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两个字足以震慑人心。武师,踏入武道的初级阶段,在金陵那样的大城市,要想成为第一武师,不仅要达到脱凡的级别,更要成为脱凡武师的佼佼者,哪怕有一些高手隐逸于江湖,但也不得不承认田震北的李瀚。简单的来讲,田震北的实力绝非浪得虚名,也可以说是李瀚重生至今,遇到最强的一个武道高手。“离这里远点。”
李瀚不敢大意,松开沈嘉遇的手,轻声叮嘱,发现对方一脸担忧,他微微一笑:“没事的。”
沈嘉遇点头后向远处退去,狄龙和徐东宇也在田术的催促下,同样远离了李瀚。高手对决,殃及池鱼,那可是常有的事。“我七岁习武,十六岁成为武师,二十九岁成功筑基,四十三岁踏入脱凡,至此以后,金陵市再无敌手。”
田震北双手背后,眼高于顶,他缓缓向李瀚走来,口中继续傲气凛然的说道:“如今我成为脱凡武师实数六年,纵横一生,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狂妄自大的小辈。”
这番卖弄,盛气凌人,就连那些听不懂的人,也感觉到一股威严之势,从田震北的身体内往外散发。狄斌面露神秘的微笑,他敢断言,今天必然会出这口恶气,只要在吴四爷眼皮子底下把李瀚废掉,那别说以后吴四爷不敢与他叫板,就连沈中天的这门亲事,也将再无阻碍。与狄斌思想相反的,当属吴四爷,他面色凝重,满脸忧虑,田家的厉害他早有耳闻,那可比鹿城的那些对手要强的多,此刻听田震北缓缓道来,他不仅为李瀚紧张,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堪忧。毕竟李瀚是他的贵人,也算是他的帮手,如果这个帮手被斩,那以后在钱塘市将难以与狄斌抗衡。江湖较量,暗流涌动,狄斌今天搬出田家这枚棋子,也是在向他亮剑。除了两位大佬之外,沈中天此时内心也是极为复杂,李瀚如果挂在这里,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一来制裁吴四爷,二也可以和狄家达成一致。可沈中天始终高兴不起来,毕竟他无法掩盖自己对李瀚的欣赏,尤其对方不顾生死的站出来为女儿撑腰,就这一点他自叹不如。‘可惜,实在可惜,若逢乱世,像他这种年轻人势必崛起,可放在当今,这种狂妄的行为终究会成为他的墓碑。’沈中天心中所思,连连感叹。众人的思绪如同暴雨一样降临,死寂的气氛下,田震北微笑的看着李瀚,仿佛要凭借一双眼睛就把对方击穿。“听了这么多,也就是说,你的年龄是四十九了?”
沉默的李瀚,突然开口,如同询问一个熟悉的朋友。“是又如何?”
田震北轻声回道。“四十九岁,纵横一生都没有敌手,听起来真的很厉害啊!”
李瀚仿佛在赞誉田震北,当对方高傲的俯视他时,他却又道:“不过,我只能说,是你见识短了。”
嚯!一声声惊呼四座而起,田震北平静的表情突然凝重,双眼中的怒火熠熠而生,但这种情绪持续几秒,他就突然大笑一句。“不错,表现的很好,你想以此来激怒我,找到可趁之机,很聪明的做法。不过我想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形同虚设。”
田震北继续说道:“听说你可以一掌击退我的儿子,有这份实力当属不易,如果你说出师从何处,我今天倒是可以饶你不死。至少卖你师父一个面子。”
“妈的,凭什么饶他不死?老子今天就想看他死。”
远处的狄龙恶狠狠地说道。“狄公子息怒,这是规矩。”
田术沉声道:“我爸本来就是他的长辈,等同于在欺负他,直接把他杀了传出去不太好听。况且像他这么年轻,实力却如此强横,一定出自名门。”
“可,可当初他不是说没有师父吗。”
狄龙辩解道,他恨不得李瀚马上死。“自学成才?自成一派?你信么?”
田术低声道:“他之所以不报师门,很可能是因为与师门有过矛盾,是被逐出师门的,但这并不能抹去他的背景。所以父亲才想探探低,若他真说出个一二,至少要留下这条命,否则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别说我田家倒霉,怕是你们狄家也跑不了啊!”
狄龙听见这句话,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此时的李瀚,却露出不以为然的一笑,他盯着田震北,讽刺的问道:“你是怕了么?”
“我是怕你死了连个葬你的人都没有。”
田震北心中恼怒,反唇相讥。“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李瀚眼神一变,嘴角微微上扬,鬼魅的说道:“能杀我的人还未出现。动手吧!”
一句话说完,大厅内唯一能听见的就是众人的心跳,李瀚的狂傲已经触碰到了大家心底的那根弦,一个个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瀚,仿佛在问,他凭什么?“那今天我就替你爹妈教育你。”
田震北面对李瀚的宣战已经失去了耐性,一声低吼,双掌已经向李瀚拍了过去。气势一起,空气中突然发出崩裂之声,只见田震北双掌翻飞,双脚之下如履青烟,周围的气流急速扭曲,靠近他的几张桌子,竟然在气流之下,全部掀翻。吴四爷等人也被迫退到远处。高手,绝对的高手,哪怕不懂武道的人也被田震北强大的气势吓到了,就连距离较远的叶权夫妇,也能感觉到空气打在他们的脸上,异常震骇。田震北人还未至,掌风就已经冲撞到李瀚身前,强悍的力量已经宛若重锤,直击李瀚胸口。“来的好!”
李瀚面色凝重,眼神里暴露一丝兴奋,重生至此,他还从未与脱凡武师交手过,与生俱来的天性,让他未感害怕,却激起了他沸腾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