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众人瞠目结舌!堂堂都督,在宫家赘婿面前,竟然自称卑职!刘青松更是傻了眼。江域域主,竟能大过府市都督?这,是何道理?“大人……”刘青松还想说话,都督却听而不闻,只是看向宁无双。“宁上峰,此间事情,属下已有耳闻,不知宁上峰有何打算?”
战礼行毕,周肃起身,恭恭敬敬立在宁无双下首。“府市刘青松,横行市里,纵容下属,欺男霸女,如此知府,应撤职查办。”
宁无双神情平静,话语却掷地有声。厅内众人,闻言无不倒吸口凉气。这口气,这话语,怎么听,都像是在命令都督。宫家赘婿,竟有如此能量?都督脸上显出为难神色。不错,宁无双的地位比他要大。可是,论起官方职位,宁无双却比他低了一级。论职位,他不应该听宁无双的。可论地位,宁无双的话,便是命令。更重要的,眼前之人,可是以一人之力,便灭了天神分殿。他,有什么底气,敢不听话?只是略微挣扎,都督便板起脸下令:“将刘青松撤职查办,即刻执行。”
一声令下,两名士兵上前,摘去刘青松的帽子,眨眼便将刘青松变为平民。双手剪在背后,用手铐铐起。所有人目瞪口呆!宫家赘婿,威力若此!即便是都督到场,也得听命!刘青松都得了如此下场,余者,谁能和宫家叫阵。谁敢和宫家叫阵!“都督大人,卑职冤枉。”
刘青松哭丧着脸,向都督说起委屈。都督置若罔闻,向宁无双深施一礼。“宁上峰,您看此事,可还公允?”
宁无双缓缓点头。“这件事,本不在我意料之中。”
“此次前来商界大会,我另有要事处理。”
“五年前,宫家为助我,被人坑陷,家势中落。身份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现如今,一切已今非昔比。我,要让宫家恢复昔日荣光,站上府市顶峰。”
尽人皆知,府市顶峰,便是赵佑达为首之四大家。此时,宁无双言称要让宫家,站上府市顶峰。那,将四大家置于何地。宴会厅中,议论四起。“往届商会,皆有四大家的人,前来参加,独独今年未来,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
“宫家撑死,不过是一介中流家族,何德何能,便能站上府市顶峰?”
“宫家赘婿,能量遮天,便连都督大人,也要听命于他,这件事,难说的很。”
所有人猜测不已,每个人看法不同。一时间,大厅之中,吵闹不停。都督小心翼翼问道:“宁上峰,若是宫家站到府市顶峰,那四大家……”“四大家贪赃枉法,罪不可恕,证据确凿,即日便可处决。”
宁无双的话,便好似一滴水掉进沸油锅,瞬间便令大厅内爆开了锅。在场之人,皆知道四大家便是府市的代表。这些人,无不和四大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有多少家族,都指望着四大家吃饭。若真动了四大家,便等于动了所有人。即使官如都督,也不敢说出如此大话。此时此刻,宫家赘婿张口便要处决四大家。真是狂妄之极!“宁上峰,府市之中,四大家为首,若动了四大家,不亚于让府市经历一次地震。”
“四大家若倒下,府市经济,一溃千里。”
“这件事,还请宁上峰三思。”
这一件事,都督却十分为难。他镇守边陲,抵御外敌是责任,搞好经济也是责任。四大家之于府市,其重要性,勿需多言。而宁无双一开口,便要搞掉四大家。这分明,是要卸他的一条腿。围观众人闻言,却无不暗中叫好。方才,都督撤办刘青松,那是还没动了府市的根本。现在,宁无双动了都督的命脉,眼看,便有好戏上场。“依着你说,那便如何?”
宁无双缓缓抬眼,看向都督。四目相对,都督浑身打个寒颤。宁上峰之所以为上峰,岂非偶然!便是这眼神之中的威势,已令人胆颤心惊!天神分殿被灭一事,历历在目。若再和宁上峰对抗,只剩一条路途可走。死路!莫说此次出行,他没带几个士兵,便是将全部士兵都带上,也不可能是宁上峰对手。只是,四大家之于府市,无比重要。若真的处决四大家,他的官场生涯,也到尽头了。一番权衡下,都督再施一礼,小心翼翼道:“宁上峰,若是公然处决四大家恐为不妥。”
“宁上峰只是江域域主,权力所辖,仅在江域。”
“府市乃千里之外,已远超江域所辖。若,宁上峰定要以此执行,那卑职,便只有上报燕京,请朝廷裁决。”
这番话,话语虽柔和,实则暗藏威胁。在场之人,无不意会。那些瞧不起宫家的,对宁无双不满的,尽皆面露喜色。终于,能让宁无双吃瘪。宁双无看向都督,轻轻笑道:“莫说上报朝廷,便是吏部部长便在眼前,这件事,也是一样。”
这一笑,看似和颜悦色,但不知为何,都督只觉得心惊肉跳!不是宁无双口气大,是宁无双确有此实力!天神殿中,高手如云,鲜有敢侵犯之人。即便如此,不也被宁无以一人灭了吗?而且,事情发生已有些时日,却迟迟不见上面有所惩戒。眼下之事,即便真的上报朝廷,便能有裁决下来?偷眼向宁无双看去,只见宁无双不怒自威,眼神之中,仿佛有万钧不挡之势。便只是一瞥,都督浑身冷汗冒出。慌忙改口:“宁上峰,此事事关重大,可否,给卑职三日时间考虑?”
“也罢,便给你三日时间。”
今日之事,只是商谈。真要灭掉四大家,也不急在一时。这件事,便缓上一缓,也无妨。来此目的,已经达成,再留在此处,徒无益处。宁无双牵起宫方怡的手。“我们走吧。”
所有人等,尽皆重重松口气。煞星,终于要走了。都督心头顿时松了口气,鞠躬到地:“卑职恭送宁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