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凌坐了半天,不管怎么坐都觉得郁闷,包子都吃了,也不说一句话,简一凌心里装着事,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伸手去摸了一把四爷的手,四爷微微动了一下,看她,眸底更深了。这时候萧祁墨很想一把甩开简一凌,但他就是没办法拒绝。冷沉着脸,死气沉沉,但那眼神,却已经沦陷了。简一凌紧握着萧祁墨的手,她也知道他现在矛盾,就因为矛盾,她才不能给他机会推她。“前面的事情我先不和爷计较,爷还是老实的把眼前的事情交代了,里面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怎就把爷给算计了,要是凌儿猜的没错,能让爷着道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简一凌说着握了一把萧祁墨的手,但四爷毫无反应,到是几次想要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把简一凌的手推开,只不过四爷没勇气,舍不得。抬起眼眸看着他家媳妇,沉闷闷的眼神叫人心疼,揪着简一凌的心,她早该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可恨开始她还怀疑过,还哭的那么伤心。“爷,没有过不去的坎。”
简一凌紧握着萧祁墨的手,一想到萧祁墨的头里面有根刺,她就坐立不安,好像那根刺下一刻要刺穿她的身体了。萧祁墨忽然把手拉了出去,简一凌握的再紧没有扛过萧祁墨的力气,而且萧祁墨动作突然,简一凌被甩开了。低着头简一凌半天没反应,等她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爷要是这样,凌儿以后日子也不好过,想想现在闹得和萧家这么不愉快,爷要真的有什么事情,怕是以后最不好过的就是凌儿了,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是不是也该想想儿子女儿,真要是没有爷这座靠山了,凌儿还有好日子过,那可真是划破了天了。萧家哪一个出来不是猛虎下山,别说什么得不到,孩子也得给抱走,那时候,凌儿也去找爷吧。”
简一凌呐呐说了半天,萧祁墨的心就跟灌了一桶陈年老醋一样,酸的无法形容。他家媳妇以后怎么办?萧祁墨眉头深锁,想到云鹰……眉头更深了,浑身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要是云鹰他就捏死他家媳妇。“离云中鹤远点。”
冷不防萧祁墨怒容满面,四爷这就是怒了,结果这一怒就头疼,转开脸靠在墙上忍着。简一凌一看萧祁墨的样子就不太好,俊脸雪白,也没心思去理会他那话了。起身简一凌站了起来,把手放到萧祁墨的头上,轻轻的给萧祁墨按摩,还问:“爷这样舒服一点没有?”
萧祁墨开始没说话,后来忍不下心推开又开始懊恼推开他家媳妇了。四爷双手动了动,想要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但终究没那么做。四爷想过,他把头里面针拿出来。但是位置不好,也不知道怎么放到里面去的,现在专家都束手无策,继续下去,不出半年,他就要魂归西天了,他拿什么去抱他家媳妇。四爷越想越是烦躁,可每次看到他家媳妇的脸,他的心都抽痛,不知道如何抉择。“爷,还那么疼么?”
简一凌就跟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站在萧祁墨的面前不动,一个劲给萧祁墨在头上按摩,萧祁墨不管态度如何,她也不会离开。换句话说,你接不接受我都是你媳妇,你就认了吧。简一凌心里是泪,但她不能悲观,这时候她要是悲观了,日子也就到头了。萧祁墨没回答,目光沉沉的闭上,他想过无数个推开简一凌的理由,但是任何一个理由都不能抵挡伤害她,让他不痛快的情绪,他的手迟迟抬不起来。“没什么事回去,孩子别总扔着。”
萧祁墨故作出来的冷漠,简一凌的手顿了顿,低头看她家四爷:“爷,孩子的事情能怪凌儿么?”
一句话,堵的萧祁墨心里翻搅。简一凌也没想让萧祁墨心里难受,但她要不这么说,他家四爷还不把孩子全推给他了,那心里还能有什么可牵挂的了。简一凌就想给萧祁墨一点压力,只有有压力,才能让四爷回心转意,对待这件事情别那么消极。萧祁墨冷着脸,死气沉沉的,简一凌也怕他,她现在更多的是担心,萧祁墨心里不好受,她心里也不好受,这事要是早知道,他们也不会闹得这么难看。四爷没说话之前简一凌见好就收,低头在萧祁墨的嘴唇上面亲了一口。四爷当场石化,抬起黑漆漆的眸子看着简一凌,放在以前,一把按过去,但现在他有资格么?“走吧。”
四爷脸色一沉,更难看了。简一凌也没生气,反倒摸了摸萧祁墨的脸,他们是夫妻,这时候才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要不心疼,四爷以后还能指望谁了。她看着四爷,抿了抿嘴唇:“爷,不管发生什么事,凌儿都不会走。”
说完简一凌转身朝着走廊另外一头走去,要是能忍着不哭,她还会再多呆一会,但她要哭出来了,不走怕四爷看见。从走廊里面一路出来,林湛从后面跟着上来,看见简一凌脸色不好,脸上挂着泪水,林湛不敢言语,把人送到地方他就停下了。简一凌把眼泪擦了擦,停下没回头告诉林湛:“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别让爷胡来。”
“嫂子放心。”
林湛心情也不好,这么多的专家组,竟然都束手无策,这件事他也担心。简一凌交代完,在医院门口打车回去。林湛站了一会,转身回来萧祁墨那边,结果一见面就给萧祁墨的刀子眼搜刮了一阵。林湛望着椅子上吃剩下的包子,萧祁墨二话不说,把剩下的包子直接砸到林湛脸上,低吼了他一句:“滚!”
林湛也不言语,转身消失。走廊里陷入安静,萧祁墨的气场才渐渐平和,但他平和后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朝着对面病房走,门推开走了进去。病房里宁雅还在休息,听见门被人推开,缓缓睁开眼睛。那群人走后她就自杀了,纸包不住火,但她想用另外一种方法保全自己。然而她的小把戏躲不过萧祁墨的眼睛。门推开萧祁墨将门重新关上,坐下萧祁墨看着病床上面色纸白,眼神慌乱的宁雅,他坐下宁雅眼泪直流。萧祁墨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祁墨,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
宁雅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正常女人遭遇这种事情,抱着必死的心很正常,但现场看打斗痕迹很多,而且绝对不是一起打,而是两个人对打,这说明一件事情,宁雅的来头,牵扯到了一个幕后的人。萧祁墨接到一封密函,其中是有关代号R组织的详细资料。R组织是三十几年前的一个秘密组织,萧祁墨的基地也有记载,但是资料没有这次密函中的那么详细,而且一个三十年都没有活动过的组织,萧祁墨没有关注过,但这次突然在A市出现目标还是针对他的,这件事就有些叫人奇怪。萧祁墨现如今才三十多岁,难道说他还没出娘胎就把人得罪了?显然事情不是那样。另外这次给他密函的人,明显想要和他合作。说明这个R组织很难对付,凭一人之力,应对似乎不可能。萧祁墨不动声色的坐着,对于眼前的所有事情都如同电影倒带一样的在脑海里轮番播放,他在找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纰漏。宁雅哭哭啼啼的看着萧祁墨,萧祁墨心不在焉的想事情,想到些什么忽然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大步离去。“祁墨……”看到萧祁墨要走,宁雅抽泣叫了一声,萧祁墨停下,没转身的意思,也没说话,随后拉开门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