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信满满派出去的人就这样轻易的被团灭了,这让卡戎尴尬得无以复加,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那三个家伙可是号称可以和围杀初级裁决骑士的怪物啊!怎么能死得那么随便呢? 他懊恼的摸着自己额头上的皱纹,想着怎样在新马仔面前挽回面子,谁知道差一点就因此丢了性命。 一支粗大的箭矢伴随着骇人的空气撕裂声朝他飞来,在钻入他脑门儿的前一刻却被一只猛然伸出的大手直接给抓住了。 光从那箭身的粗细和刚才飞行时那骇人的动静都能大概猜到,这一箭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至少把他脑门射爆是没问题的。 那对应的,在前一刻徒手抓住这支箭并且仅凭手部握力就让箭在一瞬间失去全部动能停止前进的人,又该是怎样的怪物啊? 卡戎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箭头,颤抖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恐的看向身旁刚救了自己命的人。 那应该原本是他手下的一个护卫,但现在已经暴露了真实的身份。 他惊恐地不是那支箭,而是抓住那支箭的手上,画满了黑色的六翼天使符文。 赎罪门徒,审判庭之中仅次于裁决骑士的战力。 虽然他们战力不如裁决骑士,甚至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裁决骑士,但他们数量却远远多于裁决骑士,而且对常人的威慑力也远远强过裁决骑士。 只因为,他们主管由审判庭内部直接发出的处决或杀戮命令,他们所到之处不会有宏大的战斗,也不会有荣誉的决斗,只会有代表着经由审判庭传达、借他们之手释放到人世间亿万生灵身上的神之怒。 这么说吧,裁决骑士是战术核弹,如何用或者怎么用取决于掌控他们的人,可以用在好的方面,也可以用在坏的方面。 但赎罪门徒?他们是这世上最致命的死亡辐射,只有把他们关起来才能让世人免受其害。 一旦放出去,所到之处将寸草不生。 “神不会帮助不自救的人,所以我劝你还是快跑吧,这里的情况已经不是你这个级别可以掺合的了。”
赎罪门徒微微发力,轻而易举的将手里的箭矢捏断,将碎片甩到地上后便扯下兜帽说道,他脸上被一张花脸面具遮住了,看不到真实面容。 卡戎看着他,心头是哇凉哇凉的,自己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杀材藏着,回想起自己以前还升起过背叛教廷的心思,他这心头发凉是给吓的啊。 要是自己真那么干了,估计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得给他挂在庄园门口了。 “审判庭那边是怎么想的?派来一个裁决骑士还不够吗?你们这些疯子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叛徒或者异教徒可以给你杀,又或者说你们已经把整个人萨莫瑞亚都当成是异教徒之国了?你这次来不会是要杀光所有本地人吧......” 卡戎不安的猜测起了一个赎罪门徒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都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脸色越说越苍白。 杀光所有人.......赎罪门徒这帮家伙很真有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毕竟他们生来就是干这种事的,和教廷有关的屠村甚至屠城事件,多半都是这帮家伙的杰作。 虽然害怕,但卡戎并不打算照他说的直接离开,这里好歹是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跑路岂不是很丢人?更何况前面也没有要输的样子,自己也没必要跑。 那个赎罪门徒忽然回头“看着”他,那张诡异的花脸面具几乎和他近在咫尺。 那么近的距离,他却无法这面具上找到一丝缝隙,而且也找不到面具是如何固定在其脸上的,没有绳子也没有钩子,就好像这面是长在其脸上的一般,又或者说......这颇有些骇人的面具,其实不是真的面具,而压根就是其真正的面孔。 当然后一种想法太不切实际了,毕竟这面具动都没动过,就算是会腹语,可人总要呼吸和眨眼,这面具没有丝毫动作就说明这不是人脸。 那只能是前一种可能了......这个面具根本就是贴合在其脸上的,天知道这家伙就是怎么呼吸和看路的,不会憋死吗?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但既然你有问题,而且还有胆子问我,那我全部告诉你也无妨。 看到那个弓箭手了吗,他就是我来到这里的主要目标,那是一个无耻的叛徒,背叛了吾神的悖逆者,我要把他抓住然后用这世间最残忍的方法肢解折磨他,然后又用魔法将他复活,继续重复刚才的步骤。 次要目标嘛,就是如你所说的,我要杀光这里的每一人,用他们的生命为引,以大规模献祭的方式,短时间内制造最大的传送法阵,让讨伐大军传送到这里,由西向东释放无与伦比的神之怒火,杀尽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异端和背叛者,让吾神的光辉再次照耀在这片土地之上。 至于那个愚蠢的裁决骑士,她只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已,骑士团内部早就暗示我们除掉她了。 一个对吾神心生怀疑的家伙,已经不配当骑士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现在,你听懂了吗?明白了吗?还是有什么需要我继续解释清楚的?”
他这一通话说的,让卡戎听得犹如坠入的万丈深渊一般的绝望。 活不成了,劳资活不成了,这种深井冰会把审判庭安排下来的任务和盘托出,只能是因为他认为这个暂时知道任务秘密的人也只能暂时多活一会儿了。 这个一会儿是不可控的,主要看这个深井冰的心情如何,好的话可能把自己留到最后一个再杀,不好的话说不定话音刚落就要拿他卡戎的脑袋祭旗然后再大开杀戒了。 他冷汗哗哗的往下流,身子以可见的频率不停发抖,看得一旁几个对他还算是忠心的护卫都拔剑准备护主了。 忠心是好事,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又强又疯的家伙,真要打起来,就算他们死光了也救不下卡戎的一根毛。 至于那个墙头草霍桑,虽然以他的资历还搞不懂赎罪门徒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从卡戎老爷子的状态他已经看出,自己抱的这根大腿估计也是要不行了。 连抱的大腿都要不行了,自己这个依附在大腿上苟活的渣渣还不得死定了啊。 想通了这其中关节的他,登时就被吓得眼前天旋地转,咯噔一声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