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虽然莽,虽然憨,却并不傻,面对如此多的妖魔的围攻(在别人眼里,他们是邪神;在他们眼里,别人就是妖魔),确如后卿所言,如果不和陈阿牛联手起来,今日想脱身还真有点难。当下,刑天、后卿和陈阿牛在满天神佛的坐骑的包围下,背靠着背,形成了对峙之势。现在的形势犹如三国。魏国就是天上这些神仙和他们的坐骑;陈阿牛一行八人,虽然七个娃娃在法力上不如邪神,但是人数上比邪神多,就算是吴国吧;后卿、刑天和猰貐三个邪神合起来,人数最少,只能算是蜀汉了。现在“吴国”和“蜀汉”联合起来对抗“魏国”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这边陈阿牛和后卿、刑天联手了,可是那边猰貐和娃娃们却还不依不饶的斗着。娃娃们都是犟种,而这猰貐也是倔驴。更兼娃娃们老六吃了亏,那他们就越发的不依不饶了。虽然他们双方都知道陈阿牛和刑天、后卿结成了临时的联盟,但是双方却依旧不依不饶的鏖斗着。金毛犼和陈阿牛杀弟之仇;九灵元圣和陈阿牛更有爆头之恨,于是他们两个首先对陈阿牛出手。陈阿牛舞动铁杆兵与金毛犼、九灵元圣激战起来。这两个刚一和陈阿牛交手,立刻察觉到陈阿牛的法力高出他们不止一星半点。尤其是那金毛犼,手提宣花斧刚和陈阿牛交手了不到五个回合,立刻就被陈阿牛震得双手发麻,双腿发软。好在一旁有九灵元圣凭着八个头和一双肉掌掠阵,不然在旁人看来,这金毛犼恐怕早就被陈阿牛给打死了。陈阿牛当然知道这金毛犼就是后来的赛太岁,是观音菩萨的坐骑,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陈阿牛只会将这金毛犼打服打怕,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打死。但是,对于九灵元圣就不同了。陈阿牛和这个什么太乙救苦天尊也不太熟悉,也没有说过话,也没有聊过天,更兼这九灵元圣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打,那就怪不得他陈阿牛不留半点情面,往死里揍了。金毛犼没有想到这个陈阿牛会如此的猛,他冲着九灵元圣喊道:“你……你先打,俺休息片刻!”
金毛犼虽然根本就不是陈阿牛的对手,但是有他在旁边策应着,九灵元圣有疏漏之处,他也可以抵挡。着金毛犼一撤,九灵元圣立刻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青狮、白象抵住了后卿;青牛、黑虎扛住了刑天,这样一来还多出一个大鹏金翅雕来。照着道理,大鹏矜持点此时此刻应当上千,和九灵元圣一起双斗陈阿牛。金毛犼一旦看见大鹏金翅雕上前了,能将陈阿牛压制住,他再上前,三战陈阿牛,或许就有一战成功的可能。但是,大鹏金翅雕还记着当初在摩云洞时九灵元圣不买自己账的仇恨,他只是围绕着陈阿牛飞来飞去,就是不上前助战。就是向看看九灵元圣出丑。你不是牛吗?你不是不将我大鹏金翅雕放在眼里吗?今天我就要看看,看看你九灵元圣又几斤几两!在一旁观战的金毛犼时抱定了主意,如果大鹏金翅雕不来和陈阿牛斗,他绝不会再出手了:他妈的,难怪我那表弟会被陈阿牛给结果了,这厮端的时厉害!九灵元圣当然明白大鹏金翅雕的用心,他一面拼死和陈阿牛斗,一面破口大骂:“大鹏金翅雕,你真不是个东西,小肚鸡肠,你不得好死!”
“哈哈!”
大鹏金翅雕看着九灵元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甚为得意:“你不是狂吗?看看你是不是着陈阿牛的对手!当初不是你放他走脱了,他能有今日的成色吗?”
“大鹏金翅雕,还不下去助战,更待何时!”
就在大鹏金翅雕自鸣得意之时,忽然在耳边响起了如来佛祖那雄浑之声。当然,如来佛祖这话是决然不会让出了大鹏金翅雕之外的任何人听见的。大鹏金翅雕可以不将满天的神佛放在眼里,甚至连玉皇大帝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对于自己的靠山,他却不敢马虎分毫。无论怎么说,他能将满天神佛不放在眼里的资本时如来佛祖给他的。当下立刻舞动方天画戟,冲着陈阿牛直从了过去。大鹏金翅雕杀来,与九灵元圣双战陈阿牛。金毛犼一看大鹏金翅雕参战了,也不再犹豫,挥动着手中的宣花斧,也加入了厮杀之中。就在九灵元圣、大鹏金翅雕和金毛犼三战陈阿牛之时,刑天也将青狮、白象打得连连后退。不仅青狮、白象斗不过刑天,那青牛和黑虎也不是后卿的对手。在天庭之中观战的普贤菩萨走近太上老君道:“老君,着实没有想到,这个陈阿牛的手段如此的高明,比起他的师父孙猴子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要不用你的金刚琢砸一砸这陈阿牛,也好助大鹏、九灵和金毛犼一臂之力啊!”
普贤菩萨的话一出口,太上老君就立刻知道他的用意了:不就是要让老夫和这事脱不开吗?打了一辈子的鹰,怎么会让鹰啄了眼睛呢?太上老君笑道:“普贤尊者,老夫这金刚琢要是一砸下去,那可就不是老夫一人之事了,只怕整个天庭都要被卷进去啊!”
太上老君话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想将老夫拖下水?老夫下水之日,整个天庭也都得跟着下水了!文殊菩萨道:“老君,看来你我的这些坐骑不是他陈阿牛的对手啊。”
太上老君反问道:“那以尊者之意为何?”
文殊菩萨道:“老君,还是结束了这一场无谓的厮杀吧。”
太上老君冷笑道:“文殊尊者,这结束与否不是你我想如何就如何的。”
文殊菩萨正色道:“只要陛下收回所有的坐骑,贫僧料定他们会停止厮杀。”
“哦?”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看向玉皇大帝,道:“请陛下裁度。”
眼瞧着这些坐骑杀不过陈阿牛等人,而诸神又都不愿意亲自下场,玉皇大帝只得就坡下驴,道:“既然文殊菩萨说了,那朕就从谏如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