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后,林月很是庆幸,自己当时压住冲动。要是真的说了一些无法挽回的话,林月还要用一辈子去挽回自己一夜的冲动。林月睡到晌午才起来,黄淮在偏厅已经等她许久了。林月喝着醒酒茶,揉着太阳穴,昨天她跟郡主喝酒,一杯接着一杯都是进肚子的,只不过长久以来的警惕性,让她哪怕醉酒也能保持些许的理智与清醒。黄淮走进来,笑道:“林姐姐,往后可不能再贪杯了。”
“昨日晚上多谢你。”
黄淮轻声道:“作为未婚夫,去接宿醉的未婚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林月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黄淮也看得出来林月不想回答。黄淮还是有点失望,他昨日还真的希望借着林月喝醉发生点什么。哪里知道,林月一回到自己院落,就把他推开,还跟他挥手说拜拜。林月道:“明天要跟你二堂叔见面,你有什么要说的。”
黄淮:“我并无什么可说。林姐姐大可放手去做。”
“我知道了。”
翌日,二堂叔如约而至。林府林月院落会客厅中,二堂叔与林月面对面坐着。二堂叔长得倒是一脸憨厚的样子,常年在港口做生意,哪怕这一年都待在林府,这皮肤也是黝黑。二堂叔看着林月道:“林小姐,我那侄儿可有给你添麻烦。你也知道,他早年腿脚受过伤,如今是站不起来,每年冬日都会疼痛难忍,脾气也变得格外暴躁!伺候他的下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了。”
这是故意提起黄淮的残疾,也故意放大黄淮的残缺,还告诉林月,黄淮不仅身体残缺,脾气还不好。这换人,说不定就是被黄淮打死了。这样的人不能嫁!林月仿佛没有听出二堂叔的言外之意,她道:“腿脚伤痛,那就让府中的丫鬟仆人按捏就是,又不是请不起丫鬟。发脾气骂走丫鬟仆人,就再请呗,若是无人来,银子多拿点,就会来人。又不是没这么银子。”
二堂叔笑容一凝,这林月一句话中,反复强调自己不差钱。林月又道:“不瞒二堂叔。我看上的是黄淮那张脸蛋,黄淮那张脸,二堂叔不觉得好看吗?”
二堂叔心中不屑,这女人真不要脸,还未成亲,就一口一个二堂叔,谁是她的二堂叔。林月又道:“二堂叔可能没有了解过我,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养个黄淮我还是能养得起。”
“林小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要考虑再三!”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黄家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我若是跟黄家结亲,两家合作,岂不美哉。”
美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