙吧,此事记得放在心上,快些落实了。”
云太尉吩咐完便将云雅蓉遣走了。好死不死云雅蓉见云太尉还是头一次对生意上的事儿这么上心,便好奇的问了几句,“父亲拿这仓库可是有什么用?城中有几个大小相似的仓库离府近的,不如给您腾那几间?”
没想到云太尉直接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我作为个父亲让你办点儿事儿还要向你汇报?别以为让你执掌家事你就是这云府能说话的人了,别忘了你也是随我姓的。”
云雅蓉只能怯生生的退了出去,但心中却开始觉得奇怪,这父亲为何突然如此暴躁,自己不过是多问了句罢了。而二王府内,因为云雅诗提前回了云府,云雅宁瞧着总算是到了自己的好日子了。前几日也不知云雅诗给云雅蓉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是在府中趾高气昂的那么些天。云雅诗一走,百里昊便又日日回到云雅宁院子里,二人每日都各种玩乐嬉戏,缠绵悱恻。云府内,云雅诗每日都准时到云太尉书房中与之密谋偷运矿石之事,“爹爹,诗儿做了些新鲜的马蹄糕,您要不要尝尝?”
云舒只觉得奇怪,这云雅诗往日可不是这般粘人的,再者说这云雅诗目的性极强的一个人,怎会突然想着要孝敬云太尉。况且云雅诗这几日都忙着去云太尉屋里,甚少找她茬,要知道云雅诗可是一个只要云舒在便一定不会让所有人好过的。云雅诗来到太尉房中,脸色骤然突变,方才还是一副谄媚的样子,关上房门后便变得高傲起来。“爹爹,这仓库你可找好了?王爷的事儿您可得细心点儿,莫让别人发现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听着云雅诗的威胁,云太尉突然觉得这个女儿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可爱了,看着竟是有些陌生了。“诗儿交代的话,爹爹自然是照做了,只是诗儿到时候可莫要忘了在王爷和丞相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爹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便是。”
到了夜里,云雅蓉照例带了些厨娘专程做的吃食来到云舒院子小叙,“雅蓉,近日你可觉得爹爹有什么异常?为何云雅诗那厮日日都往他房里跑?”
云雅蓉还当云舒是关心起云太尉来了,忍不住耐心的说道,“爹爹近来身子还算硬朗,想必二姐姐也是出嫁之后太久未见爹爹,一时太想爹爹了,这才总是往爹爹房里奔吧?”
“你就不觉得云雅诗去的太过频繁了些?难道是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雅蓉也不清楚此事?”
云舒试探的问道。但云雅蓉依然只是像个说客一般,努力调和着云舒与云太尉之间的关系,“想必爹爹也是想二姐姐了,要不大姐姐也做些糕点明日去看看爹爹?”
“其实这么些年了,爹爹现在也老了不少,恕妹妹直言大姐姐和爹爹之间也不要总是这般横眉冷对的,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好啊。”
“你瞧瞧,这次爹爹寿宴,你都提前这么些天回来,想必心中还是有爹爹的,何必非得表面上将关系搞得那么僵呢?”
云雅蓉苦口婆心的劝着云舒。云舒内心不禁一直翻起了白眼,看来云雅蓉什么都不清楚,听了半天云舒都觉得耳朵起茧子了。“雅蓉啊,你快也吃些东西,喝口水别一直跟个唐僧似的念叨了。”
云舒故作烦闷的样子,引得云雅蓉发笑。“大姐姐,你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好好好,我便不多嘴了,还请大姐姐莫要嫌我烦了。”
将云雅蓉打发走后,云舒这才回到房中开始回忆,这段时日云雅诗与云太尉二人的确是有些反常,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晴儿,你说这几日二小姐一直都未曾有空找我茬,是不是有些反常了?”
“小姐,您可就知足吧,这二小姐哪次不是搞得府里鸡飞狗跳的,这好不容易清闲几日,您还不好生感谢上天给的恩赐。”
“所以你也觉得这云雅诗是有些反常的对不对?”
“晴儿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但若是深究起来,二小姐的确是反常得很,这往日就算是您不出院子,她都能找上门来碰瓷,但她这番回府的几日里,倒是丝毫不见她来。”
晴儿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响,“倒是一直见她频繁的出入老爷的书房,往日二小姐若不是有求于老爷,断然是不会日日都端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去的。”
云舒恍然大悟,“我的好晴儿,你说的对,这云雅诗往日若不是有求于那老头的时候,绝对不会亲手做什么糕点送去,这几日她竟是日日都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舒立刻提笔开始写信,想了想又觉得不安全,若是云雅诗那厮有什么小动作,定然会更加警惕她的做法。想到这里云舒又将火盆点燃,把方才写的东西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小姐为何要将这写好的密函都烧了?小姐若是需要,晴儿帮您送去便是啊。”
“我的好晴儿,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安心在这府上帮忙便是,我若是有交代自然会告诉你的,先去歇着吧。”
若是不搞清楚云雅诗与云太尉这几日在忙活什么,她云舒觉都睡不踏实了。第二日云舒便借着买彩灯的由头绕路回了趟镇国府,大早上的霍璟见到云舒回来很是诧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