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一点脸都不要了“面子？是啊，为了面子，什么脏的臭的都用锦衣华服遮掩住。”
厉卿川拍拍楚雁声的肩膀，算是安慰了。“那你要借吗？”
楚雁声毫不犹豫。“不借，为什么要借，楚家一步步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们自己作死的，别说50亿，就算是100亿，砸进去，也救不了。”
已经烂到了根子里，无药可救了。厉卿川看到楚雁声眼中的厌恶。心知在他知道了自己真正身世之后，对楚家，甚至对他自己都极其厌恶。楚雁声心中叹息。眼前这满目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到处都是奢靡浮夸。周围的人，见到他一个个，都笑容讨好谄媚。厉卿川现在愈发的厌恶这种场合。他脑子里想到久久，这个点，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厉卿川看一眼时间，还早着呢，这场宴会结束估计已经到凌晨了。这才不到两个小时没见到久久，厉卿川便已经开始思念。牵肠挂肚，难以安心。他将久久交给里厉召，让他寸步不离守着。也不知为什么，厉卿川总觉得，女儿要在自己面前才心安。他本来是犹豫要不到带久久来的。可是，这是楚家的宴会，来的人太杂了，安保谁知道有没有保障。在权衡之后，厉卿川还是孤身来了。来的人越来越多，楚雁声父亲上台致辞讲话。过了会，楚雁声的母亲匆匆过来。“雁声，你爷爷出来了，快，你可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大家都等着你呢。”
楚雁声嘴角露出一抹轻蔑讽刺的冷笑。厉卿川拍拍他肩膀：“去吧。”
楚母看到厉卿川，讨好笑道：“厉大公子，你也一起过去吧，我们家老爷子要是看到你，肯定特别开心。”
厉卿川并没拒绝：“也好。”
楚家老爷子不管怎么说，论辈分，那的确是高。两家祖上都有来往。厉卿川既然来了，按理是应该拜会一下的。厉卿川拽了一下楚雁声。他知道，楚雁声此时心中异常排斥厌恶，可，不管如何也不可能当众闹起来。这种家族丑闻，若是传出如，旁人听了也只是当个笑话，指指点点，可最终受伤害的，还是楚雁声。楚雁声被厉卿川拽着来到满头白发，坐在轮椅上，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楚老太爷面前。厉卿川微笑问了个好。楚雁声低头，谁也不看，叫了一声：“爷爷……”厉卿川暗中捏了一下楚雁声胳膊。一个人要想成功，首先就要懂得隐藏情绪。这可是楚家的大喜之日，当这么多人的面，楚雁声这个模样，只会让人怀疑。楚雁声咬牙，他心中都明白。只是过不了那个坎儿，当他知道那些秘密后，他就觉得恶心。看到楚家所有人都觉得恶心。大概是今天日子好，周围一波又一波来道喜的人，让楚老太爷产生了一种，楚家依然鼎盛的感觉。所以一改平日威严刻板的模样，慈爱了不少。他招手：“雁声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来跟爷爷说！”
楚雁声的时候握紧成拳头。厉卿川推了他一下，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是小孩子了……”楚雁声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掌心。冷静下来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欠揍的表情：“还不是我爸，他都要烦死了。”
楚父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等楚老爷子问，连忙道：“没事，没事爸，我这不是看他一天天每个正经，就说了他两句，谁想到他还跟我置气！”
说完教训楚雁声：“臭小子，都多大了，还告状。”
楚雁声心中冷笑。看来，这要向厉卿川借款50亿这事，老爷子是不知道的。也是，现在老爷子身体越来越不好，精神不济，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牢牢的抓着楚家的大权。现在公司经营，基本上都交给了楚雁声父亲和叔伯。老爷子估计也不知道，他的几个儿子，这么废物。楚老爷子板着脸，瞪了一眼，楚雁声父亲：“雁声怎么了，我看就挺好，我早说过，他只需要过的开心就行，他的事，轮不到你瞎操心。”
楚父低着头连声称是。楚家其他人纷纷上前跟楚老爷子说着讨喜的话。一家子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分外和睦的感觉。楚雁声看见，站在外围的楚沛言，他并没上前。两人视线对上，互相颔首。就在这时，楚老爷子忽然叫了一声：“沛言呢……怎么没见沛言？”
众人让开，楚沛言走上前，恭恭敬敬，但非常疏离的喊了一声：“爷爷！”
楚老太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先是将楚沛言好好夸了一顿。以往，楚沛言在楚家是没有什么存在的，他父母没了，在家族也就没了任何依仗。早些年，楚老太爷对他这个孙子，几乎是不闻不问。但随着楚沛言自己争气，慢慢打拼出来了。楚老太爷才注意到，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孙子。但也只是注意到罢了。他从没给过楚沛言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等楚老太爷夸奖完之后，楚沛言才不卑不亢回一句：“爷爷您过奖了，我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
楚老太爷笑容满面：“沛言啊，你有如今的成就爷爷非常高兴，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孩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家族中的事，也该管起来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希望楚沛言利用自己的能力，帮楚家。楚老太爷心里清楚，楚家如今，已经不能跟以前比。楚沛言能在警界混出来，属实是他没想到的。早年不肯帮他，就是想看看，他能混到什么地步。后来，他想帮的时候，楚沛言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厉卿川冷眼看着。楚沛言不紧不慢，回答：“爷爷您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总长，能力有限，有时候就算是想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不过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楚沛言纵然再是一个性格刚正人，可毕竟也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话术多少还是会的。他这话，直接将楚老爷子的话给踢了回去。