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凌睡醒了没看见几个孩子,正纳闷呢,四爷说是去找水了,简一凌立刻生气:“爷,你是不是觉得,你家的孩子都是战斗机了?”
四爷默不作声,看了媳妇一眼,用眼神回应媳妇,差不多吧。媳妇简直无语了:“你……”正打算说,几个孩子从前面回来了。石头先回来的,把手里的鸡交给四爷:“鸡。”
“水。”
然然就跟传染病一样,别人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别人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小豆包和萧越翼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累的坐在简一凌的身边喘气,四爷看看,还算满意。石头坐下:“累死了。”
四爷看了看,然然也坐下说:“累死了。”
果然还是有传染病的。简一凌没有什么话说,心疼,怨恨,狠狠白了一眼四爷,四爷无所谓,转身开始给孩子们弄饭。鸡都是准备好的,不用怎么收拾,四爷开始弄泥巴,把土用矿泉水和在一起,弄了一些植物的大叶子,把鸡包在里面,外面用泥巴包裹起来,堆起火堆,钻木取火,把锅子放到上面,就地取材弄了一些能吃的植物扔到锅子里面,放了一块鸡身上割下来鸡油,把植物炝锅,倒了四瓶矿泉水下去,上面烧水,下面烤鸡,几个孩子目不转睛的看,水开了,四爷把留出来的鸡蛋拿出来,打进水里面,用刀子在里面搅拌了一下,一锅鸡蛋汤出来了。锅子端到一边石头就去看,简一凌忙着说:“烫。”
石头忙着后退了一步蹲着,低头看,都要流口水了,简一凌起来走到石头面前,看他都要蹲不住了。石头笑嘻嘻的:“好香啊!”
简一凌翻白眼,她怎么没看出来香呢。四爷那边灭了火,把两只叫花鸡弄出来,弄了弄上面的泥巴,掰开后香气扑鼻,石头大眼睛瞪圆:“真香!”
四爷把两只鸡拿过去放到一个铁盘子里面,拿出刀子在上面切割,每个人都有一块,石头马上接过去,烫的拿不住,小手一个劲地来回倒换,简一凌看着孩子这个可怜,马上就拿出了身上的刀子,扎了一块。石头也学,把自己的小刀子拿出来,简一凌给他们看,用的是多功能军刀,这种刀的好处就是,小巧,种类齐全。简一凌用的是叉子那边,几个孩子也都不忽略,都拿出来照着做。很快几个孩子开始吃鸡肉了,一口口的吃起来没完,还是很高兴的。简一凌都没舍得吃,孩子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她可不能吃,喝了一碗汤的。四爷也没怎么吃,两只鸡,太小了,四个孩子都饿了,很快就给吃完了,一人还喝了一碗汤,剩下的汤四爷和媳妇一人一碗。吃完了,四爷收拾了收拾,大家才朝着下面走。往下面走几个孩子也挺来劲的,觉得要回去了。但到了下面,简一凌发现,船已经没有了,不知道哪里去了。简一凌正惆怅的时候,四爷把身后的背包卸了下来,简一凌这才想起来,四爷的背包一直都没用过。结果四爷打开了,竟然是充气艇。简一凌看着四爷,一脸无语,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四爷弄好了充气艇,在周围看了看,找了两根有树杈的木头,在上面用带来的绳子缠住,就成了一个划桨了,一共两个,简一凌一个,四爷一个,两个人先后上去,四个孩子就靠在里面,回去完全不严肃不紧张了,往充气艇里面一趟一靠,顺水而去,简一凌和四爷划着回去,四个孩子直接睡着了,就好像在摇篮里面一样。到了河对岸,简一凌也要累死了,被四爷折腾的。几个孩子上了岸还在呼呼的睡呢,四爷上岸看了一眼媳妇,笑的灿烂如花。周围没什么人,四爷就在沙滩上坐下,一只脚把绳子拴好了,双手枕着头,直接睡着了。凉风习习,简一凌气头上,什么气都没有了,下了充气艇,简一凌把充气艇给完全拉到了岸上,免得冲下去,水的力量有多大,谁都不好说,说不定把四爷拖下去呢。简一凌也累了,就躺在一边躺着,四爷睁开眼看了一眼,一家人就在岸边睡着了。另外那几个人回来,造的狼狈不堪,都没敢说话,直接就走了。四爷睡到九点多,几个孩子都睡醒了,睁开眼出来看看,把两个人叫醒了,四爷起来,带着几个人回去。走不回去了,四爷拦了一辆车,把人送回去。到了住处,四爷下去带着两个儿子洗澡,简一凌带着女孩子去里面洗澡,客厅里安安静静,一开始还以为是乞丐走错地方了,一个个都没人样回来的,就是简一凌都没人认识了。洗干净出来,四爷带着两个儿子,回到房间里面先躺下了,大床上面一边一个,女孩子确实麻烦一点,简一凌要伺候她们的。出来之后穿上衣服,一看床上哪有地方了,简一凌想了想,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这么好,就把被子铺到了地上,厚厚的,三个人躺在地上睡。这一天,简一凌她们睡了一天一夜。云中翼坐在外面问:“不会是死了?”
云中鹤几人都去看云中翼:“你死了他们都死不了。”
云中鹤冷冷淡淡的别开脸,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个萧祁墨,简直就是神经病,孩子也太小了。担心了两天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转身全都回去了。等简一凌睡醒了,站起来看看,石头正把小脚对着床边上,简一凌看看,心疼了。石头一双脚上面多少个水泡都数不过来了,简一凌起身拿针过来,握着石头的小脚,一个个的挑破了,石头睁开眼眨巴两下,没害怕,也没说疼不疼,但就这些叫人心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后爸呢。四爷睁开眼看看,媳妇哭了。“别没出息。”
四爷说,简一凌狠狠白了一眼四爷,谁没出息了?说完简一凌马上擦了擦眼泪:“神经似的,我儿子好像是后爸。”
“我是亲的。”
石头说,抬头看看四爷,四爷摸了一把儿子:“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