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从军近乎疯狂的反扑下,联邦军队惊奇的发现,明明自己才是进攻方,却只能可怜兮兮的不断重组崩溃的“防线”。 己方的空军悲壮凄惨,炮兵也被敌方远程火力摁在地上摩擦,导弹部队更是还没来得及升到足够高度就会被迅速拦截。 联邦部队只能依靠地面部队坚强的意志和一次又一次近似背水一战的境地,来努力试着去取得陆战方面的胜利。 然而现在让他们绝望的是,自己在陆战方面连敌人的仆从军都打不过了。 这就好比你铆足了劲要打败对手,却悲催的发现自己连对手的狗子都打不过。 这谁受得了,反正联邦方面的高级指挥官们都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打不过统一联合也就算了!居然连一群龇牙咧嘴的野狗都打不过?!饭桶!全部都是饭桶!我放两万头猪顶上去都早应该突破敌方防线了!而你们却像一群单细胞生物似的把进攻打成了防守!最关键是你们连防守也TM没赢过!!!”
第一批率部渡河,并已经在森林中鏖战了数个小时却没有取得丝毫进度,反而伤亡不下千人的联邦第九游骑兵师,指挥官少将师长西斯科尔·马丁正在临时驻地的帐篷里咆哮着。 这些天他谁都骂,上至总司令,下至炊事班的厨子,都没能逃过他的毒舌。 这倒不是他嘴欠,实在是这段时间诸事不顺,他的心情早就跌到谷底了。 前线一败再败,半壁江山全部落入了敌手不说,还有数百万军队被击溃甚至是大规模投降被俘,这样的消息换做是哪个联邦人听了都不会好受,更别说是像他这样在前线指挥作战的高级军官了。 他曾经对前线的部队鄙视至极,认为他们丢人显眼,还不如换自己上。 结果如今真的换他上了。 却痛苦发现自己其实和曾经自己鄙视的那些“饭桶”没什么两样,连敌人养的一群野狗都那么难对付,他都不敢想象敌人的正规军会是怎样的一群“怪物”。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当然像在另一个位面的兔子那样开挂般的“土鳖”陆军就算了。 UN五大流氓里,就它一个把另外四个都揍过了一遍,甚至有一次单挑三个外加无数个小弟组成的队伍,最牛逼的是还TM打赢了。 这种挂逼般的操作,别人学不来。 西斯科尔也想学他们,用那出神入化的指挥和顽强勇敢的意志,在武器装备水平几乎完全劣势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打赢在别人看来完全不可能胜利的奇迹战役。 可他学不来,他只能按部就班的打。 可敌人是“疯狗”啊,你和疯狗按部就班的打那跟站着给它咬有什么区别吗? “让第二旅顶住!就算拼刺刀也要给劳资再顶半个小时!第一旅立刻从他们侧翼给我压上去,原先位置由第三旅接替!师属炮兵把所有炮弹都给我打出去!卫队旅也跟劳资一起上! 劳资就不信了,今天就算是勒紧裤腰带也要把对面的‘野狗’吃掉!!!”
听到左后方侧翼崩溃的消息,他已经明白自己无路可退了,只能按照计划,硬着头皮击败眼前的敌人,他和他的两万多号部下们才有可能活。 于是他下达完命令,抓起自己的配枪就冲了出去,准备亲自上阵干仗。 ...... 痛苦的可不止是联邦,仆从军这边也是损失惨重的。 六万人多人不要命的冲,代价就是一万多人阵亡,数千人受伤的惨重代价。 冲得是很爽,把对手冲的节节后退。 但自己也是头破血流啊。 这样换来的,也只是夺回了原本就属于他们占领控制区的一部分区域。 “那些东丽国的蛮子不可靠!好几次战斗都快打赢了,就是因为他们突然溃逃而导致了失败!简直是废物! 恳请阁下把他们单独编成部队!不要和吾等圣天子的家奴混在一起!影响吾等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拜托了!”
一个发型形似菠萝的瀛洲矮子军官跪在营帐内,恭恭敬敬地请求道。 营帐内有四个人,除了这个矮子外其他的都是华族人,一个是仆从军步兵师的少将师长,一个是先前那个在林中苦战的步兵团的团长,还有一个就是师长的警卫员。 这种时候地位差距就表现了出来,华族人可以坐在椅子上喝茶,连那个警卫员都是坐在椅子上给两位长官沏茶的。 而那个瀛洲军官只能跪坐在地上,眼睛不可以直视主人,矮小的身子必须时刻保持微微弯曲,以示恭敬。 说话的声音必须足够响亮,让主人可以听清,但又不可以大过主人的声音,这样算是僭越,古代是可以被处死的。 当然现在不是古代,虽然保留了很多礼仪习惯,但是处死这种残酷刑罚已经很少会出现了,更何况这是在军中,随意杀死友军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嗯,我看过一些历史书,依稀记得那些东丽国的蛮子战斗力属实堪忧,打打顺风仗还有点用,遇到苦战他们就废了。 反倒是瀛洲人很有用啊,像杉原中校就是合格的军人,让本将军钦佩万分啊!”
师长抿了一口茶,吐槽完东丽国人那尴尬的战斗力,就冲着一旁手上扎着绷带的步兵团团长夸奖起了跪在地上那个发型怪异的瀛洲军官。 团长也只是笑了笑,不予置评。 “杉原家蒙圣天子赏识,先祖幸而成为天子家奴,世受皇恩,无以为报,唯有献出区区性命而已。”
被称作杉原的瀛洲军官跪在地上继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这番忠心表的,真是好不要脸。 还世受皇恩,还区区性命,帝国都凉凉了好几十年了,你的命献给了谁去? 引用某“村夫”的名言:“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反正他这番表忠心并没有得到主子爷的肯定或者赞赏,唯一说话了的师长也只是给了他一个铿锵有力的“滚”字。 滚出去后,他就默默的把自己麾下部队中的东丽人悄悄踢了出去,只留下和自己算是同胞的瀛洲人,随后还通知了与自己同级别的瀛洲军官,告诉他们也可以这么干。 跟随主子那么多年,他早就摸清楚了主子爷的脾气,只要是自己提出请求后主子爷没有否定或者再次提起的,就等于是主子爷默认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他在这方面总是很灵光,不需要主子多说他都知道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