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文对白虎说:“计划这么周密,还是让他给逃了,这如何是好啊。”
原来,候文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密信,甚至不知道影组织的人要找的就是密信。昨夜,候文经过一整夜的努力回忆,想到阳雪曾经有给他提过有一封信,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一直藏着。当时候文并没有在意,现在突然想起,于是就猜测,影组织的人会不会是冲着那封信来的。候文根据当时阳雪的描述,伪造了一份密信,装进白虎带来的一个木盒里,让手下衙役带着这个木盒去阳雪家里装模作样的找。然后把那木盒拿出来,用那里的灰尘涂抹一下,看起来好像很老旧的样子,估计有十几年了的样子,再带回去给候文。这是故意让影组织的人看到。候文也一直觉得影组织的人应该一直盯着自己,所以睡前故意把木盒放进夹层,如何操作的都展示了一遍。果然,当晚血影就中计了。白虎命令官兵和锦衣卫提前准备,白虎也事先藏在了书房里。这个计划本来是要引诱血影出来,然后活捉血影,但是现在血影跑了,木盒也被血影带走了。虽然是个伪造的密信,但是最主要的目标血影跑了,还是等于说一无所获。白虎却笑着说:“哈哈哈,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们这不仅没有失去血影,反而有机会钓到更大的鱼。”
候文听糊涂了:“白虎大人,何出此言啊?卑职派人在外面埋伏,都没能成功组织血影逃离。莫非白虎有什么办法吗?”
白虎说:“有时候,狗比人更好使。”
说罢,白虎招了招手,锦衣卫牵出来几条军犬过来。白虎拿着手里的一个木盒对候文说:“我给你的那个装着假密信的木盒,与我手里的这个木盒是一样的材质,木盒上有特殊的气味,只要让狗闻一闻,凭着军犬敏锐的嗅觉,一定能够循着气味找到他们大本营。影组织的人即使再神出鬼没,能掩盖的了踪迹,却掩盖不了气味,逃不过狗的鼻子。”
候文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下来,笑着说:“原来如此,白虎大人留了一手。”
白虎说:“不,这可不是留了一手,这本来就是计划之中。仅仅抓到血影还不够,血影如果宁死不屈,那么我们同样什么也问不到。我就是要让影组织的人把那个假密信带走。”
白虎拿着木盒让每只军犬都闻了一下。并把书房里那个刮破了血影衣服的箭头也拿过来,把上面的布条拿下来也让军犬闻一下。于是,锦衣卫连夜带着军犬前往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影组织的人的地方,开始寻找影组织的踪迹。锦衣卫带着军犬一路向南走了十余里,来到了紫玉山。白虎激动地说:“原来影组织的人就藏在紫玉山!”
为了不打草惊蛇,白虎命令候文的官兵们在外面等候,只需等白虎发出响箭,随时支援。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则跟着白虎进入紫玉山,继续寻找。军犬十分聪明,嗅觉十分敏锐,来到紫玉山以后,军犬突然慢下来脚步,非常仔细地在地上闻,一边闻一边走。闻到附近有影组织的人,军犬就会立刻给锦衣卫提示。白虎的这支三十多人的锦衣卫队伍,在军犬的提示下,趁着夜色,多次绕过黑衣人的暗哨,悄悄溜到了紫玉山腹的一处洞穴前。军犬在这里停下脚步,坐在地上看着洞口。白虎一看,洞口有黑衣人站岗,还有一些黑衣人在这里进进出出。看来,这里就是血影的老巢没错了。这个洞穴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人工凿出来的,与天然洞穴不同,这个人造洞穴位置十分隐蔽,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典型的易守难攻的。但有利都地形,挡不住突然袭击,白虎立刻开始部署战斗计划。少部分人根据刚才军犬提示的暗哨位置,悄悄干掉暗哨,给候文的官兵提供一条安全的支援通道。其他人与暂时在这附近转几圈,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分出几人埋伏在洞口。白虎则准备带着剩下的大部分锦衣卫从正面突袭。锦衣卫立刻开始准备了。洞穴内,血影把木盒里的密信拿出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放下武器,跪下受缚,可免一死!”
血影怒气冲冲地把那封假密信扔在地上,把那木盒也扔地上,一脚踩碎。血影气愤地说:“可恶,这是假的!中了那锦衣卫白虎的奸计了。”
旁边一名黑衣人下属说:“那阳雪还是不肯说,怎么办?”
血影叹了口气说:“她不说那能怎么办?杀了她,密信就永远找不到了。一定要想办法抓到那个湖阳县的县令候文,阳雪有可能告诉过他密信的事。阳雪不说,那就对候文下手。”
一个女性黑衣人走过来,也是影组织的人,而且地位不低,走过来告诉血影说:“血影,这次行动你太过鲁莽,你险些被擒!要不是我以防万一,派人去接应你,恐怕你就完了。”
血影冷笑着说:“呵呵,恐怕你派人来不是为了接应我吧,而是看看我是不是出意外了,有没有被生擒,好除掉我吧。”
女黑衣人笑着说:“哈哈哈,规矩你是懂的,被抓了就得死。”
血影瞪着她说:“但是我当时手里可是拿着那封密信!”
女黑衣人擦了擦血影身上的伤口,捏了捏手指上沾着的血,然后微微一笑:“那请问,密信呢?”
血影哼了一声,沉默了。女黑衣人呵斥他说:“血影,你发现了密信的下落竟然不是及时上报,而是直接动手,导致你中了那锦衣卫白虎的诡计。你这次贸然行动,准备怎么罚?”
血影一脸不服气地说:“按照规矩,情节不算严重,当斩去左臂。”
女黑衣人走到血影面前,用手抚摸着血影的左肩膀,然后转移到胸口,顺着肋骨移到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