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韩国将军的儿子为父报仇,又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以号召一千多已经归降大秦的韩国旧卒?是自己亲手把那自称韩国将军之后的领头人斩杀的,观其年龄不过三十岁,韩国灭亡时,他应该还是个孩子才对。此外,其父亲虽然是韩国的将军之一,但是论实力很平庸,论地位和声望也很普通,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将军,本身就没多大号召力,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在军中有如此大的威望?尹高越想越奇怪,直觉告诉尹高,韩国宗室一定还有幸存者,否则不可能号召出一千多已经归降大秦的旧卒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刺杀秦皇。张柠见尹高发愣,用手在尹高面前摆了摆,叫了一下尹高说:“高哥哥,高哥哥,你在想什么呀?都愣神了,粥都凉了。”
尹高反应过来,继续喝粥。喂完了粥,天色已晚,张柠准备回府上了,对尹高说:“高哥哥,你就在这宫里太医医院里休养吧,柠儿先回府上睡觉去了。”
尹高说:“哦,好,路上慢点呀。”
张柠起身,把尹高病床边的东西整理好,然后说:“那高哥哥你要早点休息哦,我走了。”
张柠前脚刚要迈出门,尹高又叫住了张柠说:“柠柠,最近你要多加小心,注意保护好自己。”
“好,高哥哥放心,柠儿可是会武功的,嘿嘿嘿,我走啦。”
尹高还是不放心,叫来在门口站着的樊哙:“樊哙,樊哙!你快过来。”
樊哙立刻走到尹高面前问:“公子,你叫俺?”尹高说:“樊哙,我担心张柠会有事,你不必在这守着我了,这几天你暗地里跟着张柠,暗中保护她。”
樊哙说:“好,公子放心,俺樊哙一定保护好张柠。”
说罢便悄悄跟上了张柠。翌日,张柠安然无恙,一天三次按时去太医医院去探望尹高,给尹高喂粥。尹高见张柠安然无恙,便舒了一口气。接连几天,张柠一直孜孜不倦的每天三次按时来太医医院找尹高,尹高感动不已,人生中头一次有这样一个女生会对自己如此照顾,如此关心。尹高每天一见到张柠,心里立刻就暖洋洋的。渐渐地,尹高发觉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张柠……以前只是被张柠的美色所吸引,被张柠的纯真和活泼所打动。如今,尹高发现自己逐渐变得离不开张柠了。每天张柠一来,自己就无比的激动,伤口都不疼了。张柠一走,便立刻低落起来,伤口疼痛难忍。“我,是不是慢慢地离不开这个女人了……”此时张柠刚走,尹高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一个身穿铠甲的人跪在尹高面前,凑在尹高耳边说了些什么,尹高立刻瞪直了眼睛。张柠仍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府上,樊哙在张柠房外蹲伏,暗中守着张柠。月黑风高,冷风直吹,樊哙忍着冷风,双手抱住大腿,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柠屋外的动静。樊哙想着自己曾经在沛县做的狗肉,现在真是特别想啃上一大口热乎乎的狗腿肉。这整条狗呀,就后腿上的肉最好吃,想着想着,突然一双腿从墙头上落到地上。樊哙立刻保持警惕,只见一连三四个黑衣人纷纷翻墙进来,在张柠屋前鬼鬼祟祟。一个黑衣人撬开了门锁,两个黑衣人溜进屋内,另外两个黑衣人在屋外把风。“大事不妙,公子的猜测果然准,真有人打张柠的主意!”
樊哙心想。樊哙拔出剑,迅速冲出去,大喊道:“竖子!如此大胆,拿命来!”
两个黑衣人没想到草丛中突然钻出了一个大汉,赶紧阻挡。樊哙三两下便把那两个把风的黑衣人砍杀了,跑进屋,刚进门便被屋内的黑衣人迎面撒来一把石灰粉。樊哙双眼被石灰粉迷到,什么也看不清了,两个黑衣人抬着被麻袋包裹着的张柠趁机跑了。一个黑衣人故意对樊哙喊:“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救她,就一个人去咸阳城外的悬崖边上!”
说罢便匆忙逃开。回到太医医院,樊哙扑通一声跪倒在尹高面前,低着头说:“公子,俺,俺没能保护好张柠啊!”
尹高惊讶的立刻坐起身来说:“怎么,你这是干什么,究竟怎么了?”
樊哙丧着脸说:“张柠被几个黑衣人绑走了,俺樊哙竟然无能为力。”
尹高又生气又担心,还有些诧异了:“你如此勇猛,武力高强,怎么会无能为力?”
樊哙低着头不说话,十分愧疚。尹高看着满脸石灰粉尘的樊哙,选择了原谅樊哙:“你这是被那黑衣人撒了石灰粉迷了眼睛吧?”
樊哙说:“那黑衣人说,若要救张柠,就让公子只身一人前往咸阳城外的悬崖边。”
尹高没有回答,捏着下巴思考了一番。樊哙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尹高看见樊哙走出门外,拔出了剑,尹高大喊:“樊哙,你要干什么?”樊哙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准备自刎,以死谢罪。尹高立刻下床,跑过去拦住樊哙,夺走樊哙手里的剑说:“樊哙,你这是干什么?”樊哙泪流满面:“公子,樊哙该死啊,俺没能保护好张柠,辜负了公子的知遇之恩,樊哙愿以死谢罪!”
尹高拉着樊哙的胳膊,看着樊哙说:“本公子没有治你的罪,本公子不让你死,你怎敢如此大胆自寻死路?樊哙,你若觉得自己有罪,那好,今夜我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樊哙低着头流着泪,尹高继续说:“你带几个人,带上绳索和木板,去……”樊哙抬起头说:“好,这次樊哙一定把公子安排的事做好!只是公子真要一个人去吗?”尹高说:“我自有妙计,不必过虑,尽管把我安排的事做好即可。”
咸阳城郊,断崖台。张柠被绑住手脚,站在悬崖边上,周围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