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满堂皆惊!什么情况下家里的长辈都不能做家中的主,却要听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然只有一种情况——这家里的男人是入赘的,这家里的婆婆是借住的,这家中也无成年的嫡子!谁也没想到叶海棠会在这个时候将这种事情说出来。对叶远宏和叶老夫人来说,这事情都二十多年没人提起了,他们自己甚至都忘了!顾梓林也皱了皱眉头,心情变得很是复杂。——没有的事情,叶海棠哪里能拿出来说?那就是有了!叶远宏竟然是叶静兰招的郎?那岂不是说雷月香是上门女婿养的女人?那他们生的女儿叶思语就只能算是叶远宏的私生女,一个……野种?!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叶思语是乖巧听话,可如果只是一个野种,他娶她,不是自降身份给自己增加污点?又听到叶海棠无比坚定和清冷的说:“二少帅,你我自小定亲,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原也以为你是个君子,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对你满是情意和期待,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与女子珠胎暗结之事?我叶海棠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们如此对我,父亲也让我作罢,那这婚约就是一定要退的,左右你与叶思语也要结婚了,有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你把我叶家的玉牌还回来就是!”
叶海棠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叶思语有了顾梓林的孩子,且因为有孕,叶思语的情绪很不稳定,变的更加的紧张、急躁、充满了怀疑,而顾梓林本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考虑对他自己更得利益的事情,她才用婚约和玉牌激顾梓林和叶思语。本只想将玉牌收回来,竟还有意外的收获——叶思语因为担心她和顾梓林重新扯上关系竟不惜自己泄露身孕之事!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面前,当然要好好的利用——让顾梓林和叶思语背上骂名,也让自己干净利落的抽身!“海棠!不要胡闹!”
眼见事情超出了控制,叶远宏忙上前呵斥叶海棠:“你在国外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歪东西?一回来就逼着顾家还玉牌,那玉牌好还,翡翠馆和当铺的经营你懂吗?”
这该死的丫头,竟敢当众曝光他上门女婿的身份?她一个丫头片子还真能夺了家里的掌家大权不成?“父亲,顾家肯把信物还回来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还,我不着急的。”
叶海棠也不继续争,她知道这不是光凭着几句话就能争赢的。今日,不过是先埋些种子,等日后一点点浇水发芽……“顾家绝不会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海棠,你要玉牌,我可以把玉牌还给你,只是那翡翠馆和当铺的转交还需些时日。”
顾梓林迫于场面,也黑着一张脸表了态。如果他再不表态,今儿就会彻底没脸!只是这玉牌还了,他和叶海棠的关系就真的断了,若是从前,他巴不得这关系早断了,可现在……叶思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作呕?其实如果真能如叶思语所说,他能同时得了叶思语和叶海棠……就在这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紧接着,便听见叶家的下人喊:“顾府,大少爷到!”
人群一惊,又议论起来。“顾府大少爷?这是哪一位?该不会是……是那位“活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