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艾伦来说,此时被俘,其实并不算一件坏事。 关键是俘虏他的人全都是一群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儿,这让他心中那点可有可无的男人尊严顿时就荡然无存了。 拜倒在这样的石榴裙下,这简直就是一种幸福啊! 所以他和萝卜毫无抵抗的再一次成为了阶下囚,而此时距离他俩成功逃出蛮族大营也才过了小半天而已。 就这点时间,都还没来得及吸够自由的空气,结果就又失去了它。 他俩被押送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海拔越来越高了,似乎是在上山,可是周边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一点爬山的上升感都没有。 “咳,各位姐姐们,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被长矛顶着向前走的艾伦一边悄咪咪的欣赏着周围的美人儿们,一边问道。 他似乎忘记了,这里的语言还没有被翻译系统录入,而且他还戴着头盔,翻译又翻译不出来,在那些美人儿眼里就是一串叽里咕噜的坏怪话。 于是他刚问完,脑袋上立刻就挨了一下暴击。 真是人美下手黑,这动手居然直接用长矛的矛尖。还好戴着头盔,不然艾伦的脑瓜子就得被扎出一个窟窿了。 “长官,我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有一架我军的无人机正在赶来。 根据目前的行进路线推断,我们的目的地有75.41%的可能是在目标山上,而根据对她们的面部分析评估,她们会杀死我们的概率远低于安全警戒系数,我们可以借助她们完成目标,所以此时最好的选择还是不要激怒她们。”
萝卜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那诡异的信号干扰居然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而早就察觉这一点的萝卜,早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而正在防线上空观察的那架风神级无人机最先接收到了它发出的信号,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 派遣军的无人机都是什么东西,萝卜可再清楚不过了,这次来的风神级搭载了六枚破拆者H4型导弹、两枚高爆燃烧弹以及一枚断刀9巡航导弹。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使用这些武器在不伤害到自身情况下帮助自己逃出。 这都是萝卜需要去评估的,也幸亏艾伦还不知道,否则他可能撒腿就跑了,刚被炸完没多久,还没缓过劲来呢,你这又TM来一次,换了谁都得跑啊。 其实如果只有他俩,萝卜也会是和艾伦一样的选择——撒丫子就跑,它绝对有把握扛着艾伦甩掉这些“女武神”。 可是它的扫描感应器却在预估行进路线上侦测到了乔伊的芯片信号。 这就不能跑了,必须得去救人。 ...... 而在森林边缘的战场上,原本拥有五万余士兵的萨莫瑞亚进攻部队,此时早已经损失过半了,除了绕过他们去进攻防线的山傀部族以外,其余的各个部族全部都集中起来对他们发动无视自身伤亡的疯狂进攻。 凶悍的血蛮部族作为先锋,像一根粗大的攻城锥无数次的将防线撞碎、撞散。 他们用肉体,身躯顶着不断射来的漫天箭矢和盾兵的长矛,硬生生的在放线上撕开了数不清的“伤口”,嘶吼着挥动手中一双战斧将防线内的士兵们砍杀得血肉模糊。 箭矢无法阻挡他们,长矛无法阻挡他们盾牌也无法阻挡他们,甚至连死亡都无法阻挡他们疯狂的脚步。 明明都被十几根弩箭射穿了,有一根还插在了脑门上,可他就是不死,仍然嗷嗷叫着撞开盾阵,挥斧砍下了两个盾兵的头颅后才在数根长矛的突刺下不动了。 一些年轻的士兵都慌了,他们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参军时的誓言也几乎要被潮水般的恐惧吞噬压倒,要不是因为身边的战友们还顶着,他们可能早就选择转身逃跑了。 如果那样恶鬼一般的敌人只占少数的话还说得过去,但这些血蛮部族的疯狗几乎每一个都是这样,这般恐怖的场面萨莫瑞亚的士兵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们心里还是不可控的感到恐惧和害怕,毕竟正和这些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们战斗的就是他们自己啊。 所谓的防线在这样的进攻下简直就是张薄薄的纸,一捅就破。 “将军,我们......” “我们等,找个机会,冲击一下那帮蛮族的后阵。”
“将军您清醒一点好吗?我们只有几十个人!几十匹马!冲上去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们!”
在厮杀的双方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有数骑观望着这边的情况。 万骑长在逃跑路上还是撞到了往这边的集结的蛮族大军,勉强逃脱之后已经无法和步兵主力会和了,只能留在远处观察局势静待时机。 等待的这段时间,又有部分残存的骑兵和他会和了,但也就几十骑,跟他一个人也好不了多少。 虽然他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样的时机能让几十个骑兵在十万人级别的大战役中起到一点作用。 “我很清醒,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吗?既然都出不去,本将军也不打算苟活了,找好机会和那些蛮族拼一拼,能杀几个是几个,也算是尽责了。”
万骑长骑在自己的战马上,远眺着森林边缘那惨烈的战场,一阵风刮过,钻进他铠甲的缝隙里,冷得身子发颤,但远没有他的心更凉。 这批部队全军覆没,那整条防线距离完蛋也不远了,或许从一开始,他们这次行动就是错误的吧。 纯粹就是自投罗网。 “将军,您也不必这样激我们,哥几个都是当兵的,怕死早就不干这行了,这些年跟着您南征北战,功劳捞了不少,咱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您。 咱只不过是想给队伍留个种,只要您还活着,就有人记着咱们,家里的妻儿老小也不会孤单。 不过既然您心意已决,那么大伙儿一起上路,也好有个伴。 怎么打,您说句话,咱绝无二话。”
一个头上带伤的骑兵听了万骑长的话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朗声说道,随后周围的一终骑兵们也齐声附和他。 万骑长微愣,随即便难得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笑自己愚蠢,愚蠢到没发现自己这帮手下似乎从来没有怪过自己,愚蠢到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 是啊,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