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这边,应该有人跟你接头吧?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唐峰重新看向那布衣男子,继续问道。作为一个过来人,唐峰知道,这些修行之人,都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凡俗世界里面的风土人情,他们大多不懂。眼前这个武修,能够来到平阳,并且在偌大的平阳找到这里,显然,是平阳这边有人给他做指引。确切的来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为他服务。这个人的身份,也许不是有多高贵,但是,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少,多半应该是那位周家大少爷身边的心腹。那布衣男子听到唐峰的询问,又是犹豫了一下。他这一犹豫,唐峰再次伸出手去,手掌抓在了他另一条手臂上,顺势就要将这条手臂也给扯掉。眼看着自己这条手臂又要不保,布衣男子慌了神。“在帝豪大酒店。”
布衣男子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人叫什么?你是如何跟他联系的?”
唐峰的手掌并没有离开布衣男子的手臂,接着质问道。“李诚,我手机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这次,布衣男子没有任何犹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撕拉。啊……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连同那凄厉的惨叫声。又是一条鲜活的手臂,在鲜血四溅之中,被唐峰生生的撕扯下来,最后被无情的丢在了地面上。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那布衣男子痛苦的哀嚎着,那张扭曲的脸庞上,带着迷茫和愤怒,显然,他压根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出尔反尔。不过,他却忘了,唐峰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什么。在这地球上,这里的武修,终究安逸的时间太久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修士世界的残酷和黑暗。“你答应过我的。”
仇恨的目光看着唐峰,布衣男子用那沙哑的声音喊道。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声。站在旁边的林梦佳和上官,以及站在不远处的孔庆华,早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她们也没有想到过,唐峰会这般手段残酷。将一个人的两条手臂生生给撕扯掉,这是何等的残忍呢。虽然,眼前的人可恶,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折磨他吧。“这边,应该安全了,你留下来看护这边,我去处理些事情。”
唐峰不管林梦佳等人的反应,目光看向上官,开口说道。不等上官作答,他抓起地上的两条手臂,又像是拎鸭仔般将那布衣男子提溜起来,纵身一跃,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速度之快,纵然是上官,也看的一片模糊。“唐峰……”林梦佳开口想要喊住唐峰,但是,等她开口的时候,唐峰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看着那黑乎乎的夜色,林梦佳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妈妈。”
怀中的小丫头,钻出来,仰着头看着林梦佳,低声喊道。小丫头的呼唤,将林梦佳唤醒过来。她赶忙低下头去,看向怀里头的女儿。在灯光下,她仔仔细细的把小丫头身子上下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损后,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别墅门口的孔庆华也快步走了上来。“佳佳,先进去屋子吧,这外面,太……太血腥了,别再把瑶瑶给吓到。”
看着林梦佳,孔庆华开口说道。“我才不会害怕呢。”
小丫头嘟着嘴,用那稚嫩的声音说道。上官略作调整,笑了笑,伸手在小丫头的头上摸了一下。“我们家瑶瑶越来越勇敢了。”
“林小姐,先进去吧,有什么事情,等唐峰回来再说。”
随后,她望向林梦佳说道。曾经的曾经,林梦佳也曾感觉到过无助,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渺小,那般的弱不禁风。面对那强大的武修,纵然是有上官在身边,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直到唐峰出手,反手之间,将那强大的武修镇压,她方才意识到,上官为何会那般害怕唐峰,又为何连番劝说自己,让自己将唐峰请回来。想到唐峰的冷漠,还有翻手之间镇压那强大武修的手段,她心里头便越发的迷茫起来。这个她熟悉得不等再熟悉的男人,在消失了数年后,再次回来的时候,为何会变得这般强大,又为何会变得那般的冷血。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究竟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林小姐。”
上官的呼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林梦佳醒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孔庆华带着小瑶瑶,回到了别墅里面去。而另一边,唐峰拎着那布衣男子,快速的穿越过一片片街区,最后,到了帝豪大酒店。此时的帝豪大酒店,一片的灯火通明。顶楼的豪华套房内。李诚身穿着睡袍,正靠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的美味佳肴。“让你的人做好准备,等那位大师将那个厉害的女人收拾了,便立刻动手。”
片刻的安静后,李诚坐起来,对站在茶几对面的男子说道。陈龙。晋南地区,地下世界的大哥大。谁能够想到,这位叱咤晋南的大人物,如今,却像是一个马仔般,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给另外一个人端茶倒水。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权力至上。任凭你多牛逼,但是,只要你无法无敌天下,那么,总有人能够让你低头。“是。”
陈龙点了点头应道。李诚站起身子来,离开沙发,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面。透过落地窗,他的目光望向了这灯火通明的城市。随后,他掏出了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少爷,公孙先生已经去了那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将那个女武修给拿下了,那个小丫头,该如何处理呢?”
等到电话拨通后,他言语恭敬的问道。“是,我明白了,保证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
片刻后,他点头说道。当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望向窗户外面,目光中,无意间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就在落地窗的外面,跟他只相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