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些起来吧,我还有要事在身。”
霍璟直接跨上马背,快马加鞭的赶回酒楼,准备将酒楼老板抓起来好生拷问一番。但当霍璟到酒楼时,看到跪在门外的晨风就知大事不妙,“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霍璟心中暗念,一定不要是那事。但往往事与愿违,“禀报将军,酒楼老板偷偷从秘道回了酒楼,但已经服毒自杀了。”
此话一出,不只是霍璟的人,酒楼里被囚禁的店小二们都知晓了老板自杀之事,“将他们查探之后,没问题的便都放回去吧。”
霍璟的线索断了不说,将店小二们放回家去还散播了酒楼老板自杀一事,一时间名家酒楼发生命案的事闹得城中人心惶惶,而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一个男人逐渐消失在人群中。郊外一处竹林,方才的男人正跪在一个男人面前,“禀报主子,名家的人已经服毒自尽了,现下在京城的据点已全被镇国将军府的那个将军控制了,听闻皇帝还分了他一半御前侍卫,给了他实权。”
蒙面男子很是愤懑的骂了句,“废物!这霍璟实在欺人太甚,将话传下去,京城所有人,凡是捉拿霍璟者,统统有赏!提人头回见者,更有重赏,听明白了吗?”
男人立刻点头,“属下遵命。”
说完那蒙面男人便已不见了踪影。而霍璟将皇帝分派的侍卫们在酒楼安插妥当后,竟是在酒楼住下了,夜里一阵风簌簌的声音响起,霍璟立刻起身藏于门后。片刻,门被撬开,一个黑衣男子见屋内没有动静直接走向床去狠狠的插了几下,不料却被身后的霍璟偷袭,一掌毙命。“将军!”
晨风在听见声响后立刻待人上楼查看,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伸手探鼻息时已然断气,竟是一滴血都没留下。晨风扒开黑衣人的衣领,见者脖子处赫然刻着无垠道的标志,“将军,是无垠道的人。”
霍璟早就了然于心,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快些清理干净。”
这便也是他不回镇国府的原因,这无垠道的老大,他在调查中便已知晓他的秉性。最是记仇,他霍璟都把他们在京中最大的窝点查抄了,自然是会派人来暗杀,而家中尚有熤儿和云舒在,他可不想将如此血腥的场面带给他们。而后的几个时辰里,无垠道便是丝毫没有停歇,纷纷为了那赏赐,前仆后继的来刺杀霍璟,但奈何武功不如霍璟,皆是殒命于酒楼。另一边,因着霍璟无暇顾及云舒,暗卫也都被调离酒楼忙着查探无垠道的事,倒是被云舒钻了个空子。云舒本还有些疑惑为何门外的看守换成了府里的下人,但经过两日的观察后,云舒发现霍璟竟没回府,且看守一直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下人。便动了想逃的念头,“熤儿~”云舒在房里大喊着霍言熤的名字,惊得下人立刻出声问道。“夫人可是在念小少爷的名字?”
其实府里的下人也不理解为何将军要将云舒关押在房内,云舒一向待他们还算和善。这听到云舒叫唤的声音,下人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此时的云舒正抱着一个花瓶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后躲着,仍然是捏着嗓子答道,“无碍的,我只是有些想念熤儿了,小哥你可否将门打开,让我去看看熤儿?”
母亲念子,人之常情,况且将军也没说过不让夫人见小少爷,小厮打开房门正准备询问云舒时,说时迟那时快,云舒一个手起瓶落,小厮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砸晕在地。云舒立刻将早就收拾好的盘缠塞在兜里,趁着夜色,府里没什么人时从别院的围墙翻了出去。“还是先回舅舅那边吧,想必去了舅舅那里就算他霍璟再是如何,也不能就当着他们的面讲我捉回去,若是去了云府怕是不用霍璟来抓,便要被直接送回来。”
云舒赶忙摇摇头打消这个想法。而她不知道的是,身后一个黑影正在悄然靠近,“唔”云舒没有任何防备的,便被黑影用蒙汗药迷晕了。在晕厥的那瞬间,她只怪自己太过高兴,竟是忘了自己一个女人家在夜里危险的事,早知如此就该在府里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逃走,只是现在想这一切都晚了。而当云舒忍着头疼再醒来时,已然被全身束缚绑在一座废弃的寺庙中,为首的男人见云舒醒来,满脸坏笑的走来。“哟,这不是我们将军夫人么?怎么大半夜的还独自在外边儿走夜路啊?这多危险?”
男人用力的捏着云舒下巴笑道。那满口的黄牙,惹得云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见云舒不说话,男人又挑衅的抚摸着云舒柔嫩的脸庞,“这镇国将军不是早已毁容了么?竟是这般好福气,有这么娇嫩的夫人。”
“这让他尝了去还真是浪费了,小美人不如让爷也试试你的甜美。”
男人说完身边的几个手下也跟着笑作一团。说完便准备宽衣解带,“弟兄们,老大我先替你们尝尝,若是好吃,见者有份啊!”
云舒瞧着男人猥琐的样子恶心至极,但好歹从他嘴里听出了些有用的信息,一直叫着自己将军夫人,想必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而绑架她的目的,想必也是为了威胁霍璟,怪不得她这几日没见着霍璟,原来是出去给自己立仇家了,云舒只觉倒霉的很。“大哥慢着,想必你们并非是想将我绑来做那档子事儿,各位看起来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不差我这一个女人。”
为首之人没想到云舒会出声辩解,倒是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哦?你倒是说说我们兄弟几个不是为了女人是为了什么?”
云舒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小心的摸索着,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说话间云舒竟是摸到一块碎瓷片,想必是寺庙年久失修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