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能窥探出真相了。同时,沈洛也万分不解,徐有功究竟是根据什么来破案的,要知道,他每天都跟徐有功在一起,但是,他却完全没看出丝毫端倪。孟楚河用包袱中的各种药水,将人皮面具,以及自己的脸处理完毕,然后便将面具重新戴上了,最后,孟楚河又贴了一圈假胡子遮盖住连缝,等到他转过身来时,徐有功跟沈洛就看到原原本本的孟楚河了。孟楚河感叹道:“就在刚才我逃出停尸房时,还在心里暗自得意,那时候我还认为,你虽然是有些非凡的本事,但是却也终归欠些火候,比我还是棋差了一招,现在我才真的明白,我不过是在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
说罢,孟楚河又道:“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请徐大人明说,好叫我能输得明明白白。”
徐有功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无论是从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手法,都已经接近完美,可惜,接近完美就是不完美,不完美就一定有漏洞,而我就正好抓到了这些漏洞。”
孟楚河连忙道:“哦?什么漏洞?”
杀了这么多人,如今功亏一篑,孟楚河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而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栽的。徐有功道:“首先是你的作案动机,其实我早就怀疑你的目地并不是钱了,因为你如果真的只是想要钱的话,就如你在停尸房所说,你摸透了他们所有人的把柄,就连孟楚河都对你不得不低头,那你大可以直接找孟楚河要钱就是了,孟楚河可是比赵金龙有钱太多了,你又何必要冒险杀那么多人?若说你是为了报复这些年来他们对你的欺辱,那你杀赵金龙,赵坤,李华他们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杀孟楚河又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他的出现没能让你们把武威镖局挖空?可你要知道,当初赵金龙之所以没有杀胡有良,也是因为忌惮孟楚河啊,从这点上来说,孟楚河甚至可以说是胡有良的恩人,胡有良对他起杀心,可就有点牵强了,而且孟楚河武功还不错,胡有良要杀他,也绝非明智之举。”
孟楚河叹道:“难怪刚才在停尸房时,你会说我一开始就错了,的确,我应该想一个更充分的杀死我自己理由的。”
徐有功道:“其次就是你的作案手法了。”
孟楚河差异道:“我的作案手法也有问题?”
徐有功道:“没问题,你躲在暗处指挥他们互相残杀,这招确实很高明,你也尽量做到简练,不画蛇添足了,因为你很清楚,越是这么干净利落,就越不会让我起疑,而且就算你什么线索都不给我留下,凭我的能力,也一定能顺着你的脚步往前走,其实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你是在故意不动声色的引导我,好叫我不知不觉沦为你的棋子,以达到你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于是我就越发的怀疑了,按照这个道理,那你走的每一步都应该是必须要走的,决不能拖泥带水才对,可你为什么非要把孟楚河的尸体泡进清菜籽油里呢?直接装进馊水桶不行吗?”
孟楚河长吁一声:“哎。”
徐有功道:“再说孟诗诗了,她一直都想领回你的尸体,这点本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但是,刚才在停尸房时,我就开始起疑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都会在后堂吃饭的,还有,我们一听到孟诗诗的叫声就立马赶到了停尸房,等我们到时,你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是你准备好以后,孟诗诗才来的,那么当她远远的看到停尸房灯火通明,且有火油味,那她是绝不该再走近停尸房的,如果是你挟持了孟诗诗,然后才开始布置,那就更不可能了,孟诗诗不可能等你全都准备妥当了,才开口尖叫呼救,当然了,你这也已经是没办法了,所以不得不这样,自然也就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孟楚河道:“你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怀疑我没死的?”
徐有功道:“是的,你挟持了孟诗诗,虽然你极力做出一副随时要杀了孟诗诗的样子,但是,你手中的刀却始终只是搭在孟诗诗的肩上,真正穷凶极恶的歹徒,绝不会像你这么做,他们会直接将刀锋扼在孟诗诗的咽喉上,这样才能随时将她割喉,只不过这种方法很危险,稍微不注意,你就会真的割到孟诗诗,所以你不敢用。”
孟楚河眼含慈泪道:“她是比我性命还要珍贵千倍的宝贝,若让我为了自己活,而伤害她一丝一毫,那我宁愿死。”
徐有功道:“孟诗诗在被你挟持的时候,虽然伤心,但却并不见多少害怕,等到你葬身火海时,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才是真情流露,因为她担心你会真的死掉,等到火灭了,清点了尸体以后,我联系前后种种疑点,便终于想明白了一切,你的目地是为了逃跑,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真的死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你就是孟楚河,所以你必须要用油桶装自己的尸体,因为,你要保护你那张剥下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