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太史慈没有去见焦杰,他知道焦杰出征了。他也更不可能去看焦和。俩人之间的嫌隙,到现在说解开了吗,不一定。说没解开吗,但太史慈也知道自己属于捋虎须,若是两人易位而处,即便想必焦和不会对自己这种小人物有什么想法,麾下的官僚也会替着把自己给办了。而且以焦杰的身份地位,后来对他母亲所做的照拂,他母亲即便是说是诚惶诚恐,也不为过了。想到这,其实太史慈倒是不太愤怒了。他先回到家中拜访母亲,两人秉烛夜话,聊了很多,自不多言。太史慈本想再待几日。但是他母亲说:“子义,如今州牧大人正在出征征伐,讨伐黄巾,你不思出力,也不思报恩,整日在家中带着,算作何事?”
太史慈嗫喏道:“我是想再陪陪母亲。”
“我如今身体很好,州牧大人送来的奴婢伺候也尽心,用不着你陪。”
她又是训斥了一句,“当初你在辽东的时候,可没曾想多陪陪我。”
太史慈满脸羞愧。“当初之事,你与州牧大人之父都无错处,但既然你已然回来,不去拜访殊为不妥,但此时焦和大人或许无暇顾及你,你拿了州牧大人所留信物,前去寻他吧。若能建功立业,也好过四处奔逃。”
“是,母亲!”
太史慈拱手称是。此刻的太史慈忽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再联想到城中曹兵的动作,不由得心下暗暗计较。“焦州牧,我太史慈素来可不欠人情,如今城中之事,我便通知你麾下,权当还你人情罢了。”
想到这,太史慈回到屋中,写下城中动态,准备于城门处射出城外。他先前与那城门守将有过沟通联系,说是有消息便送出城外。但是到了城门处,却难以寻觅良机。城头之上虽然各处人马都不多,但却都在严阵以防。太史慈根本没有机会。在城门周围也有众多的木材堆放在侧。正常这些东西都会堵在城门里,防止攻城之人能进入城门,但进入木料位置,却是几乎挡住了出城之人的退路。太史慈的目光愈发凝重。他想到了另一种破局之法。只希望青州兵要撑住。此时是腊月二十八的正午,距离戏志才攻下汶阳城,不还不到一日的时间。……戏志才与曹真的谋划,他已然尽知。二十八午后,忽然间有传令兵传来消息:“军师,有曹军被青州兵所追杀,逃往汶阳城来了,到时候我等是否放他入城?”
曹真在一旁听着戏志才的说法,他不说话,也不发表意见。戏志才却忽然间笑了。“为何不放?我们不但要放,还要让青州兵也进来。”
曹真睁大双眼道:“军师,你这是……”戏志才的目光皱了皱,道:“子丹,你不会以为真的有什么曹军撤退,会往汶阳来吧?”
“可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是真的,也是假的。”
戏志才道,“夏侯将军与主公等人逃往宁阳,这些兵马反方向逃命,本就是逃兵,这些人必死无疑。”
曹真凛然称是。管他真真假假,只要青州兵入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汶阳城中,开始搭建起了不少的木棚,草屋,有很多被晒干的茅草,开始铺在了许多狭隘的街道口处。……腊月二十八傍晚,管亥所伪装曹军在汶阳城前叫阵。城头之上曹军只是微微一查,就决定放管亥入城。城门洞开之际,管亥暴起夺城,城头上忽然短暂的停顿。忽然间有曹军厉声叫喊:“敌袭!”
管亥心中大喜过望:“这城门,攻破的也太容易了吧?”
只有后面的左承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大军,已然进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