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襄在偏厅等了半天,没有等来林月,却把牧呈宣等来。今日的牧呈宣跟昨日很是不一样,尤其是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高高在上,这种高高在上,并不是身份地位的高高在上,是那种他和他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费尽心思,花费手段都得不到。他却得到了,忍不住想要在敌人面前炫耀的高高在上。容不得容襄细想,牧呈宣就直接坐在主位上,他笑道:“月月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出来见客,就由我代劳。”
这话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大到容襄不得不往一些不好的方面来思考。刹那间,他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下来。牧呈宣看到他的脸色,他笑得更加灿烂了,拉了拉衣服,“说吧,你来找月月有什么事情?”
“我只想跟林月谈。”
牧呈宣哦了一声,点头:“好,我让你跟月月谈,不过,不是现在,是等月月休息够了,你也知道月月做事有多么拼命,在任何事情上,她都讲究完美。我这人也不喜欢草草了事,所以……女子比较辛苦一点,我们做为男子自然要体谅她。”
容襄不是没有经历过性/事的人。可是他也不是那种会把人想歪的人。要是他骂牧呈宣污秽,说他不知廉耻,牧呈宣肯定会说他思想不够纯洁。他说这些的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他跟月月谈论事情。这话容襄是不能接,一接膈应只有自己。容襄不接话,牧呈宣也不在意。今日他心情实在是好。“容少爷有所不知,月月这人就是心软,对人就是太好了,就导致一些不安好心的人蹬鼻子上脸。”
容襄看向牧呈宣,这人这话又在阴阳谁?容襄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他虽然出来一趟很不容易,可现在面对牧呈宣,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牧呈宣哪里会让容襄走。林月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丁家打算,不管如何,他就要把人留到林月醒来为止。再者,兴许这次是林月给他一个考验呢。他要在林月面前表现出大度,表现出自己成熟的一面。男人三十而立,肯定不能向以前那般浮躁了。容襄起身:“若是月月身体不适,我改日再来。”
牧呈宣也忙起身:“千万不要,今日难得来一次,这才坐多久,这么就走了,太过可惜了。”
容襄对着牧呈宣抱拳一揖,牧呈宣一把握住他的拳头,“走走,跟哥去喝杯酒。”
你是谁哥,谁跟你有任何关系!要不是有良好家教,容襄都想要骂回去了。牧呈宣才不管,他昨夜跟林月在一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乐。这种心情很持续好久,尤其是看到情敌之后,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我不去……”“你这么爽快,哎呀,不愧是林月挂在嘴边一直夸奖的容大哥,你今年几岁了?要不,我也称作你一声大哥。”
容襄浑身不自在,冷冷抽回手来:“谁是你大哥。”
“那我就是你大哥。”
容襄被牧呈宣半强制的拽到其他院子里,下人们送来酒和小菜:“你不知道林月做事有多拼,我天天劝她,她就是不听。”
容襄看着面前的酒,恨不得把眼前这杯酒直接浇向牧呈宣,把他这张恶心的嘴脸给浇灭了。牧呈宣仿佛能看透他心里的想法,对着容襄道:“容弟,为兄这一杯敬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容襄端起酒杯对着牧呈宣撒了过去。牧呈宣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看来容弟不满意这酒,来人换上好酒,我记得南丹有个不错的酒楼哪里的酒很不错,你们就去那里买酒吧。”
下人看着容襄要杀人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牧呈宣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低着头道了是就离开了。牧呈宣喊了一声:“银子找那个雪儿拿。记得多买几壶啊。”
容襄知道雪儿很受林月的信任。也就是说,牧呈宣在这里的开销都是林月出银子。这还算什么男人。“你花女人的银子,你就不觉得丢人。”
容襄耻笑。牧呈宣心中鄙夷,你们这些人想要让林月养,还办不到呢。怎么他做到了,这些人就是眼红。牧呈宣:“可不是吗?我都说不要了,她就是不想要我为了区区银子苦恼,她的一片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要是拒绝的话。”
容襄:“……”容襄就是不搭理。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牧呈宣笑道:“我从未见到过像月月这般优秀的女人,一个女子怎么能这般厉害呢?她带着孩子,还能把生意做得如此庞大,你们肯定也是这样觉得。”
容襄:“……”牧呈宣不断的夸奖着林月,变着花样夸奖。重要信息他倒是一个都没有泄露。下人把酒买回来时候,容襄脑海中都是林月的夸奖声,他甚至都不知道牧呈宣最后到底说了什么。牧呈宣给容襄倒了一杯酒,他也就这么喝了。牧呈宣看他喝了,笑眯眯又给他倒酒。喝了一杯之后,容襄也就没有再怎么拒绝了。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牧呈宣的声音也变得没有那么难听了。容襄:“不用你说林月的好话,她有多好我会不知道,你见过十年前的林月吗?”
牧呈宣:“……”牧呈宣被伤了一下。“那时候我就觉得天底下怎么会一个女子如此的坚强,如此与众不同!”
牧呈宣:“容弟啊,你这话就说得不对,天下女子坚强有许多,只是你眼界小了。”
“怎么,在你眼里林月就不好了吗?”
容襄不高兴了。牧呈宣:“……”前面是容襄无话可说,现在是牧呈宣无话可说。容襄:“你不知道我在容家有多么憋屈吗?现在容家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容家!”
牧呈宣看着眼前正在端坐的男人。牧呈宣低头看着脚边一圈的酒瓶,终于是喝酒了。这都喝了几百两银子了。真的没有想到容襄酒量会这么好。“确实最近容家生意大不如前了,我以前看到容家店面都是满客。”
牧呈宣说道:“丁家这些年抢了不少生意过去。”
容襄听到丁家二字,他脸上的冷意顿现:“丁家!哈哈,丁家!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要我们这一辈来偿还!我们做错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