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萧胤寒原本只是心不在焉的在吃着面,可当吃完第一口后,他却愣主了。 低头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一碗面,整个人却仿佛陷入了回忆中,半天走不出来。 这味道…… 姜棠第一时间发现男人的状态不对,柔声道:“怎么了,是面不合胃口吗?”
萧胤寒抬头,对上少女温柔关心的眼睛,又垂下眸继续吃着:“没有。”
只是这一次,他的神情和刚刚有些不一样。 姜棠笑盈盈道:“若王爷喜欢,奴婢随时都可以做给你吃。”
原以为以萧胤寒的性格不会理会的,谁知过了许久却听到极轻的一声“嗯”。 同一时间熟悉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萧胤寒生出怀念,好感+1】 姜棠轻挑了一下眉,虽然只有1,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她不嫌弃。 而她不知,外面的萧逸尘此时却因为她的面而出着神。 他一直以为姜棠是靠着美色和心机在迷惑四哥,仅仅如此,他并不担心。 可若是,她选择从细节处关心打动四哥…… 又一次的,萧逸尘感受到了姜棠这个女人的棘手。 甚至在防备变深的同时,升起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羡慕、妒忌。 - 萧胤寒吃完面后,整个人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出门便下令准备离开,继续向盐场出发。 颜觅儿对这客栈的伙食一如既往的不满,再加上早上被姜棠气到了,所以早饭并没有吃什么,就这么一直等在外面,想等四表哥一出现,就打招呼。 想让他注意到她。 却谁曾想,她的招呼男人没有关注到不说,站在她的位置看过去,却觉得迎面走来的那对男女,在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又比之前更加亲密了。 让外人无法打扰。 等颜觅儿会过神来想要追上去再看得清楚一点时,却发现姜棠已经进了马车。 而平日一直习惯起码的四表哥,今日也上了马车。 她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心脏的位置说不出的有点慌。 “怎么还不回马车?队伍可要出发了。”
温和的男声从身旁响起,颜觅儿像是瞬间找到了救星似的回头:“表哥我和你说,刚刚……” 颜觅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是她,就连她身边的萧逸尘这一刻也愣住了,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那架马车看去—— 马车中,少女正用一片普普通通的树叶在吹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身边原本要闭目养神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柔和在意。 外面,萧逸尘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已经移开了目光,冷笑一声:“花样真多。”
然后招呼身边的少女:“觅儿,上车吧,哗众取宠的东西,你不必在意。”
颜觅儿嘴上“嗯”了一声,可看着马车的目光却比之前更加哀怨了。 贱人,就知道勾引表哥! 姜棠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人因为自己随随便便一个举动就心情起伏,她这么做,不过是想哄哄男主而已。 嗯,刷好感什么的,谁嫌少呢? 马车一路前行,暗中如今的脚程,到达盐场还有估计还要七八天时间。 而越是靠近盐场,路上的风景渐渐变了不说,脚下的路好像也越来越不好走了。 人在马车里坐在,却是一点都不舒服。 好在姜棠有系统的帮助,忍忍就算了,她如今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姜棠知道男主的计划:他到盐场其实只是一个借口,最重要的还是担心方大儒,估计想借这个出行的机会做点别的什么。 盐场那边,他估计看一下就会离开。 可她却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容易。 原著中,萧胤寒打倒长公主,夺取她盐场时候,发生动乱——盐场中的盐工突然就暴动了,和他派去接管的士兵起了冲突,直接打了起来。 彼时早已黑化的他收到消息,直接下令屠杀, 到结束时,盐工十不存一,好好的盐田被毁。导致整个盐场元气大伤,即便到了他手中,却也并没有捞到太多好处。 不仅如此,还让他暴君的名声更加响亮,让天下忌惮。 原著对这一段的描述不多,只是说“盐工惧怕这人人畏惧的容王,怕被他接手后没命,所以才奋起一搏,试图反抗。结果最后还是失败……” 姜棠重看这一段剧情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漏掉了。 不过一时间没有思路,所以她暂时压下了疑惑,打算等到了盐场再说。 反正,有她在,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几日后,一行人到了盐场所在的县城。 顺子提前几天到了,已经在县城中租赁好了合适的宅院,等王爷一到就能住进去,不用再去住客栈。 对此,姜棠等人都没有意见。 到了住宅的第一天,众人都在修整。 就如姜棠想的那样,萧胤寒第二日就准备去盐场看了。 彼时她都没怎么睡好,只能撑着一双困顿的眼替男人打理衣服:“王爷就打算这样去吗?”
萧胤寒很平静:“嗯。”
姜棠稍稍清醒一点,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些许担心:“盐场才刚从长公主手上收回了,王爷就这么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男人终于垂眸看她一眼:“不会的。暂时隐瞒身份过去看一下而已,‘容王’还在来的路上。”
姜棠先是一愣,她没想到男主会和她说这么多。 但,这是好事不是吗? 说明面前这个人,越来越信任她了。 她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王爷真聪明,这样去了解到的情况,才更真实。”
萧胤寒不置可否,只在离开前伸手捏了捏少女柔嫩的脸颊: “本王走了之后你继续睡吧,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他说完便离开了,徒留她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 萧胤寒离开后,姜棠果然回到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方才起来。 不是她想起来,是隔壁实在太吵了,让她不得不起来。 “隔壁在干什么啊?拆家?”
她打了个呵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