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舒睁开眼时,看着霍璟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真好奇这张面具下的霍璟到底是什么样子。云舒正准备再次悄悄揭开霍璟面具,外边便传来晴儿的声音,“夫人,将军,起来用早膳了。”
云舒这才着急忙慌的转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对着霍璟说道,“我们洗漱一下就过去吧。”
霍璟轻笑,方才若是晴儿不出声,他便要出手阻止了,这女人的好奇心还真是一点儿没减。二人来到饭厅,只见徐家舅舅着急的赶着碗里的饭,“舅舅这是作甚,可别噎着。”
舅母则在一旁心疼的说道,“哎,方才传来皇上生病的消息,说是让你舅舅快些进宫治疗,我这不是心疼他还没用膳嘛,这才逼他吃些。”
舅母话音刚落,舅舅便放下碗筷准备离去,“舒儿你和将军今日好生在府里再多玩几天,我去去就回。”
而徐家舅舅并不知晓待会儿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来到宫中,皇上扶着额头对着徐家舅舅焦急的说道,“徐太医快来替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竟是突发的有些头疼难忍。”
徐家舅舅只能上前几步替皇帝把脉,看着徐氏的眉头越皱越紧,身旁的公公倒是先忍不住了,“徐太医,您倒是说话啊,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徐家舅舅看了看太监又看了看皇上,这才收回手。摇摇头道,“皇上这病在下实在是瞧不出啊。”
“怎么可能没病?怕是你才疏学浅这才查不出来!我明明觉得我这胸口发闷得慌,怎么可能没病?”
皇帝大怒斥责道。“我每日好吃好喝的将你们太医院的人供起来,正是需要你们看病的时候又瞧不出什么病了?要你们太医院的废物有何用?”
皇帝大手一挥,“滚吧!”
说完徐家舅舅只能和太医院主事一同退了出来,一路上二人并无一句交流,回到太医院后,皇帝的怪罪依旧没有停止,甚至是直接克扣了所有人小半年的俸禄。这一下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觉得是徐太医无用才得罪了皇上,“有的人若是自己不行便让别的太医去啊,现下好了,所有人都被一颗老鼠屎给坏了。”
另一个太医竟是直接走到徐家舅舅面前质问,“你拿什么来赔我半年俸禄?”
一整下午,所有人都对徐家舅舅避而远之,生生将其孤立出来,竟是连誊抄单子的小厮都不搭理他。徐家舅舅有苦难言,只能强忍着满腹的委屈回到家中,徐家舅母照例在门口迎接着,但看着徐家舅舅这般颓靡的样子就知道定是受了委屈,徐家舅母在听完叙述后,只能呵斥着舅舅,“你与他们一般见识作甚,你要振作起来啊老徐,怎能因为些小事就这般颓废。徐清风见自己父亲这般,也只能与弟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爹,你若是在太医院呆的不开心,不如我们就在京城随便开个医馆也好啊,为何要去受那气!”
徐家舅舅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你倒是想的简单了。”
“那我们去为您去太医院好生讨伐一下,这也太欺负人了!”
徐安风愤愤道,说完便拉着徐清风准备往外走。却被身后的徐家舅舅勒令拦下,“我看你们谁敢去?”
正巧此时云舒落了些东西在徐府,回来刚好撞见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模样,“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如此愁容?”
徐安风赶紧拉过云舒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舅舅,不如我去皇宫一试?”
徐家舅舅立刻阻止,“舒儿,莫要逞强,我被骂了便骂了,他们孤立就随他们去吧,本来他们不与我交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我都无法查出的病症,,你又何尝不会被皇上波及?”
徐家舅舅很是担忧的看着云舒。“切莫冒险逞强啊!”
舅母也跟着说道。云舒只能故作轻松的安抚着徐家众人,“舅舅,舒儿是那种会随口答应事儿的人吗?我也不至于这般莽撞,您说是不是?”
云舒见众人还是担忧的样子,“哎呀舅舅,若是您一直这般被动,接下来会是什么境地,谁也说不准。”
“但若让我去试试,说不定还会有转机,我对我的医术还是有些信心的,舅舅您们就相信舒儿一回吧。”
云舒说完后,徐清风也跟着动摇了。“舒儿的确不是安风那种冲动的性子,她做任何事都是有些把握才会去提的,父亲,不如我们这次就让舒儿试试?”
“对啊,舅舅您看这事情反正也不会变得更糟了,不如让我试试,说不定还能立下大功呢。”
在云舒的软磨硬泡下,徐家舅舅总算是忐忑的应了下来。舅侄俩丝毫没敢懈怠的赶进了宫,“参见皇上!”
皇帝见到徐家舅舅就作势要赶人,云舒连忙阻止道,“皇上,我随舅舅进宫,就是专程来替皇上再好生看看的。”
太医院里众人一听说徐家人夜里来了宫中,全都赶了过来看热闹,结果云舒拉过皇帝诊脉了好一阵也和舅舅一般,实在没看出什么问题。“皇上,恕我冒昧,您的病症可能需要施以银针配合,用徐家祖传的古方银针诊断法才能查出病症来。”
云舒说完,舅舅犹豫了片刻才将银针递来。“舒儿要用祖传的法子为皇上诊脉了,各位还请回避一下。”
所有人被徐家舅舅清散后,云舒这才不徐不慢的将银针扎进皇帝各个经脉穴位中。所有的穴位均已就位后,云舒并未发现什么问题,最后才将银针插进脑上的穴位,“皇上,这马上就是脑上的穴位了,还请您忍着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