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勒个去!同学的更新票~!O(∩_∩)O~ 二更送上,遁走,继续码字~!) ***************************** 出云峰内门外门的人数摆在那里,不比其他灵峰有那么多弟子可以“挥霍”,让他们慢慢在优胜劣汰,拔出最顶尖的弟子来专心的培养,她只能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全面武装他们,最好武装到牙齿,将他们打造成一支即便面对难以制胜的强敌,也能将对方的尖牙崩断的队伍! 在墨染衣全然接受了自己出云峰大师姐身份的同时,便将这一峰上下也全盘接收了过来,这是一份不可逃避的责任,她身上担负的,是整个出云峰的命运。 墨染衣骨子里有一种执拗的东西,当她认定这件事是她必须要做的,她就一定会将它做好,不管前面有多少难关都阻挡不了她。 或许是受夜之女神的影响,她大抵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现在她的想法中,带有越来越多的“暴力因子”,又或者是,她已经彻底融入并认清了这个世界。 实力为王,用拳头说话! 从云端跌倒地底的出云峰,便是最有力的明证。 而她的师傅更是身体力行的再次验证了这一点,野蛮!简单粗暴!用强悍的武力值扫荡一切质疑的声音。 她觉得这样“直白”的处事方式更得她的心,让一切虚伪,阴谋诡计神马的,都见鬼去吧! ********************************************************** 墨世安和素娘被安置在距离墨家本宗不远的一处院落。 还未等走进,空气中便传来或浓或淡的袅袅花香之气,高高的院墙,似乎都阻止不了那一室的芳华旖旎,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路径之人的嗅觉。 她的心情如朝霞一般明艳,脚步轻快起来。 “爹!娘!”
如同小女孩一般的欢呼,带着她这个年龄早已逝去的稚嫩娇憨。 “是衣衣,衣衣回来了!”
素娘惊呼,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喜悦。 “一惊一乍什么,还不去给闺女开门!”
墨世安的声音传出来,透着丝丝的苍老和相差无几的欣喜。 墨染衣就在门口站定,老老实实等着素娘开门。 “吱呀”大门敞开,素娘满面笑容,一把将她拽过来,双手不复记忆中的白皙,泛着淡淡浅黄,指间的茧子亦厚了几分。 这双手微微有些发颤,却坚定紧握着墨染衣的双手,不愿松开。 “怎么才回来?门中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可见到你妹妹了?她还没有出关吗?”
墨世安一脸担忧,亦惦念常年闭关闭关的小女儿,又唯恐大女儿在门中有什么不妥。 做父母的心,大抵都是如此,即便在旁人嘴里,得知两个闺女都十分出息,且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那样能耐,可在他们的眼中,这两个,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一生都牵绊心神的宝贝。 “瘦了!比上次见瘦了!”
素娘强忍着,可眼泪依旧在眼圈打着转。 墨染衣回来后,他们不过是在本宗匆匆见了一面,那段时间墨家本宗每天都有人来拜访,或明或暗的打听着墨染衣的事,甚至有人将脑筋动到了老两口的身上,想从他们身上套话,两个人虽是凡人,可毕竟活了几十年,这点子眼力还是有的,一概装聋作哑不说,又果断的离开,回到自己家里,买了一堆日常所需的物品,关上门过起了与世隔绝的小日子。 “都说当娘的哪怕隔了一天见孩子,都会觉得自家的孩子瘦了,我以前还不信,现在可信了。”
墨染衣笑着打趣,挽上素娘的胳膊,微眯着眼睛轻轻的依在素娘的身上,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唉!你这孩子,还打趣为娘,等你也做了娘,便知道这为娘的一片心……”素娘素数渐大,人也变得啰嗦了起来,没见面的时候,总是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等见了面却又想不起要说什么,便将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越是觉得重要有道理的,就越是要多说几遍才好,放能让闺女感受到她对此事的重视。 要说素娘现在最愁的,大抵就是两个女儿的婚事。 她也知道自己做不来女儿的主,更知道墨家对她们有不一样的打算,只想着嫁人也好,招赘也罢,赶紧都办了吧,她们老两口还能看着她们几年?趁着他们现在耳聪目明,身体也好,赶紧生出娃娃来,他们也能带带、看看,就是立时死了,也就放心了! 有这样的心思,便总是提起孩子孩子的话题,让墨染衣很哭笑不得。 她还年轻好吧! 至少在修真者当中,的确是这样。 别说孩子,就是另一半都没有谱呢! 其实在墨染衣看,一个人更自在一些,修真者没有伴侣的也不在少数…… 可,隔行如隔山,这种事情和素娘多少有些解释不清,她便总是笑着含糊过去,乖乖的听着素娘念叨,只觉得那声音让她安定,声音的内容却是半个字都没往脑袋里装。 “小玉这孩子,打小就犟,天天修行修行,也不说多回来看看我们。”
素娘与墨染衣抱怨道。 “你懂什么,修行才是正途,小玉那是勤奋,放到你这还不应该了?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胡闹!”
墨世安板起脸来。 素娘撇撇嘴,朝墨染衣使了使眼色,意思你看看你爹那德行! 墨染衣偷笑,都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还真是如此。 不过……她只十年没回,爹娘就老的这样快吗? 心中涩涩的有些伤感。 ********************************************************** “老头子,你看咱家衣衣,是不是变漂亮了?眼睛大了些,鼻梁也比以前挺,看着肤色也比以前红润了……”素娘熟练的切菜,“当当当”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细细的菜丝整齐的列队码放。 “说你不懂还老不服,修真者有无数灵丹妙药,让人变漂亮些算什么,就是让你这老太婆变成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都行!”
墨世安在淘米,而且是灵米,他这些年眼神不大太好,只得略微的眯起来,一遍一遍,既慢又小心的过水,生怕流出一颗米粒。 其实这灵米他们老两口从没有断过,可他舍不得吃,总想着等两个闺女回来再吃,说衣衣和小玉在门中都过的极好,他是不全信的,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体会不到那种表面风光内里寒酸的感觉,灵石,有多少都不够花,这些灵米存起来,积少成多,也不少了,他们老两口吃什么不行? “啐!我哪里老了?人家都说我年轻着呢,跟三十多岁的小媳妇似的。”
素娘骄傲的挺了挺身,话锋一转,“不过我看小玉没什么变化啊,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竟操心那些有的没的,我说,你手脚麻利点,咱闺女等着吃呢!”
墨世安念叨着。 “行了行了,这就好,这是嫌我老了,越来越不待见我。”
素娘嘟嘟囔囔的道,手上一点没闲着,锅里的油热好,手上菜刀一横,木板上的菜就都上了刀身,往锅里一倒,手一抹,转手就撂了菜刀换锅铲,调料飞快的加进去,炒菜的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刚还说自己不老,现在承认了吧。”
墨世安不顶几句就像难受似的。 墨染衣就站在门外,唇角自然而然的勾起,加深,再加深…… ********************************************************** “当初是你祖父找过来,四哥虽然有许多不是,可染锦与你们总是堂姐妹……让他便让他吧,我和你娘在家养花,还更清闲些。”
墨世安缓缓道。 墨染衣默然,若是爹娘知道墨染锦做过的每件事,恐怕就不会说什么她们是堂姐妹的话。 不过要说起来,墨染锦还真是脸皮厚啊,她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修复,她还能过来占她家的便宜,真是,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想也是,一个男人不在家的侍妾,家族不待见,师门不待见,当主母的堂姐更不待见,日子还不定过的多糟心呢。 “那是墨染衣的主意喽?”
墨染衣好似随口问道。 “一直都是你四哥出面,不过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染锦嫁人以后好像过的不太好。”
素娘叹气说道。 人岁数越大越容易心软。 更是容易对“弱势”的一方生出同情。 “小玉知道这事吗?”
她敛下眼,不让太多的情绪外露。 老两口对视一眼,讪讪的道:“小玉那个性子你知道的,我们……没和她细说。”
她就知道! 凭她老妹那臭脾气,不找墨染锦的麻烦就不错了,还能好心管她的死活? 两人此时才发现大闺女的情绪有点不对,才想起来,大闺女表面上温温柔柔的,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心里有主意着呢,何况,这件事他们本就办的不对,那铺子是两个闺女“挣”的,他们没道理偷偷转给别人。 “一个铺子而已,送了就送了吧,不过爹、娘,以后可别拿自家的东西去贴补人家了,咱们饥一顿饱一顿,睡漏雨房子的时候,人家锦衣玉食可没关心过咱们怎么过日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咱们家既然已经过了宗,以后称呼上还是要注意一下。”
“对,这个得改。”
墨世安坚决的说道。 他们帮不上闺女,也不能给闺女拖后腿,改了宗的人,还一口一个爹祖父的叫别人,太不合适了。 “娘省得,以后也看着你爹。”
素娘也忙不迭的点头。 “衣衣啊,那铺子是我们托若眉那丫头办的,你可别怪她。”
墨世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叮嘱道。 “若眉?”
墨染衣的眸子闪了闪,“她现在还跟着小玉吗?”
“是啊!多亏有她了,不然你妹妹那个性子,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又总犯犟,不知要开罪多少人。”
素娘笑眯眯的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墨染衣从里面听出了点别的东西。 “对了,有个冉熏的姑娘,说是你委托她帮忙打理灵田,你不在的时候,就将灵石啊灵米啊都送到我们这来了,嘿,那也是个好孩子,衣衣,你得好好谢谢人家,你这一走十年,人家还能信守承诺,很不容易啊!现在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墨世安起身从床底拽住一只箱子来,“灵石都在这呢,我们都给你存着呢。”
满脸的笑容,连皱纹都飞扬起来。 “冉熏?”
墨染衣很惊讶,“每年都送吗?”
她之前疑惑她在精炼堂灵田外围的法阵怎么没荒废,去查了一下,知道是这个冉熏师妹一直在打理,只当她将收成什么的都自己留下了,也没过多在意,毕竟那灵田放着也是放着。 可现在却从爹娘嘴里知道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就有些感动了,就如墨世安说的,现在这样守诺的好人,不多了。 “没差过,爹都帮你一笔笔的记着呢,冉熏说还要刨去灵田外法阵的灵石消耗,我还专门去打听了,也都不错。”
墨世安又递过来一个册子,上面工工整整的记着某年某月,收入多少灵米,多少灵石云云,分明是她爹墨世安的手笔。 看来,这就是爹口中记着的“账本”了。 “冉熏,我记下了,等会去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墨染衣在墨世安的注视下,收好账本,正色道。 后者欣慰的点点头,目光中透着点点骄傲。 他的女儿可不是那些一朝筑基,便不可一世,看不起曾经结交的朋友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