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拳呢,份量是很足的,直接把负责人打得是头晕目眩、魂归九天之外。 虽然他现在也是疼痛难忍,但他依旧想出手狠狠地痛揍这货。 虽然有作战服保护,但那样的爆炸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 最主要的还是内伤,他现在感觉身体里像是有座大火炉在烧,而且烧得是非常非常旺盛,简直令他又热又疼。 这种状态很不好,所以作战服内的生命检测系统,已经自动给他注射了药物。 虽然无法治愈他的伤势,但也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以最佳的状态持续战斗三到五个小时。 但使用这种药,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药效一过,他的伤势就会加重。 而且是成倍是的加重,很多本来不怎么致命的轻伤,都有可能在那时迅速恶化成可怕的致命伤。 到那时,他就真的是生死难料了。 说老实话,他不是没有责怪过造成这种结果的“乌鸦嘴”。 但也仅仅只是责怪过而已,此时此刻他也想清楚了。 像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如果留在那里战斗的话,那就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 而“乌鸦嘴”搞的这次爆炸,不但摧毁了那些“诡血”,甚至还成功的把自己这条老命给救了下来。 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毕竟那个单兵用爆破炸药包,是特种兵搞渗透爆破时用的“大宝贝”,可以定时引爆,也可以手动引爆,甚至还可以开枪引爆。 他觉得,任何人在被被那些“诡血”吞噬的情况下,都不应该能做出后面的那两种引爆手法。 那真想就显而易见了。 “乌鸦嘴”那个家伙,真的是早就设定好引爆时间的。 如果当时自己真的没走,会不会当场就被炸成渣渣了? 想到这儿,他顿时就感到不寒而栗。 细思恐极之下,他便摇摇头,不再想那些已经凉了的战友。 打那么多年仗,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每一个他都要细想追思一下,那他这辈子也都不用再去干别的事儿了,净是用来脑内追思逝者去了。 思绪回到眼前的情况,他其实已经理清楚了自己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无非就是去隔离区块右区那儿找另一队战友会和罢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分成了两队。 一队是他亲自带领的三人组加一个废物累赘负责人,前往左区进行搜索,根据负责人说,这里可能还有幸存者。 另一队便是去右区,最先混乱并且沦陷的区域。 据说那里情况很糟很糟,所以他只要了三个战友跟自己,其他十五人全部去最危险的右区了。 人多一点,火力就足一点,希望右区那边没事儿吧。 他也懒得猜测另一队人的安危,毕竟就算他们都死光了,自己也还是要过去继续执行任务的。 自己要去送死的结果,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生死而有所改变。 那自己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干脆就不想了吧。 反正现在还有别的活儿要干呢。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处理某位怂包负责人了。 他一拳下去,这货也就老实多了,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任何挑衅的举动或说出什么嚣张的话了。 他这才放心下来,便从自己没坏的武装带上拿出来两个手枪弹夹,递给这货。 武装带和枪一样,几乎和可以被称作是他们这些丘八的第二生命。 头可断,武装带不能断。 血可流,武器可不能流。 武装带这玩意儿呢。有两种,一种是很早以前就有的。用来装弹夹和各种投掷武器的宽大带子,上面还有很多小口袋,就是用来装上述那些东西的。 而那第二种呢,就是在强化作战服全面列装部队,一种装在作战服内部的罐装内部储存空间。 虽说名字还是叫武装带,但里面可容纳比旧武装带多两三倍的武器和弹药,而且是装于作战服内部的,完全不用担心像旧武装带一样有损坏或丢失的危险。 毕竟,这要是损坏或丢失了,那就意味着作战服的穿戴者都凉了。 就算没有立刻凉凉的,那也会因为武器装备缺少弹药,进而在战场上变成任人宰割的活靶子,最终也逃脱不了凉凉的命运。 所以说,这玩意儿和小命挂钩,他可不希望让这玩意儿真的有所损坏了。 再者说,他的枪已经失踪了,浑身上下除了武装带里的一把折叠步枪,也就只剩下那把军刀了。 再加上他之前给负责人的手枪,他们俩现在能掌握的火力堪忧啊。 不过还好,现在那些最有威胁且最恐怖的东西——“诡血”。 已经随着刚才那场巨大的爆炸,全部都化为乌有了。 但他必须得继续前进。 “怎么样?继续跟我走?还是我现在把你干掉?又或者是你干掉我?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吧,我时间不多。”
于是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负责人还在微微发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负责人恐惧万分地看向他,圆框眼镜后面的那一双小眼睛里,似乎还有着不少水雾在凝聚。 对于负责人而言,现在他的就像是从阎罗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恶狠狠的威胁着自己这个“楚楚可怜”的医生兼学者。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啊!继续走?那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让他干掉?那也太蠢了吧! 反过来干掉他?拜托!劳资如果真的有那个本事,有机会早就动手了好吗?哪里还用得着你在这儿给我提建议啊喂! 负责人在心中哭喊着,而在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拒绝或者不高兴。 这是真的害怕他啊。 还是害怕到骨子里的那种。 之前都温顺(任骂任打) 偶尔叫两下以示愤怒(拔枪对峙) 这样的一只“狗子”。 却突然的,直勾勾的盯着你,露出尖牙并且还在流口水。(笑着威胁) 这TM换了谁能受得了啊! 所以负责人同志,只能苦兮兮的选择了屈服,搓着眼睛选择了继续跟他走。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暂时的委曲求全也不是不行嘛。我总有一天是可以反杀的!总有一天!”
负责人如此想着。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嘴合心不合的走进了通往右区的一段圆柱形通道内。 这里并没有受到爆炸波及,且大多数设备和结构也还算完好。 但最奇怪的是。 这里和左区完全不一样,不但各种设备还在正常运行,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说好的最先开始混乱呢? 说好的最先沦陷呢? 他隐约有种被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