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誓要让霍璟也尝尝自己的感受,刘丞相首当其冲便来到云太尉府中找茬。云太尉一见是刘丞相来了,还以为是朝廷给他派什么好事儿,连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曾想刘丞相先是呸了呸这难以下咽的吃食,“你这怕是给猪吃都不一定能有人吃吧?”
云太尉虽是不理解,但也只能憋着火气忍了下来,“刘丞相所言极是,我这就去让厨房重做。”
刘丞相又顺手拿起一杯茶,喝下后立刻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在云府里作威作福的横行霸道着。直到快走时云太尉都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刘丞相,“云太尉啊,不是我说你,有时候自家女儿嫁给什么人家还是要好生考虑清楚再嫁过去。”
云太尉这一听就更加不解了,直至刘丞相走后好几个时辰,他才听闻了刘丞相府中后院着火之事,再一调查才发现是霍璟所为。云太尉这才明白过来,今日刘丞相就是故意上门来找茬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奈何对方官位比自己高太多,云太尉便也把这笔账默默的记在了云舒一家头上。好死不死这刘丞相前脚刚走,云舒后脚便来了云府,一回到云府云舒便觉得气氛不对,但也没多想,毕竟云府不对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云舒径直来到库房,今日回来本就是想着将母亲在世时所用的炼丹炉拿去给霍璟炼丹,省得自己再重新打一鼎了。而且这炼丹炉就是越古老的越有用,不料却撞见了林氏正从库房取了东西出来,“慢着,你不许进去。”
林氏一看到云舒就浑身不得劲,“为何我不能进去?”
云舒很是不解,这云府的库房可从来都未曾拦过她的。“你进去不合规矩,不能擅自闯入。”
林氏悠悠然开口道。云舒更是不解了,这取个东西要什么规矩,更何况这西边的库房本就是放的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还需要身份凭证不成?“我去取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云舒只想快些将东西取了便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林氏却不依不饶的拖着不肯罢休,“你现下做了将军夫人就是威风了,便是连我这云府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说你不合规矩便是不合规矩,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云舒一时心急便与林氏起了冲突,“我何时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分明是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我怎么不记得这西边库房取些东西还要什么规矩的?”
“那你倒是将规矩说与我,我照做啊,若是说不出就别耽误我时间。”
云舒话音刚落便被云太尉听了去。刚从刘丞相那儿吃瘪的刘丞相哪能任由着云舒这般说自家人,立刻出声维护着林氏,“放肆!这里是云府不是你那随意的镇国府!”
云舒心中不禁暗道一句倒霉,不过是想取点东西都如此麻烦了,真是晦气。云太尉更是一股脑的将方才刘丞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的怨气全都发在了云舒身上,“你平日里行事如此鲁莽,夫君也是跟着胡闹,自己没有规矩也管不好自己的夫君,真是成何体统。”
云舒不解这云太尉突然发的什么疯,连带着霍璟也一块儿骂了,她自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就算事两人一起对战又如何?云舒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她才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的受气,“我只是来取我母亲生前的遗物罢了,你们又是设这个门槛又是设那个规矩的。”
“往日里我在云府本就没受过什么教导,行事鲁莽不是必然的?也怪我母亲走得早,我才没人庇护,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为何还要遵从那么多的无用规矩?”
云太尉一听到云舒提徐氏便觉得头大,直接大骂道,“赶紧拿了你的东西给我滚出云府!”
云舒准备进了库房将要拿的东西找到后,便直接离开云府,谁料云雅诗这烦人精也出现了。“大姐姐真是好大的火气啊,爹爹现下也不是二十几的年纪了,怎经得起你这般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找你讨要说法的。”
云雅诗见云舒要走,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是啊,这认识的还能知晓是我们云府大小姐回来了,这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的女子上门寻仇呢。”
林氏跟着便附和了起来,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好不厉害。云舒这会儿也烦躁得紧,这云府本就因为她与云太尉走上一条毁家偏道,还不自知。云舒一人懒得与这三个难缠的纠结,便是也直接大吼道,“我回来拿个东西便能被你们说成这般,这也看不惯我不如趁早将关系了解了好。”
“你们若是有时间待会儿便带我去宣布我云舒与云府断绝关系,待我将东西请点好后,日后也别再有什么来往了。”
“反正我也抱上了镇国府这颗大树不是?我还需要来这小小的太尉府受气作甚?”
云舒现下只想快些和这些苍蝇断绝关系,听着他们在耳边嗡嗡乱叫实在是恼人。此话一出,云太尉倒是惊着了,他虽是对云舒不怎么样,但好歹这镇国将军再如何也是能靠着点儿的,若是完全断了关系,日后这朝中局势如何还难说得很。思来想去云太尉决定不敢冒险,语气瞬间松懈了许多,“你瞧你这火气,也不知是随了谁?不过是到库房拿些东西罢了,在这里吵个不可开交的。”
“和气生财,你作为云府大小姐进库房自然是合规矩的,不仅是这西边儿库房,云府每个库房你都能随意出入。”
‘林氏母女见云太尉态度突然转变,心中自是不服气的,“爹爹,这西边儿库房平日里放些破烂玩意儿就算了,怎能让她每个库房都随意出入?日后丢了东西可怎么办?”
“就是啊老爷,这云府外的人,谁知手脚干不干净。”
林氏母女明刀暗枪的讽刺着云舒,丝毫不在意一旁云太尉的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