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大学生,去年考上的,大一暑假结束了。”
那个红衣女孩子笑着说道,“学校放假了,我也是前几天刚回来。”
宁飞扬与她聊了起来,对方没有说她的大名,只说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她三妹。“我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我弟弟和我一样大,我是年初生的,他是年末。”
三妹把盆放到家里,看到家里人,也没有回避。“他们也都在读书?”
宁飞扬反问道。三妹转身离开,带着宁飞扬离开了家,这才开口说道:“没有,我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我的两个姐夫,一个是酒鬼,一个是赌鬼,不务正业。”
“喝醉了,赌钱输了,就会拿我两个姐姐出气,我的两个姐姐,也是不争气,骨子里传统,不愿意离婚,每次受气了,只能在家里避一避。”
宁飞扬刚才也看到了,三妹的两个姐姐,脖子上,身上,还有瘀伤呢。“真是太不幸了。”
宁飞扬摇了摇头。“没办法,越是山沟沟里面的男人,越是没本事的男人,越是对家里的老婆施家暴。”
三妹说到这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宁飞扬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不方便评论,而是反问道:“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怎么不站出来,毕竟那也是他的女儿啊。”
“女儿?正因为是女儿,他才不管呢,他比我两个姐夫,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酗酒,赌钱,要不然我妈妈,我们姐弟几个,早就饿死了。”
三妹说到这里,眼眶红红的。这都什么事儿啊。宁飞扬本来就挺糟心的了,来到了牵牛村,又听到了这么多烦心的事儿。“那个……你也别太难过了,再怎么说,你爸爸也送你去读大学了。”
宁飞扬只能这么安慰对方。“我高考结束,通知书下来之后,他看到了学费,第一时间反对,差点把我的通知书给撕了,根本不愿意让我去读书。”
“后来他在隔壁镇子喝酒,听说那个地方有个女孩子,读了大学,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还嫁了个有钱人,彩礼给了三十万,这才让我去读的大学。”
“再说了,读书的钱,都是我妈妈一分一分借的,与他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读书这一年,四处兼职,才把欠下的五千块钱还清,我回来看看我妈妈,过两天就去学校,继续做兼职,把下学期的学费,伙食费挣到手。”
三妹说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喜悦。“额……”宁飞扬更是无言以对,“那个,走出去就好了。”
“不好意思,村子里的人,读书的少,目光短浅,我看你的言谈举止,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和你多聊了几句。”
三妹一脸歉意地说道。“你很自强,自立,好事,好事。”
宁飞扬笑着回应道。不知道为何,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至于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说着聊着,二人来到了村头,青砖红瓦,三层小洋楼,与村子其它破败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那是我们村子的旅馆,平时有外地人到这里来,做一些干货生意,都住在哪里,还有驴友什么的,也都在哪里休息,一晚上三十块,价格不算贵。”
三妹开口说道。宁飞扬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树林中的干货比较多,什么野香菇,野菜之类的,晒干之后,有人专门来收,贩卖出去卖钱。“红姐,他来找这个人。”
三妹示意宁飞扬出示照片。“走了。”
被唤作红姐的女人,瞥了一眼,随意地说道,“前天就走了。”
宁飞扬拿出两张百元大钞,说道:“我想看看他住过的房间。”
红姐倒没有那么清高,笑吟吟地把钱收了起来,指着东头的房间。宁飞扬进去之后,仔细观察了起来,在窗户的角落上,看到了一个特殊符号。这是茅山传承的符号,别人不认识,但宁飞扬相当清楚,肯定是徐杨杰留下的。嗡嗡,嗡嗡,嗡嗡!宁飞扬刚要离开,忽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精神力受到了波动。无形之间,灵魂之力被收割了一些。“怎么会这样?”
宁飞扬打起了精神。他是地阶上品觉醒者,精神力超乎常人,赶紧查探了起来。不单单是他,眼前的三妹,以及那个红姐,灵魂之力,好像也在慢慢蒸发。宁飞扬捕捉到了那股气息,快步向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搞鬼?“喂,站住。”
三妹大声喊道。“怎么了?”
宁飞扬反问道。三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不要去后面的树林,那边有些阴森,古怪。”
“怎么古怪了?”
宁飞扬用透视眼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去年,去年……”三妹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红姐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三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你那个小相好,死在那里了吗?”
“红姐,什么小相好,你不要乱说。”
三妹跺着脚说道。“是,是,是,是牛子,是这样的……”红姐刚要开口,看到宁飞扬兴致高昂,搓了搓手,眼睛里满是贪婪之色。意思很明显,欲知后事如何,想把钱拿来。宁飞扬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刚要递给红姐,却被三妹抢了过去。“不用给她,我自己说,走,到那边去说。”
三妹瞪了红姐一眼。红姐扭动着水蛇腰,哼了一声,继续看电视去了。“那个牛子,是什么人?”
宁飞扬再次追问道。“是一个从小喜欢我的人,去年高考结束,我爸爸不让我读书,让我跟他结婚……”三妹介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