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你想毒死我吗?饭局结束,回到陆家,苏遥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二楼,只是还没等她回自己的房间,他就突然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墙上。“你和穆习远是事先约好了在那里见面吗?”
不管他的脸有多冷,苏遥都好像已经免疫了,面对他的无理取闹,苏遥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也是临时才知道要去吃饭的,甚至到了饭店才知道要去那里,哪里来的事先约好?”
陆青城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轻哼道:“你才上班没几天,他就对你这样念念不忘,你是不是很感动?”
“是很感动,被一个人这样喜欢,我当然会高兴,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又拿这个来做文章。”
她去推他的手,“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陆青城松了手,但却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沉声警告,“这头发,我看也是该剪了。”
只要想到他撩她头发的那个画面,陆青城就觉得这一头长发留着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苏遥低声嘀咕,“我又觉得长头发也不错了,不剪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陆青城却是被她推的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窈窕的背影,目光幽深。***既然接下了老师介绍的工作,那她便好好的复习,回学校取来了资料,有陌生的词汇便去查字典,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上学的时光,除了上课的时间,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安静又美好。宅了两天,到了周末,又下起了雨。苏遥难得的被窝里没有起来,小家伙在她的身边绕来绕去,玩着玩着,一人一猫便又一起睡着了。一个回笼觉睡到了将近十点,苏遥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看到朋友圈里季玲珑发的奶油蛋糕的小图片,无端被勾起了食欲。她换了衣服就下了楼,此时西厨这边没有人,她找来食材,又搜了网上的教程,对照着教程一步一步的做了起来,虽然每一步都没有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来的东西就……惨不忍睹。她看着烤糊了的蛋挞,和烤的又黑又扁的蛋糕,还有一边看不出形状的曲奇饼干,无语凝噎。她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来给自己的作品拍了照片,然后到了朋友圈。【觉得自己有毒!】朋友圈发了没多久,下面就多了许多评论和点赞,她靠在那里,一一回复过去。没多一会儿,陆青城便出现,看着厨房里的一片狼籍,他也愣了一下。“你这是在搞什么?”
苏遥捏起一块黑糊糊的东西,“曲奇饼,吃吗?”
“你想毒死我吗?”
苏遥看了一会儿,然后试着咬了一口,在嘴里放了一会儿,最后没办法,还是吐了出来。她有点不苦心的又咬了一口蛋挞,结果一会儿都没忍住,就吐了出来,至于那又黑又扁的蛋糕,她连试一试的欲—望都没有了。“我明明就是按照网上的教程一步一步做的,怎么会这样?”
陆青城觉得好笑,走过去,抽了纸巾,勾起好的脸颊来帮她擦掉脸上沾着的面粉,“想吃就让了他们给我做。”
让他们给她做?呵,她是什么身份呢,平时吃口饭已经要受尽白眼了,哪里还敢差使人!苏遥微微躲开他的手,道;“我就是想自己动手试试,没想到搞成这个样子。”
流理台上都是面粉,收拾起来到处乱飞,连陆青城的身上都沾了不少。“你还不出去?”
陆青城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手指在流理台上划了一下,然后又从她的额着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了下巴。苏遥愣了一下,借着原本就沾着面粉的双手捂上他的脸颊。然而,在她还没来得及躲掉之前,就被他抓住手腕压在了流理台上,她的腰抵在流理台边缘,上半身微微向后仰,用来挽头发的筷子掉了下来,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一般。陆青城的身体慢慢俯贴过去……“少爷……”佟管家不合时宜的出现,苏遥条件反射的推开他,红晕从脖子一直爬到了耳尖。陆青城深吸了一口气,瞪着站在门口的佟管家咬牙切齿,“有事?”
佟管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愣了一下之后才尴尬地说道:“简小姐来了。”
陆青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才道:“知道了。”
陆青城抽着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面粉,然后去了客厅。苏遥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用力的扇着风,想要赶快让脸颊上的温度降下来。她刚刚到在想什么,又在期待什么?难道现在她还在期待着他会对自己动心吗?为什么到现在,她还在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呢!苏遥,请你醒醒吧!***陆青城从厨房出去,走到花厅,简梦瑶正坐在窗边的卧榻上看雨。“下雨天怎么来了?”
“刚刚去医院复查,然后就过来了。”
“医生怎么说?”
“已经没事了。”
她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陆青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道:“刚刚在厨房沾到的,你坐,我去换衣服。”
待他离开,简梦瑶才问佟管家,“佟叔,青城这是怎么回事?”
佟管家想起刚刚那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到简小姐平日里对自己的恩惠,便道:“苏遥刚刚也在厨房。”
简梦瑶抓起水杯,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陆青城换了衣服下来,简梦瑶便道:“其实我也不完全是来找你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来找苏遥的,你也说过,会让她向我道歉的,是吧?”
陆青城似乎早知道他的来意,神色未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简梦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觉得让她向我道歉是我小气吗?青城,你当时是亲眼看到的,是她推我下去的。”
她见他没有再说话,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深,一只手拿着水杯淡定的喝水,一只手狠狠的揪着抱枕,借此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透着满满的委屈,“从前我对她什么样子的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反过来向她要一个公道,怎么就成了我咄咄逼人了?”
“她如果不愿意道歉,你打算让我拿她怎么办?也从楼梯上把她推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