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哥便是这场婚礼的新郎,也是这些人的朋友,而这话明显便是在嘲讽宁无双只是个普通人。大喜之日,宁无双不想和对方计较,什么也没说。那几人却不愿放过他,瘦高个又说道:“兄弟,给你指条赚钱的好路。光开车赚不了几个,那些伴郎们都是有钱的主,只要巴结好他们,随便就能扔个几万。”
宁无双依旧没说话。另一个黑皮肤的青年忽然说道:“你们看,他像不像昨天制伏暴力分子的英雄?”
几个人都盯着宁无双好一阵打量,瘦高个青年笑道:“怎么可能,就他这一身打扮,给那位英雄提鞋都不配。”
其他人尽皆点头赞同。“说的对,那位可是大英雄,又怎么可能来给人开婚车。”
“朱衣卫都听英雄指挥,人家的官位肯定低不了。”
“瞧他这副模样,就是个司机,只不过长得像英雄罢了。”
宁无双并不多言,所谓英雄还是司机,不过是外人的定义。突然一道惊叫声从别墅内传出,其他人都无所谓,宁无双却已听出,那是丁晴的声音。屋子里出事了。宁无双撞进屋内,循着声音直奔二楼的主卧室。刚走到门外,便听到主卧室里传来丁晴的尖叫声:“放开我!流氓!”
同时有男子声音响起:“怎么说话呢,今天是热闹日子,新郎新娘热闹,我们伴郎伴娘也热闹热闹,轰轰气氛。”
“就是,轰轰气氛而已,别那么小气。”
“只不过是摸了你几下,又掉不了你一块肉。”
房间内响起一片附和声,丁晴的尖叫声也再次响起。宁无双更不迟疑,抬脚将门踹开。便看见卧室之中,几个伴郎正将丁晴按在床上。尽是吵杂声,并没有人注意到房门已被踢开。而新娘则坐在床边,脸上带着些尴尬,却并没有出面阻止。新郎则带着暧昧的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伴郎团的举动,盯着丁晴的眼神中,带着股兽意。要不是有新娘在旁,只怕也已加入伴郎们的行列。丁晴浑身扭动,双腿不停挣扎着。“放开我!”
丁晴再次尖叫。一股巨大力量涌到,手探进丁晴身体的伴郎身子被拉开,直接撞上了墙面。“放开她。”
宁无双沉声喝道。房间里的闹剧这才停下,所有人都看向宁无双。“你他妈哪冒出来的,敢打人!”
另一个穿粉衬衫的伴郎叫道。话音未落,便是一道巴掌重重落在粉衬衫伴郎脸上。丁晴脱困,立即跳起来,跑到宁无双身前。“闹洞房是增加气氛,不是让你们耍流氓。”
面对大喜日子,宁无双终究不愿坏了喜事,只是给对方讲道理。“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揍他!”
几个伴郎可不愿就此罢休,都向宁无双冲去。只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是宁无双的对手,不等冲到跟前,便已被打倒在地。卧室之中,尽皆诧然,不过眨眼的功夫,喜事便成了武斗场。新郎眉头挑得老高,指着宁无双便骂:“你他妈哪冒出来的,敢打我朋友。”
“你朋友骚扰伴娘,不该打吗?”
宁无双问道。新郎面色毫无波动,显然已做惯了这样的事,又骂道:“别说闹伴娘,就是老子们玩伴娘,关你屁事?”
丁晴喊道:“丰博,这是我姐夫,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原来是你姐夫,”新郎的眼神中多了些意味:“丁晴,你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和蓉蓉的大喜日子,你带你姐夫来砸场子,是怕蓉蓉比你幸福吗?”
丁晴更加气愤,这么一说,倒显得对方有理了。“丰博,你朋友对我做了什么,你又不是没看到,你不仅没阻拦,还想替他们包庇。”
“有你这样对伴娘的吗?”
新郎十分不屑的笑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闹洞房是怎么回事啊。”
“再说了,你要是觉得被摸会吃亏,你也可以摸他们啊。”
几个伴郎爬起身,嘻哈笑道:“是啊,来摸我们。”
“我们不介意让你摸个遍。”
丁晴气得粉面煞白,看向新娘,新娘却将头转到一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无耻!”
丁晴求助不得,气得骂。“既然你们这么想玩,那便让你们玩个够。”
宁无双右手探出,已抓到粉衬衫伴郎,拎着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直接挂到了窗户上。粉衬衫伴郎吓得哇哇乱叫:“快放我下来。”
“快放我朋友下来!”
新郎和几个伴郎叫嚣不停,却都被宁无双打怕,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晴晴。”
一直没发声的新娘此时才说了话,乞求地眼神看向丁晴。丁晴心头一软,忍着不快,说道:“姐夫,算了,闹得太大也不好。”
宁无双拎回粉衬衫伴郎,丢在地上,对新郎说道:“看好你的朋友,再有下次,可不是这样便能罢休。”
那新郎又想挑事又不敢,踌躇半天,才放狠话:“看在丁晴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要是你再敢动我朋友,这事没完!”
经过这一下,伴郎们不敢再胡来,规规矩矩接上新娘,开往酒店。在路上,宁无双问丁晴:“还要继续参加你朋友的婚礼吗?”
“来都来了,现在就走不好看,下次我再不和她来往了。”
对于新娘装瞎,丁晴也非常不爽,但又不想撕破脸皮。婚宴之上,一切都正常,典礼之时,丁晴做为伴娘上了台,那些伴郎们个个都人模狗样,并没有当众骚扰她。只不过在敬酒之时,新郎和伴郎敬到宁无双所在这一桌时,个个都对宁无双怒目而视,也没有向他敬酒。对于这种繁文缛节,宁无双也并不在意,他只是陪丁晴,和对方并无瓜葛。看看婚礼将尽,丁晴叫上宁无双准备离开。“姐夫,我去个卫生间。”
丁晴将手包交给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