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田冷不防看了一眼萧祁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四爷挑眉看着对面,撩起眼眸看了一眼叶问庭:“你姐姐身体怎么样了?医院有人照顾么?”
其实苏小小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情,这段时间苏小小在接管医院,任命院长的事情,不然这种事早就炸毛了。简一凌也没来得及说,但是她安排了两个专门的人照顾叶问庭的姐姐,还特别关照过,一定要给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照顾。本来医院的病房不够用,特别是单间,但简一凌查了查病房,硬是把军人一个家属给转到普通病房区,把叶问庭姐姐转了过去。当时几个科室的医生问简一凌,那要是问起来怎么办,毕竟首长比军人家属要级别高,人家是挂着首长头衔住的,不管有没有事,都是事。简一凌没管那些,把字签了:“把人弄出去,如果有人找,就说我说的。”
简一凌不怕得罪人,四爷得罪的人少么?但是看见叶问庭了,四爷还是会问他,毕竟是伤了。叶问庭的脸色不是很好,但他对萧祁墨还算不错:“已经没事了,但是小产比生孩子要伤身,现在要好好调养。”
“凌儿每天都要去医院上班,医院的饭菜不是很好,对你姐姐也不是很好,我会和凌儿说,给你们专门安排一个厨子,每天给你带饭过去,你姐姐现在需要好好的补身子,有什么事别往心里去,我们是法治社会,说理的地方,还没到欺男霸女的时候。”
四爷这话说的平常,听到的人却不敢忽略,这明摆着是在说他们草菅人命呢。靠着白恩田的几个人,都挪了地方,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家的事,你自己没弄明白,你别把我们也拖累了,就因为收留了人家两个孩子,就这么对人家,平常就听说这个白啸风不怎么样,但也没想到还家暴。这没有靠山的人,进了高干子弟的门,就是没有出路了。离婚吧,单方面的离不了,找到证据,不离吧活受罪,也就是外面看着挺好的,实际上,哪里都不好。在说叶问庭姐弟两个,是烈士的孩子,其实他们在哪里都会前途不错,但是跟了白恩田的话,那就另说了。他们是有荣誉,但是荣誉的背后也有心酸。就是这次的事情,这是被知道了,遇上了萧祁墨夫妻,要是遇到别人,这个苦还要吃,那个叫白啸风的算是个什么东西?白恩田能不知道么?把叶问庭的姐姐嫁给他自己的孙子,他倒是为了他自己着想了,那叶问庭姐弟呢?这就是老糊涂了。谁和他在一起,能有好处啊?白恩田一看都躲开了,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个小兔崽子干什么了我怎么知道,我也不和他在一起,你问问问庭,是不是我要把叶文嫁给那小兔崽子的,是叶文自己愿意的。”
把白恩田气的,老脸通红。萧祁墨一句话没说,脸色冰冷如霜,叶问庭说:“当初是我姐要嫁给白啸风的。”
四爷勾了勾嘴角:“为什么呢?”
白恩田也纳闷,自己那孙子什么德行,为什么叶文就要嫁给他?“为什么?”
白恩田脸色有些难看。“白啸风趁着我姐睡着,强暴了我姐,之后他死缠烂打,说如果给人知道,以后都抬不起头见人,他说可以为了我姐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我姐一时糊涂,答应了。白啸风结婚的时候对我姐确实不错,但后来他就变了。”
叶问庭脸色也不好,他今年刚从军官学校回来,姐姐怕他担心,始终忍者不说,一直到今天,他姐姐住院,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白啸风要去喝酒,他姐姐不让,说是今天他回来了,希望留在家里吃饭,两个人争执起来,造成了姐姐受伤。叶问庭很明白,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婚是一定要离的。四爷看向脸色苍白的白恩田:“你现在知道了,强奸罪是要枪毙的。”
四爷咬了咬牙,说话的时候好像是要找白恩田算账。白恩田手哆嗦了一下:“这个兔崽子。”
“他要是小兔子,你就是老兔子,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白啸风是专门吃窝边草啊。”
四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水杯放下看着白恩田:“自首吧。”
“萧祁墨,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白恩田毕竟就一个孙子,就算再怎么大无私,也觉得这有点严重了。“不是我赶尽杀绝,是部队有明文规定,军人强奸妇女,罪加一等,没有上诉机会,剥夺政治权利,枪决。”
四爷对于部队的法令法规还是熟记于心的。白恩田一下瘫软了,萧祁墨说得出做得到,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要把他家灭了啊。“萧祁墨。”
一边白恩田的老战友叫萧祁墨,当年萧祁墨进部队跟着的就是白恩田和他,他是政委,白恩田是教官,两个人没少提拔萧祁墨,不然萧祁墨能有今天么?或许有吧,毕竟他是快好苗子,可是眼下的节骨眼上。四爷没说话,挑起眉梢瞧着对面说话的人,老政委。“他就一个孙子,你要枪决了,也找个一家两个的,你把他弄死了,没人给他养老送终了。”
这话说的在理,但是四爷根本就不当回事。“没人送我送,我这岁数,没有意外不能死在他前面。”
四爷这话说完房间里安静了。四爷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坐了一会,喝了两口水:“连孩子都知道犯错要接受惩罚,不然记不住犯的错。”
“可这是人,死了就活不过来了,你怎么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现在无官一身轻,什么职位都没有,你们如果觉得不认罪也没什么,我也不会过问。”
四爷喝了一口水,平平静静的。坐了一会四爷看着叶问庭:“你是什么想法?”
几乎所有人,此时都看向叶问庭,叶问庭说:“我也不希望白啸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