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不惑原本正内流满面,默默的舔舐伤口,闻言怒目而视:“我哭毛?老子徒弟化神了,老子高兴!哈哈哈!哈哈!”
“有毛可哭的?咱寒玉宫全元婴了啊!元婴……尼玛,丢人丢大发了!呜呜呜!老黄啊!咱俩咋这么惨!”
翟不惑的眼泪说来就来。 徒弟先他元婴,先他化神,TMMD,早知道有这一天,他收什么徒弟,谁是谁徒弟啊!这样的师傅给他来两沓,他直接拜了好么。 老黄也是强忍着呢。 这俩异性兄弟,骨子里都是一路货色,性情中人。 翟不惑一嚎,老黄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老泪纵横! “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古人诚不欺我,这帮小崽子,是要逼死我啊!”
老黄委屈的不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兄弟俩抱头痛哭。 “翟啊!咱俩还回去不?”
“不回去去哪啊?不回不是被落下更多?都传咱寒玉宫现在天天嗑丹,咋俩不得去吃回本啊!我就不信了,咱兄弟俩往死了嗑,还追不上那些小兔崽子?!”
翟不惑咬牙发狠。 “你说的对,凭啥就给咱俩落下?凭啥!必须给咱补上!”
老黄连连点头,很是认同。 “那什么剑阵咱俩也学起来,剑阵符兵啥的别人有的咱必须全都有!新驻地聚灵阵咱们去吸一吸,剑盟咱也去……”老翟越说越起劲,他们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但门派的兴盛,他们比任何人都愿意看到。 两个人心中有数,这么快速的晋级,仅靠丹药之力是不够的,对外的消息怕是不实,但真相如何,不算多重要。 现实已经给出了答案,未来太远,至少眼前寒玉宫真真正正在修缘星上有了一席之地! 染衣都化神了啊!你个不孝的,就不知道找找为师么! “咱俩是不是得先去冰岛驻地?”
老黄问道。 哥俩开始研究,怎么出场才好。 总不能自己摸到剑盟那边去,那成什么了?咱们哥俩不要面子的么! “必须的啊!咱俩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冰岛驻地,给咱哥俩的徒弟都叫回来,亲师徒,丢人咋地,别说染衣现在化神了,就是炼虚,也是老子的嫡传首徒!咱虚吗?咱不虚!老黄啊,到时候,你看我眼色,注意配合哈!”
“你要做甚?不是和剑盟正打的激烈么?都叫回来合适吗?”
“那不还有墨染玉么,一个炼虚撂那,还不够镇场子啊!吓尿剑盟那帮孙子!”
“那咱都说啥?”
“你别吱声,保持住你一贯的风格,剩下看我的!”
老黄郑重点头,该说不说,死胖子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 内堂战堂两位堂主一齐回归,对寒玉宫来说,绝对是顶顶了不得的大事。 留守的弟子一发现二人登岛,便激动的朝门内传信。 徐治出现的非常快。 他与水蔚然轮流回宗门休整驻守,恰是他在。 “师傅安好。”
徐治一揖到底。 黄堂主嗯了一声,时刻谨记死胖子的叮嘱,满面的严肃周正,缓声道:“进去再说。”
翟不惑装模作样的朝徐治点了点头,俩人跟在徐治后面,听他一路讲解冰岛的分布构造,对这个新驻地有了大致的印象。 咔咔咔被小冰屋一通转折上下迅速移动后,到了岛下真正的驻地后。 俩人没忍住,对视一眼。 老翟:这什么玩意,咔咔咔的就给老子运下来了?! 老黄:一看就是你徒弟的手笔…… 此时的寒玉宫的驻地,管理非常混乱。 确切的说是,没有管理。 驻地随着女王大人的开发,逐步向外扩张,越来越大,已不复最初的窘迫。 之前麻雀虽小,但井井有条。 每个境界的住处分明,门人是门人,客卿是客卿,元婴期是独栋别墅,之下大多是蜂巢宿舍。 可现在寒玉宫普遍都是元婴期,这住处安排一下子就乱了套。 按照门规,是该搬离蜂巢,给划个地界,自己与雪女大佬商量,建设独属于自己的小洞府。 一开始,也是这么办的,每每有人凝婴,统管内务的内堂便开始划地。 可架不住大家元婴的速度太快啦! 内堂忙的飞起。 到了后来,连内堂的人都有一大半冲杀在剑盟前线。 想换地住?对不住,您受累等等,万一不小心又晋级了呢?攒着一起换更方便。 什么?你坚持现在就要换? 对不住,还是受累等等,我们内堂人手不足,暂时落实不下去…… 寒玉宫的弟子都算是通情达理,没有人为难内堂,也没时间。 眼下的寒玉宫的驻地内,本宗的弟子非常之少,更多的是外宗来帮忙的修士…… 是的,没有看错。 就是这么叼,都开始用外来顾工了。 寒玉宫率众在剑盟开疆扩土,后勤保障可以忽略不计,但从前方运回来的各种资材,大量天材地宝,包括但不限于灵石、灵植、炼材、矿石、灵兽等等,还有数量最为庞大的——人口。 前者需要分类,估算价值,分与参与这次征伐之战的各个宗门、散修,后者需要捋顺亲缘关系,集中安置,这其中还涉及对转投过来的小剑门的功勋认定,分级…… 千头万绪,杂乱繁重。 徐治出面,墨世京牵头,各个门派都派了弟子常驻寒玉宫,一起工作,保障所有门派的利益。 其实就是将灭杀剑盟的功勋计算小组,换了个名义,扩招一下,再更换工作地点。 又因为前方的战事统计要及时汇总到这里,造成了寒玉宫人来人往,外人比内人还多的奇景…… 墨染衣收到消息,放下手中的一切,一路瞬移。 回来的非常快。 她本人,已经有些日子没回门派驻地了。 今日一见,也是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啊这是?像是赶大集…… “师傅!您可算回来了,徒弟们都想死您啦!”
墨染衣快步冲过来,这几步路的功夫,眼泪便做好了准备。 泪盈于睫,楚楚可怜。 翟不惑心里一下子就安稳了,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徒弟还是他徒弟,化神咋?没有任何距离感,就是这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