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等着就是他这句话。林月做出苦恼的样子,她:“这又该如何是好?”
说着她让人拿出银子来,这可比之前的银票更加直观。“陈大人你也知道,我与南江知府有过结,可否厚着脸皮请求陈知府引见?”
陈知府看着下面白花花的银子,他有点心动,他又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大清官。陈知府是好官,却不是什么清官,清官在官场上走不远。林月轻声道:“陈大人也知道,世子爷最近任命为通判,虽然不值得一提的小官,奈何圣人看重他几分,他的奏折无须通过中书令,直接呈上御书房,陈大人在浙海给予我诸多帮助,陈大人想必也知道,圣人对农业十分看重,圣人一定会知道陈大人一片苦心。”
陈知府也终于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林大人都如此说了,本官就亲自跑一趟吧,不过,林大人让府中丫鬟过来告知,这金勾结鞑靼一事……”林月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想好了说词:“此事乃是本官的猜测,上个月中旬,我无意间看到金府金子汎与一个看似鞑靼的人来往,后来有发生了余家歌女命案,我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不对,奈何生产日期将至,就想着派人把金府看管住了,结果……”陈知府明白了,结果他把人给了南江知府。“这勾结鞑靼一事,在南江也能审讯。”
林月点头:“确实。”
陈知府心里清白,什么勾不勾结,大体是林月拖延之词,反正这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作为中间人,责任就是把林月引去南江。要是林月在南江出事情,圣人问责起来了,也不关他的事情。他办得事情都按照大齐规章来做。五日之后,林月抱着自己儿子,亲了又亲,依依不舍把他放在雪儿怀中,千叮咛万嘱咐,要雪儿保护好孩子。林月这才上了马车跟陈知府汇合赶往南江。林月这边刚走没有多久,林府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要是林月还在府中就知道,来人是——安平郡主。安平郡主站在林府大门,大手一挥,她身后的侍卫就冲了进去,把林府里里外外都给包围住了。“把孩子抱出来!”
她也要林月尝尝自己孩子受到责罚的痛苦。安平郡主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女儿被打得十五巴掌的仇,也永远都记得,她低声下气求着林月的恨。林月是什么身份,她女儿想要她死,她就该死,别以为得到舅舅的青睐,就能目中无人了。另外一边,往南江而去,南江知府不出所料,又晾着林月。林月倒是贿赂了牢头,偷摸摸去看了孙兰花,孙兰花的情况不怎么好。南江知府对她动了刑,孙兰花看到林月,她还有心情笑出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孙兰花被转到南江时候,她就知道,一个歌女的命案,还得不到这么大重视。想来这其中还有其他事情。林月没有瞒着孙兰花:“歌女是导火线,幕后的人要对付的人是我。”
孙兰花斜睨她一眼:“我就知道。”
她动了一下身体,疼着她嘶嘶抽气:“你跟南江知府有仇?”
“我跟他没仇,我跟他背后的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