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开始,各种法子便是不再管用了,日日在府上闹着要见娘亲,大舅母无奈,只能带着霍言熤去镇国府找盛氏帮忙了。镇国府前,带有徐府标志的马车赫然停在门口,管家见状立刻进府通报,“老夫人,徐府的马车正在门外。”
盛氏有些诧异,这是怎么突然来访?赶忙催着管家,“还愣着干嘛,林嬷嬷你赶紧备些点心,管家随我快些去门口迎客。”
盛氏刚到门口,便看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的小家伙,心里更是诧异了,怎么此次是徐家舅母带来的孩子,云舒呢?将徐家舅母迎回前厅后,盛氏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赶忙问道,“云舒那孩子呢?怎么此次是舒儿舅母将孩子带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徐家舅母摆摆手,“老夫人您别担心,舒儿并未出什么事儿,我也是实在搞不定这个小家伙这才来找您搭把手,舒儿前几日便随那西燕王爷走了。”
“走了?可是去西燕了?”
“您瞧瞧我,是西燕王爷说是为百姓祈福又不熟悉这京城的寺庙,便叫上舒儿一起作陪了。”
盛氏听完觉得甚是满意,点头笑道,“舒儿若是和西燕王爷一起,那我便放心了,这个王爷我看过了,与舒儿甚是相配。”
怀里的小家伙听到盛氏这么说萧璟,有些不乐意了,萧璟明明那么讨厌还经常欺负娘亲,熤儿才不喜欢那样的人给自己做爹爹。想到这里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熤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小家伙这么一哭,把盛氏和大舅母倒是吓坏了,怎么前一秒还好好的,“熤儿可是吃了什么东西肚子疼?”
“呜呜呜,熤儿讨厌王爷,熤儿才不要王爷和娘亲相配。”
听到孩子哭闹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两个老人这才松了口气,盛氏和蔼的抚摸着霍言熤的背,“熤儿不哭,曾祖母与舅姥姥说笑呢,熤儿为何不喜欢王爷啊?”
“熤儿不准他抢走娘亲!”
其实说到底霍言熤其实也并非是不喜欢萧璟,只是因为害怕萧璟与自己抢云舒,占有欲作祟,这才死活不肯萧璟与云舒在一起。“好了好了,曾祖母日后不说了,可是娘亲就算与王爷在一起,也不会抢走娘亲对熤儿的爱呀,熤儿可不能这样想哦。”
盛氏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霍言熤哄好了,不一会儿哭累的霍言熤便在盛氏怀里睡了过去。“老夫人,这熤儿是您从小带大的,想必也是更依赖您些,我就先将他交还与您,若是舒儿回来了,我定是第一时间告知她。”
说罢大舅母便离开了镇国府。而这几日的云府倒也还算祥和一片,林氏还是如往常一般,时不时的去找张氏与李氏的茬,碍于主母的位置,两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李氏为了腹中胎儿养精蓄锐,也不想与林氏多争些什么,一是现下自己只想一心护好孩子,二是云舒不在,自己若是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这云雅宁也是个靠不住的废物,索性就不与林氏正面冲撞。而张氏的性子这么些年了,也是逆来顺受惯了的,自然更是不会有什么想要反抗的想法,任由林氏拿捏自己。而云太尉倒是与百里昊的关系愈发亲近了,云雅诗也是着了百里昊的道,日日在云太尉耳边念叨着二皇子的好。云太尉自然是更加坚定了与二皇子合作的心,只要自己努力,不日定能将二皇子扶上太子之位。而云太尉频繁与百里昊商议着朝中之事,百里昊还是一如既往的处处压太子一头,皇帝对于百里昊的欣赏倒是也随之多了几分。只是自打德妃的事后,百里筠也不再隐藏实力,在云舒不在的这几日里,百里筠每日上朝都激情慷慨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推翻了百里昊前几日刚与云太尉商议的各种观点,而百里筠的聪慧头脑又让百里昊不得不服。因为他推翻自己的观点,看似都是在针对自己,但实则句句都说在点上丝毫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皇帝龙颜大悦,“筠儿果然是饱读诗书啊。”
不愧是自己最喜爱的皇儿,各个方面,聪明才智也都是像极了自己。“父皇谬赞了,筠儿甚少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最近似乎对这些事比较感兴趣,所以这才忤逆了二皇兄。”
“哪里的话?三皇弟的进谏句句在理,是皇兄疏忽了,竟没想到皇弟的那些法子。”
百里昊表面装作大度,实则心里恨不得将百里筠撕碎了。“昊儿说的对,你平日里也要跟你三皇弟多学学,你看看三皇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些见解与看法。”
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相,皇帝忍住了自己的夸赞。又看了看那个不成器的百里珏,果然又在走神,这次倒是没再痛批他了,皇帝的心思全都被百里筠吸引去了。退朝后,皇帝又是故意将百里筠留了下来,“筠儿,你随我来。”
百里筠跟着皇帝来到御书房,“筠儿这几日的表现着实令朕感到欣慰啊,现下竟是对朝堂之事也感兴趣了,筠儿果真是长大了。”
说完还将手伸向百里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