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早起的钓鱼的人就发现她的身体泡在江边的草丛里,脸都已经泡的发白了……——这死讯传到叶海棠耳中的时候,她正在给江夜寒做最后一次施针治疗,细长的银针捏在她的手里,精准的刺入江夜寒腰间的穴位中,因要高度保持注意力,她靠江夜寒靠的很近,下面的人说叶老太太死了,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差点扑进江夜寒的怀里。“嗯,我知道了,”她稳了一下自己,才将手里的银针松开:“随便找张草席子裹了尸体葬了吧。”
给叶远宏一副薄棺,那是因为叶远宏到底是她的生父,一捧骨灰往棺材里一洒,挖个坑埋了就是。但叶远宏是入赘的,叶老太太与她就算无亲无故,这个算计了她和她母亲一辈子的老虔婆,她还能给她一张草席入土,让她不至于被野狗啃的死无全尸,都算是她叶海棠仁慈了。她起了身,吐出嘴里的一口浊气,那些过于心酸的过往,终于,没有任何牵扯的过去了。“棠儿,”江夜寒看向叶海棠:“那边的事情了了,最近南地也还算太平,左右无事,不如,在府里办一场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