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胜算,我继续向前走,这次地面不再是青红砖,而是一块龙纹顶盖,盘龙在下,龙头再上,龙须弯曲在半空,龙眼栩栩如生。我看向顶盖两便的青砖,本想绕过去,那声音再次响起。“小子,带我看看那龙眼。”
“你是谁?”
脑海里多了个声音,我一时有些慌乱。想起昨晚钟灵喂我吃下东西,难道是那魂珠?“神匠鲁夫子!”
古往今来历史上只出过一个神匠,难道是那位?想到这,我不敢怠慢,快步来到龙头前,依照那前辈的说法,一手扣住龙须,一手按在龙眼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我摸上龙头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手不再是我的手,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双手摆弄着龙头好一会,我直起身子,盯着龙形石雕看了许久,再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头顶第二个灯柱上。“就是你了!”
骨爪飞出,打碎了那盏灯。面前的龙形石雕发生了变化,不是它会动,而是光影的关系,让它看起来不一样。缺少一处的光影,龙头的表情变得阴森可怖,我扬起嘴角,对着那只尚未被掩去光线的龙眼,戳了下去。咔咔两声响,龙头渐渐下沉,表面的青砖合二为一,我踏着青砖路继续前行。一口气跑到尽头,面前出现一扇门。“张家小子,破了这关,你就算通过考验。”
寻着声音,我发现头顶的角落有个扩音器,冲着扩音器上的红点,竖起中指。虽说我这人胆小,但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来京城没几天,被这老家伙耍了好几次。我皮厚没事,但钟灵不一样,老家伙为了试探我,搞这么一出,要是钟灵有事,我不介意手上多一条生魂。随着我戾气徒增,扣在左掌上的骨爪渐渐阴冷。“傻子,不可!”
钟灵的声音响起,我浑身打了个颤,从刚刚戾气中回过神,左臂的寒气慢慢褪去。“神匠,这门如何开?”
面前的门看起来平淡无奇,就是一块门板。我四面都摸过了,没有找到机关所在。“小子,用你的扳指试试。”
我依言将扳指贴在门板上,借着扳指独有的光芒,我细细盯着门板的变化。扳指越靠近门板的中心,它的光芒越刺眼,光芒折射在门板上,刻出一道道纹路。等我用扳指看遍整块门板后,门板上的机关也显露了出来。这时,我似乎捕捉到范老师的意图,他不是在考验我这个人,而是在试探我老张家的宝物。“神匠,这门,咱要不用机关打开的话,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从这里出去?”
一直隐忍的怒气,此刻熊熊燃起,我今个要不给这老东西的眼色看看,他真当我老张家无人了。神匠沉默了片刻道:“法子倒是有,不过就是激进了些。”
此刻我哪管方法激不激进,“干!”
神匠的法子就两字,强攻!当时我并不理解这强攻是啥意思,只是顺着他的指示退回到第一个机关。神匠告诉我,任何机关都有自己的死门,只要找到这处死门,再复杂的机关都能破。打小我就对机械类有着浓厚的兴趣,听神匠这么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盯着青砖研究的半天,发现一块青砖的角有异样,它比其他青砖高处五毫米。不用说,这里应该就是机关的要害处,不用神匠提醒,我直接一爪子凿了下去。轰的一声,面前整面青砖轰然断裂,露出下面层层复杂的机关构造。我弯下腰,钻进裂层,真是大开眼界。“神匠,这可是好东西。”
“哼!雕虫小技而已,难入老夫的眼。”
这话要换做别人说,那就是装逼。但说话的人鲁夫子,那就真的雕虫小技。“师父,要不您教教我,怎么个激进法呗!”
头一回见识到真正的机关内部构造,此时我是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就把这里拆解了。“小子,我何时要收你为徒了?”
我嘿嘿一笑,“您老要没这念头,又怎会允我媳妇取你魂珠?”
鲁夫子哼了声,指引我来到机关的地步,在众多齿轮中卡着一个极小的齿轮,这就是整个机关的核心。“收你为徒可以,把这个拆了。”
我啊了声,整个机关由大小齿轮及数百根长短不一的棍子链接在一起,每一个关卡都是有精准的卡扣衔接,没有趁手的工具,我咋拆啊。刚刚打开机关,想必那老家伙已经发现,此刻机关再次启动,别说把核心齿轮拆下来了,现在连根手指都塞不进去。坐在机关面前,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屏气凝神的盯着机关的运作方式,看着看着眼睛就花了。揉了揉发胀的左眼,赫然发现整套复杂的机关,仅用一只眼看的话,瞬间变得简单许多。于是,我用右手遮住右眼,睁开左眼,视线穿过旋转的齿轮,直击核心部位。果然如鲁夫子说的那样,再复杂的机关也有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