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尹高带人包围了军舍,要缉捕一名士兵。将军一脸懵圈,问尹高:“太子殿下,您要抓谁呀?如此兴师动众。”
尹高冷冷地说:“抓昨天随从我一起进入密室审讯豺伍的那名士兵。”
在将军的配合下,军舍的人全体集合,唯独缺了一个人。就是那名随从尹高进入密室的士兵。军营大门守卫说,昨夜一名士兵出了营寨,拿着将军的准许证明,所以就放行了。将军拿过那张准许证明,大骂道:“这分明是假冒的!你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废物,来人,押下去,听候处置!”
尹高立刻下令全城追捕。但是早已经晚了,真正的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樊哙疑惑道:“太子殿下,您是怎么知道另外一名士兵才是真正的凶手?”
尹高说:“我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那名士兵毒发身亡的时候,不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十分不情愿,十分痛苦的样子。我就觉得这名士兵有可能是替罪羊。而且那名士兵虽然是会使用针线,但是他平常用的那种针线活的针,与豺伍身上中的飞针完全不一样。那种针更细,而且更短,一定是高手才能用得了的。很明显,这名士兵是受到陷害了。”
樊哙挠了挠头,然后问:“那作业验尸有什么新发现?”
尹高捏着下巴说:“豺伍是中了毒针而亡,那名士兵也同样中了针,我们在他脖颈后面找到了一根针。那根针扎的穴位会导致他呼吸不畅,脖子肌肉紧绷,所以才做出一副类似中毒的样子。”
樊哙更懵了:“类似中毒?也就是说,他当时并没有中毒吗?只是中了针,才做出来那样的举动?”
尹高带着樊哙来到停尸间,指着铁盘里的药丸说:“这枚药丸上面残留着一层面渣,说明是吃药的时候,药丸上面应该是裹着一层面才对。这就说明,这名士兵是先吃了药,等到药丸上面的面团被消化完之后才毒发。这名士兵不是中毒而倒下的,是被针扎了穴位无法呼吸,晕过去的。其实没有死,只是胃中的面团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之后,药丸的毒素才扩散开来,让仵作误认为是服毒而亡。”
樊哙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恍然大悟,然后立刻说:“对,审讯豺伍的时候,我和那两名士兵我们三个人是正对着豺伍。但是两名士兵都站在我身后,有什么动作我是看不到的。豺伍死后,而且我们立刻环顾四周,那名士兵突然挣扎倒地,他当时也是背对着另外一名士兵。脖颈后面中针,那可以断定是另外一名士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