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子先让一老一小站在原地,然后大步走去,但没走向那帮人,而是走到一只石狮子旁边。那几个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为首那个不屑地撇撇嘴。“小子,你不会是想把那只石狮子搬起来,当做武器吧?两千多斤重呢,你能搬起一个角,我都跪下叫你爸爸。”
还有个大汉笑嘻嘻地说:“他是要用石狮子做盾牌呢,免得被我们伤着磕着了。”
一帮大汉发出嚣张的笑声,但很快就傻眼了,又发出失魂落魄的尖叫声。只见何天子扭身退到石狮子的另一头,然后抬脚,猛然一踹。轰!踹得两千多斤重的石狮子朝大门撞去,把前边的几级台阶都砸得崩裂开来。刹那间!石狮子就把躲闪不及的好几个大汉撞飞出去,重重砸在柱子上!墙壁上!朱漆大门上!不仅把那些东西砸得崩裂,还一个个倒在地上,不断吐血。有几个机灵的赶紧闪到一边,但也吓得目瞪口呆。紧接着,他们眼前一花,纷纷被一耳光狠狠翻翻在地。脑袋都地板都砸了一个坑,头破血流。为首大汉,就是一开头骂何天子狗娘养的,这会儿也被何天子瞬间掐住脖子。那个大汉也算强猛,抡起拳头,就朝何天子的脖子打去。人的脖子是相当脆弱的,这一砸,力量恢宏,没准能把颈椎骨砸断。何天子呵呵一笑,掐着他的脖子猛然一抖。顿时,大汉就像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瘫软,只剩惊恐的喊叫:“放开我!放开我!”
何天子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拖了进去,还扭头招呼一老一小跟上。所到之处,还有不少人要来拦截,但都被何天子挥舞着大汉,把他当做人形武器,将对方扫倒在地。在大汉指引下,来到了后花园,从而出现刚才的一幕。掐了个半死的大汉,被硬生生砸进了湖水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扑出来许多大汉,足有上百个。很显然,这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埋下了陷阱。凉亭里,肥胖恶毒的女人叶秀,毫不犹豫划清了界限。她喊:“老不死的,你还敢跟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赶紧过来,向马爷跪下磕头求饶,要不马爷不单单会把那小子干掉,也会把你干掉!”
李德旺也冷冷地说:“妈,你这样子做太不对了,怎么能跟外人一起欺负我呢?你眼里现在完完全全没我这个儿子了吗?”
吴桂花一阵心慌意乱,赶紧摇头。“不,儿子,你可别这么说我,我……我……”叶秀恶毒地嚷:“昨晚你可威风了,完全不把你儿子儿媳放在眼里,跟外人一起欺负我们,还让我和你儿子跪在你面前求饶!”
“太伤人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
李德旺厉声呵斥:“妈,你还不赶紧过来,非得跟那个何家野种混在一起吗?你这样肯定死路一条,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
“还把我当你儿子,就快点过来。”
李德旺也算居心险恶,想用这一招来打击何天子,毕竟是亲儿子啊。吴桂花乱了分寸,身不由己要走过去,却被何宝宝拉住了。何宝宝拽着吴桂花的手腕,冲凉亭那边大喊:“你这个大坏蛋,你都不要你妈妈了,你不要,我粑粑要!我也要!我要我奶奶,反正我没奶奶!”
“奶奶,你不要过去好不好?他们都不是好人,会害你的!”
这一说,吴桂花更是心乱如麻。李德旺进一步呵斥!“妈,你到底要我还是要那两个野种?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生的,你总不会巴望他们能给你养老送终吧?跟你又没血缘关系——”“干嘛要给你养老送终?只有我能。”
“赶紧过来,不然我再也不把你当妈了。”
叶秀更大声喊:“以后别指望着我们给你养老送终!”
“别给我放屁了!”
何天子厉声呵斥!“就你们俩畜生,有资格给我吴妈妈养老送终吗?她的儿子是我,她以后的日子也有我照顾,吴妈妈,不要理他们,记住我跟你说的——”“从此以后,只有这两个人求孝顺你的份,不用你再求他们,也不用再看脸色,听我的,好吗?”
看着何天子赤诚的眼神,吴桂花突然一阵恍惚。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在何天子脸上轻轻摸着,喃喃地说:“小天,你长大了,你总算长大了,我一直都巴望着你快快长大……”“不会被别人欺负,看到你老被人打的哇哇叫,我心疼呀,你妈那么惨,你爸那么凶,可怜我的小天呀。”
她更是热泪横流。这番话让何天子打了个激灵,又惊又喜。“吴妈妈,你……你恢复记忆了?”
说着,充满兴奋。而马云凯和李德旺等人却惊慌失色。特别是马云凯,不单单惊慌,还满脸凶狠,透出无穷杀机。李德旺嚷:“妈,你瞎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说话,给我闭嘴!”
吴桂花打了个激灵,又茫然地摇摇头,把手收回。“咦,我……我刚才做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吗?”
何天子一阵失望。吴妈妈并没恢复记忆,只是刚才情绪激动,牵扯起了藏在脑子深处的某些东西。不过,这是好事,说明要给她恢复记忆是件比较容易的事。看到吴桂花又糊涂起来,不管李德旺还是马云凯都松了一口气。接着,马云凯狠狠瞪了李德旺一眼。后者一下子心领神会,立刻点头,眼睛里也透出几分凶煞之气,特别残酷无情。何天子毫无所惧,领着一老一小朝凉亭走去。周围那帮大汉都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大部分手里都拿着各种锋利凶器。甚至,还有几个能隐隐看出拿着手枪。这对天王大统帅来说,都是小儿科。他曾经被无数飞机大炮对着,都勇往直前,大杀四方。眼前一点点小场面,对他来说,塞牙缝都不够。一股气势磅礴而出,就像是大海怒涛,震得前面那些人不由闪到两边。凉亭里。绝大部分人的神情都不大自然,只有徐太岁除外。不愧见过大世面的。他安稳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津津有味地喝着茶,目光也有些凛冽地看向何天子。这个年轻人的气势,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五脏六腑也隐有焦灼之感。他感到诧异,却没怎么往心里去。那天在陈明的夜总会里,何天子大闹一场,徐太岁并不在,去别的地方办事了。要不然,现在他估摸得跪。汪东岳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猛然一指。“你小子真敢来,还以为你没胆子呢,看来你是不知道马爷有多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