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
林振东深吸一口气，“想跟他们借点钱，也不多，十几万的样子，你要知道，他们在夜场消费一晚上，就不止这个数儿，再说我也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可是你能想象么？跟她们公司的人预约了好几回，都没好使，最后在公司等了一下午，人家下班了，让我走，他们说自己很忙，不在公司，但实际上，他们几个，就在楼上打麻将。”
林振东一撇嘴，“多少年都不联系了，这不，听说我又起来了，又一个劲儿地给我打电话。可惜啊，他们越是搞出这种样子，我就越讨厌。玩什么呢这是？装腔作势，比比划划的，是觉得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傻子么？”
“那你的意思，那个什么靓坤跟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他们就是来这里作戏，跟你拉关系的？”
“你看不出来？”
“我真没看出来……”孙茜直摇头，也不确定林振东说的对不对，林振东却诡秘一笑，直接在耳朵上，把一个蓝牙耳机翻了出来。“你自己听听。”
“这什么？”
“听听你就知道了。”
“哦。”
孙茜把耳机接过来，挂在耳朵上，只听耳机里那三男一女正在对话。“他们走了么？”
王斌的声音。“早就走了。”
王野的声音。“刚才谁来的电话？”
王斌似乎在收拾东西。“还能是谁，靓坤呗。”
王野坐在一边，拿起一瓶可乐，抠开了喝了一口，还挺得意的样儿，“虽然跟计划的不太一样，但是，总体来说还算顺利！算是比较圆满啦！”
“你别太得意了。”
王雨坐在一边，正在拿着小镜子摆弄面膜儿，“姓林的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好摆弄！我总觉得今天你们表现得有点儿过了，用力过猛，反而显得假。”
“还行吧，我感觉我拿捏的还可以。”
王斌一撇嘴，“原来，说是用道具瓶子来着，我怕露馅儿，换了真的，这一瓶子下去，我当时就后悔了！妈的，要不是没别的办法了，我特么都想骂娘了。”
“唉，谁说不是呢。”
王野也撇撇嘴，“好在，瓶子虽然是真的，也动过手脚了，要不然，这一下子，也够受的了！”
“谁说不是。”
“诶，小雨，不是我说你。”
王斌看王雨在一边兴趣寥寥的样子，忍不住踢了她一下，“这次出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都忘了？你能不能别臭美了，上点儿心？”
“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
王雨撇了撇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用力过猛，只能弄巧成拙！那个傻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太主动了，他反而会怀疑咱们！再说了，林家到底最后怎么个事儿，不还没确定呢么！我现在，还不想完全跟他绑一块儿！要不然，他倒了，我不白费劲了么！”
“那你也不能太冷淡吧。”
王斌一脸嫌弃，“本来，这两年没怎么联系，林振东就对咱们有意见，这回回来了，你又不主动点儿的！你还能上位么你！林家的少奶奶，那就是未来的老太太，咱们王家，还都指望着你能扶娘家一把呢！你别不当一回事儿！”
“诶呀，哥！你就对你妹子这么没信心啊？”
王雨咯咯直笑，“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得了，我心里有数儿！那个傻批他自己觉得自己挺精明的，可问题是，那得看他跟谁比！跟你妹妹我比起来，就他那样的，哼～”王雨说完，邪魅一笑，“不过，我还真应该给他发个消息了。”
说话间，她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一下按住了语音键，“喂？小哥哥，到家没～～～”林振东坐在车里，木然地拿着手机，点了一下。王雨那嗲嗲的声音马上就过来了。“我去……”孙茜在一边听得直发毛，扭头看看林振东，那小眼神儿，怪怪的，“你，你在他们酒店装了窃听器了？”
“用不着那么麻烦的。 ”林振东一侧头，“现在这个年代，早就不用安装窃听器了，手机上，很多程序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搜集你的各种数据，你没发现么？你手机上，经常给你推送的一些内容，往往跟你和朋友的聊天内容挂在一起，比如，你几天聊到某款包包了，你打开浏览器，或者某些购物软件，他们就会直接把你想要的东西推给你，而且，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在你完全没有任何搜索记录的情况下。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办到的？”
“你是说，手机在监听我说话？”
“是程序。”
林振东耷拉着眼皮，“你在安装各种软件的时候，会经常发现一些软件在申请一些你想象不到的权限，就比如，一个手机浏览器，要申请摄像头，听筒，话筒，等一系列的权限，你觉得这些功能用的上么？”
“好像确实用不上。”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多的权限？”
“是为了搜集用户的数据。”
“对。”
林振东点点头，“现在的手机，在你自己不手欠的情况下，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想要控制一个人的手机，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很，但是，对于顶级黑客来说，把一个人的手机变成临时的窃听器，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所以，你监视了他们的手机？”
孙茜把耳机摘了下来，看林振东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惊悚，“老板，你还会这个？”
“略懂一些皮毛罢了。”
林振东看向一边，“我只擅长自己用得上的领域，以我的技术来说，应急没问题，但是，真的搞些特别尖端的，一样需要找专业人士来帮忙，只不过，这类人的佣金比我们想象中多多了。”
“我的妈呀。”
孙茜在一边眨巴眨巴大眼睛，咧着嘴，一幅惊呆了的表情，“老板，我忽然觉得，谁要是跟你搞对象，那真是太惨了！”
“太惨了？”
林振东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啥意思呢？”
“这要是哪天红杏出墙了，约个小哥哥什么的，还不得让人现场直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