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的眼眸眯了眯：“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沐儿说：“四爷是个爱干净的人，便是杀人放火的时候，也会让自己的身上不沾尘埃与血污，您身体上爱干净，这里——”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江夜寒的心：“这里也爱干净。”
“那么，您知道这里的干净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不如你的干净？”
江夜寒的脸色又黑沉下去几分，他听出了白沐儿话里边的意思。“旁的我不敢说，但要说到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四爷不如我干净！”
白沐儿的眼里一片的坚定。“暂时，就两个女人能近了四爷的身，一个是叶海棠，她救过四爷的命，治好了四爷的腿，四爷感激她，欣赏她，觉得她是这世上唯一特别的女人，为她深深着迷！”
“一个是我，四爷救过我，亲自教过我，将我培养成四爷身边的一把刀，又因为最近大半年的某些事情，扔了我，却又因为要顾着叶海棠，要顾着江家，用婚约将你我绑在一起。”
“四爷讨厌我，轻视我，甚至想要摧毁我，觉得我不过是这世上最自不量力却又卑贱如尘的女人。”
“那么，我想问问四爷，您喜欢叶海棠，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觉得叶海棠那样的女人最能与您般配？或者是之前顾霆钧以为自己要死了，将叶海棠托付给了您，您就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您是因为叶海棠这个人，还是因为叶海棠的本事？因为您想要她那样优秀又温暖，干净又不需要多费心的人？”
“也同时问问四爷，您讨厌我，是讨厌我什么？长的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不知死活的觊觎您？”
“……您讨厌的是我，还是所有达不到您要的那种高才能大本事却还靠近您的女人？”
江夜寒愣了愣，他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他喜欢叶海棠，自然是喜欢她的优秀，也喜欢她与他能势均力敌，喜欢她那样的女人能胜任江家女主人的位置，喜欢她善良干净，是他眼前的光，给了他旁人没有给过的温情与暖意。“四爷想过和叶海棠上.床吗？”
白沐儿见江夜寒若有所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江夜寒猛地反应过来，霎时间，身上腾起阴冷冷的寒意：“白沐儿，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哦，四爷没想过，”白沐儿说：“那看来四爷其实也不那么喜欢叶海棠，否则，您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恶心的贱东西，滚！”
江夜寒忽然觉得很是烦躁。“好啊！我马上就滚！”
白沐儿转身就走。走到路边招了一辆人力车，坐上去之后，她又回过头，对江夜寒说：“四爷，您说的对，我是想躲您来着，但我在湘水阁外边瞧见您，我没觉得您是在等我，我以为您是瞧着大少帅和大少帅夫人在阁子里过夜，恩爱情深，心里有些不舒服呢，没想到，您还真是在等我呢！”
说完，她也没给江夜寒思考的时间，就喊人力车夫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