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她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苏遥的变化太大,大的不正常。以往的她在家里小心翼翼,脸上不见半点欢颜,而今天的她不仅脸上的笑容多了,就连话也多了,活泼的像只清晨的小鸟,可爱得让人觉得世界万物都跟着美好了。但陆青城知道,所谓的美好不过是假象,她的笑容虽然灿烂,却未达到过眼底。不仅陆青城觉得反常,就连佟管家都很纳闷。“少爷,您有没有发现,今天苏遥好像有点不太劲儿!”
陆青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问道:“哪里不对?”
佟管家沉吟:“话比以前多了,今天早上见到我还特地问了好,她以往可不这样。”
“哦?那她之前什么样?”
“以往都是死气沉沉的,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手里的咖啡微微晃了晃,偏巧洒在了西衣外套上,“为什么会这么说?”
佟管家窥了一眼他的神色,马上道:“我是胡乱猜的,少爷您别当真。”
“猜也总要有个理由,说说你的想法。”
少爷问了,不敢不答,佟管家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能让女孩子高兴的事情无非就那么几样,升职加薪和谈恋爱,她刚刚上班,升职加薪不太可能,那也就剩下谈恋爱了,就算不是谈恋爱,那也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胡说八道!”
陆青城一下子站了起来,沉着脸上了二楼,站在夜柜前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带,莫名的烦躁起来,最终还是把西装放了回去,重新换了一套蓝色的。坐在车里,陆青城单手撑着扶手,难得的头疼,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无端的浮现出她那明媚俏皮的笑容来。然而,他又想到了佟管家刚刚说的那句话。就算是没有谈恋爱,也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有喜欢的人了……陆青城觉得头胀的厉害,她喜欢的到底是谁?穆习远?还是季杭?更或是她的那个青梅竹马?不管是谁,他都不能让她如愿意偿。陆青城恨恨地想:没错,爱而不得,应该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了吧?可是为什么头还是这么疼?她和别的男人相亲相爱的画面争先恐后的往他的脑袋里挤,一会儿是和穆习远的,一会儿又是和那个徐以枫的,那些画面越来越多,像是要把他的头挤爆一样。司机见他痛苦的拧眉,赶紧道:“少爷,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陆青城轻哼一声,道:“去医院。”
“去找季少爷吗?”
“嗯。”
到了医院,季杭正好去查房了,回来之后才看到他正靠在沙发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你怎么了?”
“头疼。”
“头疼?”
季杭弯着腰站在她面前,查看着他的情况,“是怎么个疼法?”
“很胀,一跳一跳的疼。”
季杭严肃地说道:“我怀疑应该是神经性的,不过还是要请专家给你看看才好,不能大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
“我给我们院长打电话,他是神精科的专家,你放心,应该没什么事的。”
陆青城摇头,“不用,给我两粒止痛药就行。”
“止痛药是乱吃的吗?你老实别动。”
没一会儿,季杭带着陆青城去了院长办公室,经过一番询问,基本可以断定就是神经性头痛,因为是第一次这样,所以只要观察就好,没有什么大碍。季杭给他取了药,看着他在办公室吃了两粒,“你这样没法工作的,先在我这儿坐一会儿,好一点了再走。”
陆青城捏了捏眉心,问道:“你说一个人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怎么回事?”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算是好的吧。”
“要么就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要么就是受到了特别大的刺激,一个人在经历了巨大的刺激之后,很有可能会性情大变。”
“受刺激?”
“嗯。”
陆青城只觉得心口像是在被什么东西绞着一样,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虽然隔着那么远,但他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她脸上的恐惧与绝望,如果那个时候……“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只是随口问问。”
他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却起了身,道:“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先走了。”
知道留不住他,季杭只得把药给递给他,“拿着药,中午记得再吃两片。”
“好。”
然而陆青城才走没多久,司小北就找上了门,胡子拉碴,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身上还散着浓浓的酒气。季杭皱着眉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往沙发里一栽,道:“先给我口水。”
季杭倒了杯茶水给他,“先漱漱口,满嘴的酒气,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司小北把整杯水灌了下去后才看向他,“季杭,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既然要说昨晚的事,季杭也严肃起来,“小北,你不只一次针对苏遥了,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
他轻笑一声,歪着脖子看着他,“你呢?你三番两次的维护她,是因为喜欢她吗?”
“她是青城的人。”
司小北突然大吼:“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是,我只把她当妹妹。”
司小北却笑了,“去你的妹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单纯的哥哥妹妹,也许青城会信,但我不信。”
季杭又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平静的问他,“那你呢?为什么讨厌她?”
司小北眼里闪过一丝阴厉,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她小时候只喜欢跟你们玩,他叫你们哥哥,却从来没有叫过我。”
季杭愣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就这个?”
“这难道还不够吗?”
季杭大笑,看着他这张脸,笑的停不下来。司小北被他笑的黑了脸,“你笑够了没有?”
“没有……”季杭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收声,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我以后叫你司三岁好不好?”
“什么东西?”
“说你幼稚的像个三岁孩子,人家不跟你玩,不叫你哥哥,你就讨厌人家,你还敢说你不幼稚吗?”
知道他对苏遥的怨念仅源于此,季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幼稚?季杭,幼稚的是你才对吧?你以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讨厌是从何而起的?爱也好,恨也好,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