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非正式合作,至此以后,东道行省的这片沃土,终于有了新的局面。一杯酒饮尽,吴四爷颇为满意,想起今天自己所处的窘境,若非李瀚出面,还真着了狄斌的道。“李大师,今天若不是你出手,想必日后在钱塘市,狄斌必会只手遮天。”
吴四爷一声感叹,继续道:“不过让我担忧的是,直接杀了田震北,撕了狄斌的面子,日后少不了麻烦啊!狄斌这种小人,可不是善罢甘休。”
“我若怕他,又何必出手。”
李瀚面无表情,并不把吴四爷的话放在眼里。“大师就是大师。”
吴四爷竖起拇指,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记得大师口中提过田震南这个人,他是?”
“田家真正的高手,应该是田震北的哥哥或者弟弟,如果今天来的是他,情形将会不同。”
李瀚说这句话时,终于认真起来,语毕他看向吴四爷,问道:“四爷是怕田家寻仇吗?”
吴四爷尴尬一笑:“不瞒大师,田家在江南可谓是声名远播,哪怕我们吴家也要忌讳三分,二哥每年都会去田家探望,以此维持两家关系。”
“四爷无需多言,人是我杀的,如果寻仇,也是找我寻仇,哪怕狄斌借题发挥,我也会把这事挡下来。”
李瀚冷静的说道。李瀚对田家虽然不了解,但知晓田家有高手,他口中的那个田震南,就是前世遇到的高手之一。而他之所以痛下杀手,原因很简单,哪怕这一次放过田震北,田家人也必然找他寻仇。况且田震北也是脱凡武师,他并不敢给对方机会,高手过招,往往一念之间就会失去优势。“李大师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吴四爷能在钱塘市混的开,讲的就是两个字,仗义。大师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田家真的来寻仇,我必然和大师站在一起。”
吴四爷斩钉截铁的说道。吴四爷心中清楚,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倒不如抱紧李瀚的大腿,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李瀚的实力是不可估量的,并且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的认知,如此可怕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李瀚淡然的一笑,并未回答吴四爷。游艇的甲板上,叶权一家三口靠在一起,两夫妇把叶梦秋搂在中间,冷风吹过,冻的三人瑟瑟发抖,尤其杨月,嘴唇都紫了。“妈的,他们坐在船舱里谈天说地,举杯邀月,把……把我们竟然留在这甲板上,太欺负人了。”
叶权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们所乘的船,正是吴四爷等人所乘坐的游艇,本打算一起进船舱内坐着,却没想到直接被方寸赶了出来,一点面子都没给。“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你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杨月哆哆嗦嗦的道:“没直接让我们游回去,就已经算是施舍了。”
“你还好意思赖我?”
叶权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反呛道:“如果不是你偏偏要来,会这样吗?你那自负的性格能不能改一改?”
“我……哎!”
杨月一时语塞,叶权从未和她发过这么大的火,此时听见对方的话,内心也颇为自责,想起在宴会上被狄家当成猴耍,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爸,妈,你们别吵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叶梦秋望着远处的湖面,幽幽的道:“其实我们一家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在此之前,我从不相信有人能一飞冲天,从不相信有人可以惊骇世俗,尤其像李瀚这样,论出身、论手腕、论财力、都平平无奇的人。”
叶梦秋说到这,苦笑一声:“你们信么?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你们会信么?”
“吴四爷都要喊他一声大师,狄总也奈何不了他,这些在钱塘市手眼通天的人物,何从如此过?我虽然未曾与这些大人物交流过,但能看的出,他们是绝对不会正眼瞧人的。唯独对李瀚,他们明显心怀敬畏。”
叶梦秋深深的叹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但我知道一点,至此以后,别说我们叶家,放眼整个钱塘,都要对他敬畏三分。”
杨月的内心咯噔一跳,女儿的话彻底将她彻底惊醒,内心对李瀚的怀恨,不满,藐视,在这一刻通通被瓦解。除了懊悔之外,决无其他。叶梦秋不再说话,湖水中倒映着她的眸子,那里面隐藏着淡淡地忧伤,我虽然与你订亲了,可我知道,你终究不会选我。与此同时,距离码头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蛇哥正恶狠狠的抽着烟,烟屁仿佛与他有仇,被捏的很扁很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