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完下人汇报后,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他对着李文道:“这就是两个下人情情爱爱,有什么好听的。”
李文却面露沉思,他摸着胡须思索片刻,这才缓缓道:“王爷有所不知,我认真研究过林月,此人为人谨慎,看似轻易信人,实则有诸多疑心。能的她信任之人并不多,在她身边伺候做事的人,更少。”
李文继续慢慢道来:“这二人身份确实不高。但是,这女子陶尔雅是林月亲自命名,亲属亲自培养,前往西北三年,三年后回来,便留在林月身边做事。男子,沈言,是林月来到浙海招入府中的侍卫,虽然为人沉闷,刻刻板,不知变通。可,此人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早已经换来林月的信任。听闻范双受伤,沈言现在管理城主府三分之一的巡逻安全。”
宁王也听出李文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去把这两人拉拢过来。”
李文分析道:“陶尔雅无父无母,家中还剩下叔叔婶婶,可惜叔婶二人对陶尔雅并不好。”
“沈言加油父母健全,亲戚叔伯一堆,如今家中父母反对他与陶尔雅在一起。”
“从沈言下手?”
李文点头,“暂且静观其变,看事态发展,要如何下手。”
……沈言回到家中,今天是他值夜,最近宁王在浙海,城主府的安全不容有失,所以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半点正在走神,这样也加剧他的疲惫。洗漱用过膳后,沈言倒在床上直接进入睡眠中。就在他昏睡期间,感觉到他的身上有其他异样,沈言立马惊醒,猛地起来,感受到下半身一阵紧缩,他下手推开来人。“哎呀。”
一声女子娇呼声。沈言这才看清来人:“表妹?”
旋即他望向自己下半身,俊脸先是一红又是一黑,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一双眼眸冷冷看向来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身为女子,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低贱的事情来!”
董梅花被沈言这么一呵斥,她眼泪就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呜呜……”“出去,今日之事我便当做不知,往后我不准你再踏入沈家半步!”
董梅花也是羞耻心大起,连连摇头,哭得格外的伤心。“滚出去!”
沈言真的是发怒,董梅花在这里,他连裤子都穿不了,因为董梅花把他的裤子丢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要穿裤子就得起身去拿,要不然就光着腚。“表哥,表哥,我……”董梅花一直哭,就是不动弹。沈言是又羞又恼,浑身气的都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董梅花会如此胆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在外面听动静的沈母安耐不住,推开门,就看到董梅花坐在地上,自己儿子坐在床上,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娘,表妹误闯我房间,还请娘把人给送走。”
沈言并没有说刚才董梅花所作所为。沈母不去理会沈言,问着坐在地上的董梅花:“让你办点事情,你都做不好,裤子脱了没有?”
沈言听到自己母亲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知书达理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瞪大眼睛:“娘,你,你,你怎么能……你置于表妹为何处,你把你儿子看做什么!”
沈母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儿子很孝顺,所以她面对沈言的怒火也不会害怕。反正沈言到最后一定会妥协,现在发点脾气,作为母亲还是能忍受着。董梅花不敢去看沈言,她真的快羞愧死了。刚才的勇气在沈言醒来时候,就烟消云散了。久久的羞耻感涌了上来化成泪珠滚落下来。“哭什么哭,我问你话呢!”
沈母再次问道。董梅花点了点头。沈母这时候也看到一旁的裤子,还有自己儿子包裹着下半身,她笑了:“儿子,现在梅花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娶她,往后她在浙海也没有脸面活下去。”
沈言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母亲打着是什么主意。“母亲,我不会娶她。”
董梅花这时候顾不得羞耻,她震惊抬眸看向他。在她印象中,表哥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为人温顺,从未凶过她。每次她所提的要求,沈言表哥面上不说什么,过几日都会把她要的给她寻来。沈姨多次提起他们之间若是能亲上加亲便是更好。沈言表哥那时候并未说任何拒绝的话。只是她那时候还未及笈,要等一年后才能与沈言表哥定亲。可没有想到是,还不等她及笈,沈言表哥就领命去了西北。一晃就过了三年,她等了表哥整整三年。哪里知道,表哥一回来就跟沈姨提亲,但是提的人并不是她。董梅花并不是那种纠缠不清之人,她对沈言确实有暗生情愫,只不过在三年时间中,也消磨了许多。得知消息,她是遗憾,却并不伤心。过了几日,沈姨找上门来,跟她母亲说了许多贴己的话,之后又拉着她买了不少好东西,还把她接到身边来。就在前日,沈姨拿了一本册子给她,告诉她,要她按照册子上的动作来伺候表哥。她原本不愿意的,后来母亲也加入劝说,说他表哥被一名丫鬟迷得神志不清,他们沈家不能有贱民嫁进来。这沈家家母的位置,肯定是她的。“反正日后都得洞房,没有什么好害羞,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还会往外说不成。你放心,沈言那孩子是一个负责任的孩子,他不会不顾及你的名声与清誉。”
董梅花在她们不断劝说下,动摇了。当沈言熟睡时候,她悄悄推开房门,爬上了沈言的床,掀开他的被子,看着他一无所觉的样子,她渐渐胆子大起来。董梅花知道,沈言表哥会睡得如此沉,是因为沈姨在饭菜中下了些许安眠的药。她附身含住……这才有些许反应,沈言就醒了,还把她推开落地。就在她跌坐在地上时候,她的神智也回归。“表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