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他这样的人,在目前没有被那两方势力中的任何一方吸纳进去的商人中,可以说是绝对不在少数的。 所以,根本没有人够胆子来这里和那个少年争抢利益什么的。 这直接就导致,那个少年独占了整个难民营的巨大利润。 议会政府方面这次给的奴隶名额,确实是只有一百万。 单政府终究还是政府,收拢几百万蛮子当奴隶这种极其道德败坏的事儿,怎么说也不可能以政府的名义来做。 所以议会政府需要一个代理人,而那个少年刚好就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有钱、聪明还性子还倍儿善良。 甚至长得还挺帅的, 这种人虽然并不太适合来合作,但当个代理人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毕竟这小子一副“圣人”的样儿,一看就知道跟他合作是不会有收益的。 但这代理人就是靠脸吃饭的,只需要替藏在背后的人或势力办好事儿就OK了。 而且像少年这样风格的人,如果能为议会政府工作,那么铁定能给议会政府在人民群众眼中的形象,加分不少。 所以,少年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议会政府的奴隶产业代理人。 而这个代理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全面控制并集中分配好,这座难民营内数以百万计的蛮子难民们。 “老板,蛮子数量太多了,咱们手上这点儿人根本就不够用。 另外,南边的哨卡来报了,陆军那些丘八已经来了。 他们那边阻拦不了多久,您看?”
难民营的东大门塔楼上,一个全副武装的健硕佣兵,单膝跪在地上,对着正站在塔楼窗边俯瞰着整座难民营的老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老板很年轻,年轻到脸上甚至还有一粒不太明显的青春痘。 如此年轻稚嫩的孩子,除了钱和那种寻常人很少拥有的体贴善意,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去拼命效忠的了。 但那些已经宣誓效忠了的佣兵,也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 与其怀疑这怀疑那的,倒不如完全服从老板的命令,对错与否皆不在自身。 所以这个佣兵就来了,亲自赶过来请求老板继续下达下一步的命令。 “好多年了啊,我父亲曾说,平民百姓是天底下最脆弱也是最强大的存在。 这句话很矛盾,所以我一直不懂。 但当父亲不在了,我亲手接过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时……. 我才隐隐约约的懂了一点。”
老板站在窗边,目光如炬的扫视着下方难民营中的一切,淡淡地说。 仿佛他拥有一副鹰眼,无论什么细节或问题都逃不过他那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 下方的难民营已经陷入了混乱,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佣兵,连拉带拽的把那些青壮年劳动力从它们的家人身边带走。 那些眼看着丈夫、父亲、儿子被抓走的可怜家属们,不断地发出哭嚎声,哪怕他远在这高高的塔楼上也能听得还算清晰。 偶尔响起的枪声,也让他心中烦闷。 虽然明知道那些枪声不是杀人的,毕竟他早就下令不能伤害这里的任何人。 想必那些个佣兵们,也没胆子违抗他这个大金主的命令。 所以,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些枪声只不过是鸣枪示警而已。 但他在心中还是本能的感到不安。 师父在公司顶楼和他说的话,他一直都牢记于心,不敢忘记。 他坚信,自己有能力可以成为比父亲还要伟大的人。前提是那些手下的人不要太拉垮就行了。 在这里听到枪声,他总会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一下。而那种不安的情绪,也就因此加重了。 他本能的想要通过找话说,来遏制住自己那糟糕的心理情绪波动。 所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确就只是在自言自语。 而那个跪地的佣兵,也并未对他那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做出回应,似乎听出了那不过是他的自言自语,但也可能仅仅只是不想多管闲事儿罢了。 只是继续默默的跪着,仿佛就只想也只能听到他开始说正事儿。 他似乎也没有要发怒的打算,只是一样的沉默了下来。 “让大家加快速度,越快越好。 让哨卡那边再拖久一点,在南大门那边再设一个哨卡,拉上金属拒马。”
许久,他终于又说话了,也终于是说起了正事儿。 佣兵也不再拖延,点了点头便立刻起身转头就走,不留下一点云彩。 猛的推开塔楼观察室的大门,两个站在门边的警卫立刻举枪敬礼,一直目送着佣兵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恢复原状。 能让两个正规军的士兵举枪致敬,并且一直目送到离开,这可是只有高级军官才能得到的待遇,别人想要的没那个资格。 但这个没有军衔的佣兵,居然就得到了这等级别的待遇。而且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接受了,甚至都没有回礼。 和那两个士兵行礼的动作一样,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淡定。 他究竟何德何能啊…… 这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敢问。 只有疯子,才回去询问一个退伍士兵转佣兵的男人,关于过往的一切。 因为这样问无异于是揭伤疤,而且是揭开之后血淋淋的那种。 真的就是要多疼,有多疼。 问这种问题,搞这种破事儿,人家不动手都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不然打死了那都算人家占理儿。 而他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更加证明了这一点的严肃性。 乘坐着电梯来到塔楼一层,和等候在这里的几个兄弟会和后,一行人这才一同从边墙附近的“安全区”,径直走向处于难民营边缘的“警戒区”。 走着走着,几个拖着一串难民朝这边走来的兄弟,就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就在这支押送队伍后面,还紧跟着好几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你们怎么回事?老板不是早说过不能抓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吗? 看看这些孩子,你们就这样抓走了他们唯一的家人,就不怕他们活活饿死吗?”
他带着一行人走了过去,拦在押送队伍前面后,便板着脸问道。 也不怪他给自家兄弟黑脸,毕竟他这刚从老板那里出来,这里就出了问题。 这不就是在妥妥的打他的脸吗? 所以他并不是怜惜这些蛮子,只是觉得自己的老脸有些顶不住了而已。 “哎呀,头儿您有所不知,这事情那就不是这么个事儿!”
押送的一个兄弟凑上来,牛头不对马嘴的胡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