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细喘,正说着,却突然惊呼一声,似乎是被人的外力打断了。“你这个小妖精,是真的希望我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去她的房里吗?”
贺南洲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两分沙哑的性感,在一片黑沉的夜色中,带着两分强烈的诱惑。“你再说这样的话,就不只是挠一下痒痒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抱着她,在一片黑暗中转移阵地,从书架旁边转向小榻的时候不小心又碰翻了一张书案,顿时茶盏杯碟、笔墨纸砚的纷纷掉落在地上,陆陆续续地响彻整个屋子,期间伴着男人和女人难耐的喘`息声。里面的这对男女在做什么事情,不言而喻。秦斓突然轻笑一声,里面的那个女人在跟她无声地宣战呢。她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喘`息声却更清晰也更近了。祁落雪见到一个女人身披月光,从门口走进来,月光也从女人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直直地望着门口的女人,嘴里的声音叫得更加婉转动人,双手把身上的男人抱得更紧,一双眼睛看向秦斓的时候,透露出两分得意和炫耀。秦斓啊秦斓,你也终有一天体会到了被别人抢走东西的痛苦了吗?“少帅啊……有人看着咱们呢。”
祁落雪娇声嗲气地说着,抬腿在他的腰侧蹭了蹭,细腻的肌肤贴着他腰侧的旧疤痕擦过,他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被她蹭的地方升腾而起,直窜天灵盖,在脑内生起一把烟。贺南洲随意地一回头,看到秦斓的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一个醉态十足、又叛逆、又张狂的笑容,道:“有人看着?她要是喜欢看的话,就让她看着好了。”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醉酒的名头,故意在杀秦斓的威风。不过秦斓,确实因为他的态度,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祁落雪将她脸上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却只觉得十分痛快——从她那天看到秦斓佩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之后,想要让秦斓尝尝这种被横刀夺爱的滋味的念头,就已经深深地种在了她的心底。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达成了目的,又怎么会不开心呢?“少帅!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上这个下贱狐狸精的床!”
秦斓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夜空中突然劈下一道惊雷,惨白的冷光照在她的脸上,鲜红的嫁衣反而衬得她像是个灵魂出窍的死人一般。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这样的忽视她为了他做出的一切努力呢?她这样不辞辛苦地一步步走近他,为的是让他看见她、而不是为了让他在和她的新婚之夜,爬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床!“秦斓,你现在立刻向落落道歉!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贺南洲似乎是醉得厉害了,抽身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浑身赤果着走到她的面前。秦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还沾染了那个祁落雪的香味,他似乎已经变得陌生到让她认不出来了。“少帅!错的人不是我,分明是那个勾引你的狐狸精才对!”
秦斓不肯低头认输,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只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女人压弯过脖子,那就是长姐!可是眼前这个叫做祁落雪的女人,又算是哪根葱?也想骑到她的脖子上来?做梦!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祁落雪得逞的!“啪!”
贺南洲竟然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在房间里响起清脆的一声。秦斓捂住自己被打的半边脸,缓缓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瞪住他——他竟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