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见到许久未见的两名侄儿,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是她以前所没有的挂念情绪。林月笑着回眸跟霍弋挥手,然后朝着那长高不少的侄儿们走去。霍弋看着眼前三人,目光不由放柔了,这是最平凡的相处模式,也是最为温暖。霍弋收回目光,提着三个食盒往自己家中走去,走了两步,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林家而去。他蹙眉回眸,是青山村的人。林月刚要带着两名侄儿往里走,她半掩着大门被人狠狠踹开了,为首的是青山村村长。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把人带走!”
村长下令,身后的村民上前动手。林月刚想抓起一旁的锄头反抗,霍弋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往身后一藏,“这里是清河村,岂是你们撒野地方。”
青山村村长目光不善,面容凶恶,“清河村又怎么样?她这个毒妇下毒害人,我今日就要让这毒妇一命偿一命!”
“好大的口气!青山村的人还敢把手伸到我清河村的地方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
张村长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带了村里不少的壮汉。那些壮汉手上拿着镰刀和锄头,气势不弱青山村的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两村村长对峙。青山村村长理直气壮,指着林月道:“张村长倒是大善人,我青山村不要的人,清河村都能收进来可别引狼入室了,往后就后悔莫及。”
张村长冷笑:“我要收留谁,轮不到青山村的人指手画脚吧。”
“确实,清河村要留谁不留谁,我们无权搭理,可这毒妇不一样,她下毒谋害我村里许秀才一家,心肠极为恶毒!现在许秀才一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张村长看向林月:“月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说得,可是昨天许大娘从我这里拿走的肉?”
青山村村长厉声:“你承认了,来人把人给带走了!”
芸娘举着菜刀从厨房冲了出来,林秉恩和林秉杰从未看到自己母亲这么凶的一面。“谁敢带走我家月月,我跟他拼了!”
说着菜刀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吓得周围的人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林秉恩和林秉杰赶忙上前拉住芸娘:“娘。”
芸娘也没有挣扎,她也怕自己的菜刀不小心砍到自己的儿子。“那杀千刀的许大娘,进我家门就跟土匪进村,也不管这肉能不能吃,见肉就抢!”
芸娘咬着牙道:“我和月月苦口婆心劝她,说那肉不能吃,她偏不信!夺了肉就跑!”
芸娘用菜刀指着青山村中的两人:“昨天我们一路追着许大娘身后,求着劝着要她把肉还给我们,她偏不要,移到村里,就让你们俩跟我们走!我说得对不对!”
被指着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青山村村长看向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两人吞吞吐吐道:“昨天我们确实有帮忙许大娘赶走林月她们,许大娘说林月要抢她的肉,我们信以为真,就出手把她们赶跑了。”
林月冷声道:“那肉本来就是我们的!是许大娘抢了我们的肉。”
青山村村长:“既然你承认是你自己的肉,现在你的肉有毒,你是不是应该偿命。”
芸娘气坏了:“为什么要偿命!我们都说了那肉不能吃,不能吃,是下了药的肉!吃了会不得了!许大娘偏不信……”、这时候清河村有一名村民开口:“是有这么一回事,确实这样,我当时就在田里,林月和芸娘追着一名妇人跑,说着那肉不能吃,那可妇人跑得很快。”
又有一名清河村人站出来说话:“就是那块肉啊。这我也知道,那肉还是我跟林月一起去买的,林月说这后山最近听见狼叫声,想着买点肉设陷阱吓唬那些狼,让它们不敢往前山来。”
“原来是这事,那我也知道,林月向我请教过,问陷阱要设在哪里最好,需不需要猪血之类。”
清河村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青山村村长脸红耳赤。张村长:“你听到了吗?不是林月向他们下毒,是他们自己贪心,不顾林月阻拦,非得要把肉带回去。”
林秉恩和林秉杰二人这才明白全部,怒道:“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强盗还有理了!”
林秉杰:“报官!”
林秉恩:“对,报官!”
青山村村长有点骑虎难下:“既然已经下药了的肉,你为什么不藏起来。”
“我藏在厨房里,想着马上就要切了,谁知道许大娘一进来就往我厨房里钻,不等我开口说话,拿着肉就走了,你要我怎么办?”
青山村村长脸色很难看:“现在他们吃了你的肉,还中毒了,这医药费你们总得出吧。”
张村长冷笑:“这是什么道理!林月不准出,分明是他们咎由自取。”
“就是!你们要是不服气就报官!”
清河村村民喊着。“报官!”
青山村村长哪里愿意报官。要是有理他肯定报官,现在分明就是许大娘没理,这要是报官了,这青山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要是知县老爷觉得许秀才德行有亏,上报朝廷夺了秀才头衔,那该怎么办?青山村村长还指望着许逸之能考中进士呢。其他不说,许逸之读书还真的厉害。要不是许逸之当初想要先娶了孙兰花,他早就进京赶考了。青山村村长顿时没了面子,面对咄咄逼人的清河村村民,他只好带着人离开了。张村长抽了一口烟:“林月你放心,你现在是我们清河村的人,只要你没有错,我们清河村就不会让其他村欺负你。”
这就是林月对清河村狠不下心的原因。虽然清河村有张铁柱和张春生那样的毒瘤,也有温凌月那种疯女人在。可,一旦他们出现任何困难,清河村的都会事先站出来,先不论对错,给她一定的支持。林月对来帮忙的人一一称谢,又从厨房中把自己做好的月饼分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